阻止
“新缨,我回家一趟。”将吹风机塞到贺新缨手里,沈俊权拿起了外套匆匆忙就要出门。
衣角突然被贺新缨拽住,对上她的眼。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拧着眉心,贺新缨疑惑地问道,紧紧拉着他的衣服,直觉很不对劲。
她刚刚好像听了霍景年的名字,心里面隐隐不安。
“我晚点和你解释。”因为不想让她知道霍景年的事情,躲闪了下眸子,沈俊权低声回答道。
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敷衍自己,贺新缨也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坚持地摇了摇头。
嘴里蹦出了两个字,“不要。”她确定沈俊权有事情瞒着她。
“边走边说吧。”拿她没办法,也深知自己拗不过贺新缨,沈俊权叹了口气,妥协了。
时间紧急,不打算再浪费,况且霍景年和纪圭联手的事情,贺新缨终有一天也会知道。
沈俊权拉着她一路快步到了车上,迅速的扣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担心晚一步过去,霍景年会带走纪漫漫,那么他做的这一切,就会毁于一旦。
不明所以的贺新缨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极速略过的树影很是迷茫。
紧抿着唇瓣,侧过身子看着沈俊权,他心里很不安。
被她看得心里发怵,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沈俊权有些无奈,他知道她担心。
“霍景年找到家里去了,他要带走纪漫漫,我们要过去阻止他。”
言简意赅地将情况解释了一遍。
沈俊权的一席话在贺新缨的心底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她瞪圆了眼睛,消化着这件事。
霍景年?沈家和纪家的恩怨,为什么这件事情又会牵扯到霍景年?
“阿宸?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她更加不安。
“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总之新缨你只需要知道,霍景年他变了,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霍景年。”
因为沈俊权的话,贺新缨陷入了沉思,不仅仅是霍景年变了,他们都变了。
“具体的我会找个机会和你说,今天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必须赶在霍景年到沈家之前赶回去。”
听沈俊权的语气,他似乎不打算放走纪漫漫,本来以为惩罚过后,沈俊权会就会把人放出啦,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眉眼中浮现出担忧的神情,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再想到霍景年的老本行,她心里更加担忧。
“俊权哥哥,要不我们就放她回去吧,纪漫漫她……也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瞄了眼沈俊权,贺新缨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其实她并不怎么了解纪漫漫现在的状况,也并不是出于同情她,她立场的出发点基于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担心他出事,他担心他为了自己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
非法拘禁纪漫漫,本来就已经到了法律的边缘线,而霍景年又气势汹汹来要人,难说不会对沈俊权有影响。
空气中传来刺耳的声音,沈俊权低声提醒她坐稳后,方向盘一个急转,车身右拐摩擦着地面。
“如果现在放出纪漫漫,接下来,她就会对我们下狠手,你忘了她是怎么对小晨对你的?她的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了,出去之后肯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沈俊权的眸子变得幽深了起来,他已经看透了纪漫漫,要不彻底废了这个女人,要不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然,他和贺新缨的生活不得安宁。
况且像这样的女人其实并不值得同情,她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让他送她去地狱尝尝那种滋味。
右手伸过去摩挲了下一旁人细长的手指,沈俊权又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心软,但需要个度,现在纪漫漫对我们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了,她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放她出去我们的处境更危险,你能明白吗?”
他想让贺新缨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而不是一味地心软。
沉着眸子,贺新缨的思绪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的话语犹如警钟一般在心里敲响,确实,正如他所说,放出纪漫漫才会是更大的危险。
但是尽管如此,她仍旧不安。
“新缨,把她关在沈家,并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她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好姐妹,所以你不必顾及当初的情分。”
“那你答应我,如果把她继续留在沈家,千万不能伤害她。”如果沈俊权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那么他们又和纪漫漫有什么区别呢。
“放心,绝对不会殃及她性命。”
沈俊权得左手紧握了方向盘,的确,他不会殃及纪漫漫的性命,因为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那我们尽快赶过去吧,希望还来得及。”将眸子里的阴霾一扫而尽,贺新缨心中也有了决断。
俩人赶到沈家时,场面一度很混乱。
霍景年带来的人找到了关着纪漫漫的房间,但是却被沈俊权的手下死死拦在外面。
虽然他早就料到了沈俊权不会这么粗心大意,既然他那么的让他们找到了纪漫漫,肯定不会让他这么顺利的就把人带走。
“霍景年霍大律师,作为一个律师界中声名远扬的大人物,你带人私闯我家是多大的罪名,难道心里没数?”沈俊权扬了扬眉毛,敛着眸子脸色阴沉沉地走过去,森冷的目光扫过霍景年的那几名手下。
感受到一阵寒意的几人被他恐怖的眼神给震慑到,一时没敢再多做动作。
霍景年看着走进来的沈俊权和贺新缨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在看见跟着沈俊权一同前来的贺新缨,他心中更加的讽刺。
沈俊权是故意,故意带着贺新缨见他,这个犹如强盗的自己。
“沈总私自关押虐待良民在先,既然沈总知道我是一个律师,也知道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铁青着脸色,霍景年不甘心地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房间。
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把人救出去。
“哦。”冷淡地应了一句,沈俊权双手环抱在胸前,走过去以慵懒的姿势倚靠在关住纪漫漫的房门上,好整以暇地说道:“她就在里面,你要救可以!”
沈俊权煞有介事地说道,他顿了一下,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补完下半句:“除非我死!或者,她死?”手指向后点了点了房门,明指里面的人。
否则要救人,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