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谱

  听谁的不重要,贺新璎和他在这里住了一夜,没想到那些商户也都没走。
  她揉着肚子下来:“我好累啊,昨晚我们睡的还挺早的,怎么这么不舒服?”
  “没睡好吧。”
  同楼层的慕云帆也下来了,正好和他们走了前后脚。
  沈俊权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家那个格格怎么说?”
  “认识的时间也很重要。”
  慕云帆胜券在握。
  真要是论起青年才俊,他绝对算是一个的,而且还是其中佼佼者,而且他和珀格还有感情,光这一点,就占了先机。
  其实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追了珀格好久的,好不容易答应了,还是因为家里压力,但答应就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这个可是有证据的。
  看他这么有把握,贺新璎就不说什么了:“等你好消息。”
  她本来还准备说点女孩子的共性呢,就算是个女强人,也还是个女人心,但人家既然这么厉害了,那只能说是她想多了。
  回头看沈俊权,面无表情,眼神里深深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最近都沉默,这真是……贺新璎心里也没谱。
  不过他们来的性质不一样,和那些商户还是区别很大的,虽然是有找个合作的目的,但这不是必要条件,只是想知道,要嘲笑他们的是哪个,顺便做反击,没想到是个乌龙,那现在,沈俊权就觉得,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找几个合作伙伴。
  他的事业,重新起步,还是有很多要做的事。
  沈俊权就真把想法用于行动了,这些前来的人,都有个自的打算,在黄氏家族这个宴会上待了两天之后,就各自散了,沈俊权也相交了几家,他住在人家主人家,想巴结他的也不少,他给人结交,人也不会直接拒绝。
  5天之后。
  他们还没走。
  而黄嘉文热情的挽留也是其中之一。
  贺新璎也没急着走,一来沈俊权没想起来,压根就对这段记忆无感,二来贺新璎觉得,既然当年杨女士就说的是沈家,也是两手准备,她当时正在躲避沈家,说出来的话,肯定是有目的的——
  不能怪贺新璎小人心,当时那种状况,说的又是不能被说的,明摆的祸水东引——如果黄嘉文的仇家知道,或者他自己出事说出什么,都是沈家的事了。
  但现在,那些都没发生,黄嘉文是绝处逢生有后福,现在这么好,又知恩图报的,还真找了沈家。
  沈俊权这几天一直都忙,贺新璎也理解,毕竟这次出来,总不好空手而回吧?
  而他对这件事也不是没有看法,虽然他失忆,但思考事实依旧不是贺新璎能比的。虽然他不说,但也把事情前后都想了一遍。
  而同住在这里,也是被当一般客人对待的慕云帆,和黄华敏珀格的见面,却还没有贺新璎多,那天他被叫下去说格格叫他,他还挺惊讶。
  更没想到一下来,又被珀格给惊着了——
  “你说什么?”
  慕云帆诧异的看她。
  “你没听错。”
  珀格看着他,伸手给他。
  简直……没法形容,慕云帆此时的心情好的简直要飞。
  然而对于珀格来说,这只不过是她对家里安排的反抗,不过是领证而已,她说的也是领证,不知道慕云帆高兴在哪儿。
  她当然不知道,领证和结婚等同一样,只要她敢去签字盖章,那么,慕云帆就不会让她再跑。
  贺新璎在楼上看到他们俩出去,回头就说:“我也想出去玩~”
  说了没反应,才看到沈俊权并不在一旁。
  嗯?他不是和她一起出来的吗?
  “俊权?”
  贺新璎回头叫了一声,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有声音,是沈俊权的:“……我要听结果。”
  贺新璎没多想,直接开门。
  沈俊权正背对门,讲电话:“好,我知道了,你那边自己看着办,别的我不敢说,只要数额不超过三个零,你都能拿主意。”
  贺新璎没有偷听的觉悟,直接问:“谁的电话?”
  “庭初。”沈俊权也没有意外,也不瞒她:“我让他查了下以前的事。”
  这很正常,贺新璎没觉察到不对,直接拉住他:“我想要出去玩~”
  “想去哪儿?”
  沈俊权说的宠溺,眼神里一汪深情。
  贺新璎还是没习惯他的柔情满分,有些羞涩:“后面。”
  后面是个花园,不大,没有华苑的院子大,但里面种了很多花草,现在又正值秋季,也是花团锦簇一片。
  有条廊架,迎着花园的也是景墙,从这边过去,能走过去。
  贺新璎弄过不少花草,但都养在花房里,在自然院子里的不多,她以前喜欢,但不好一直提。
  沈俊权强有力的手扶着她,很有安全感。
  见她喜欢,就说:“我之前让人移栽的紫藤萝已经活了,只不过是移栽头一年,没有开花。”
  院子里也是有廊架的,那个时候,贺新璎压根就没想过是给她的。
  “噢,那是紫藤萝啊,我还以为……”
  她干笑了两声,好尴尬啊。
  只以为是普通藤蔓,加上当时是冷战期,她压根就没在意。
  现在听他说起,心里暖的要化了。
  就知道她会喜欢的,虽然后来没机会和她一起在廊架下做什么,但以后,机会多多。
  ……
  贺新璎看着园里花开的好,想从廊架上下去,沈俊权直接伸手给她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月季。
  “这个颜色好新颖啊。”
  绿色的呢!
  她在一开始看到那种橘黄红色的月季的时候,就觉得好新鲜,没想到还有绿色,虽然知道是经过培育的,但真看到,还是觉得很不错。
  不过,月季花的味道,还是那么甜腻,一如印象里的芬芳。
  “嗯!阿嚏!阿嚏!……”
  贺新璎才闻一下,却忽然打了陪喷嚏,一打还停不下来了,眼泪都下来了。
  沈俊权吓了一跳,立刻丢掉那支花,看到一旁就有浇花用的水管,拎起来就开了:“新璎,快洗洗!”
  水声清晰的传来,贺新璎已经睁不开眼了,伸手出去凑了些水,急忙洗了一把。
  脸已经肿了。
  眼睛成了一条缝:“俊权?”
  他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我在呢。”
  其实他心里比贺新璎还紧张,急忙打了救护电话。
  贺新璎有点懵,她以前没经过这种事情,觉得是过敏了吧,但她以前没过敏过啊,而且都怀孕这么久了,又不是初期,她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地址是黄华敏庄园,就算在郊区,还是一样很快。
  随行的大夫经验丰富,对于这里的庄主也很熟悉,只是没想到会是他的客人。
  一看是孕妇,那大夫觉得自己没白来,——那面目全非了都,病情相当严重,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带往医院。
  贺新璎傻眼,眼睛肿的本来就是一条缝了,还要被弄到救护车上,送到医院,眼睛一就彻底睁不开了。
  “俊权?”
  看不到东西的贺新璎,此时极度害怕,伸手握着沈俊权都不放心,还得隔一会儿就叫一次。
  “我在,你放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他也是没得说了,知道她看不到,但也不好出声催,怕给贺新璎增加心理负担,就一直拿眼神瞪那医生。
  “先生,孕妇需要做全面检查,请问之前接触过什么物品?”
  例行公问而已,却被沈俊权一眼瞪过来:“不是要检查吗?还问什么!”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慌了——心里跳的简直要超出自己的极限了。
  ……
  黄华敏珀格和慕云帆在民政局好不容易排了队,拿到了两个红本本,就接到了黄嘉文的电话, 说是贺新璎被送去了医院。
  慕云帆想要问,却没有实质的回答,急忙打车去医院。
  贺新璎可是沈俊权的命,她出个什么事,沈俊权要急死了!
  “他要急死了,你慌什么?”
  珀格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一直催人家师傅,师傅已经不耐烦了。
  慕云帆一吼:“我兄弟啊!”
  “这会儿知道是你兄弟了?看中你兄弟媳妇了?”
  之前让他帮忙的时候,他怎么不答应痛快点儿?还不是为了儿女情长,把兄弟丢在一边了?再说了,是贺新璎出事,又不是他兄弟,急什么?
  慕云帆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一个眼神就足够表达一切了。
  珀格翻了个白眼:“放心吧,医院是这里最好的,不会有事的。”
  安慰人都说的这么勉强,也是没谁了。
  “你表达好意的时候,能不能换种方式?”慕云帆伸手揽住她的肩:“你这么善良,我都不忍心,看你被别人拥有。”
  “你不是已经拥有了吗?”她把红本直接摔他身上:“你拿着吧,省的你没安全感。”
  ……
  “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两个本本都是他拿着,这下子彻底放心了。慕云帆觉得他今天简直是好运在身,做什么都这么顺,是不是等会儿去把看中的合约谈了,也能以此成?
  脑子里被这股兴奋给冲的乱七八糟的,到医院的时候,都忘了下车。
  还是珀格看不下去,给司机付了钱,拉着他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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