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按着徐艾的想法,她会把那些焦了的糊了的,给直接就那么命名,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很好的性格,聊过几次就知道了。
  正如胡婉所想,徐艾此时告诉沈念谦,她做的就是焦糖派,一开盒子,半焦带黑的一个饼。
  “你打电话叫我出来,不会就是让我吃这个吧?”沈念谦看着那个东西,严重怀疑里面有毒。
  徐艾笑了一下,她在门外等他,可不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的杰作吗?
  把盒子塞给他,徐艾坐上车,冲他妩媚一笑——
  “喂!”
  她自己开车走,沈念谦哪里会放心,可是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她的车速,真不是一般的快。
  徐艾发觉自己有一个特点,自从特别关注沈念谦之后,她追尾的几率变低了,当然,如果过分关注的时候……她长记性了,不开车。
  那是她在下楼之后被胡婉拉去厨房的,她随便做的,本来,她的厨艺就不怎样,胡婉既然肯这么让她糟蹋厨房,想来是想好借口了吧?
  沈念谦,这些就留给你收场了。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人越来越远,徐艾的嘴角,笑出了精美的弧度。
  ……
  沈念谦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确定无法下口的东西。
  转身回去的 时候,看了一眼副楼,没有过去。
  他知道沈念安肯定是在看他的,这个时候他更要自然一点,虽然他看出来了,徐艾的慌张可不止这一个所谓的“焦糖派”这么简单。
  沈家一脉,头脑都不算呆愣,甚至,还有沈俊权那样的头脑风暴型人物,这种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就瞒过去的。
  章雅刚捂着鼻子,看着钟点工来清扫沈赫住的那间卧房,看到沈念谦回来,立刻迎了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刚才看到那姑娘了,没跟你一起进来吗?”
  “她回去了。”
  沈念谦说着,直接把盒子给她。
  章雅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急忙打开,一阵无语:“这是什么?”
  “她刚做的,焦糖派。”
  沈念谦人已经快走进书房了,闻到了什么味,往另一边看了一眼:“妈,你好歹,也照顾一下父亲。”
  章雅还在研究那个焦了糊了的东西,没想到他会又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头也不抬的说:“知道知道,你忙你的去,我看看这东西怎么做的,这能吃吗?……”
  重点完全不在这儿,可能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吧?沈念谦抿着嘴角,很是无语——身为晚辈,他却不能说什么。
  ……
  胡婉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念安的脸色,他在监听中。
  自从上次那边那个装饰柱倒了之后,一直没修,前几天沈念安却让人去重修了,虽然这后建的并不是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但也是个装饰柱,其中,就有他趁机安装的窃听器。
  胡婉什么都知道,也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不能多话,招惹了沈念安生气,受罪的还是她。
  此时就是他在听着,随后直接丢下耳机,冷哼一声:“这种女人,压根就不该活着!”
  这话说的重了,胡婉又往后推了一步。
  “你怕什么?”沈念安冷眼一扫:“说的又不是你。”
  “由己思人。”
  胡婉不敢不应,也不敢多说,解释了,就要走。
  “过来。”
  沈念安却忽然来了兴致,伸手把她扯了回来,结婚多年,她越来越像个兔子了,可爱结拜,带着小可怜。
  “念安……”
  胡婉没想到他会在这儿就扯她,他的口味真是越来越……
  贺新璎从房间出来,就听到同一侧的某房间发出来的暧日来声响,果然在别人家里不方便。
  她好不容易心血来潮想要下去走一走,却在一出门就听到了这种声音。
  今天外面的天气是真不错,所以她想要出去走走。哪怕只是到花园里站一会儿也好。
  沈念安没想到她回出来,神清气爽的洗漱过后,从窗口往下看,不期然看到了一个人影,立刻二话不说,拎上手杖就下来了。
  贺新璎很惬意的坐在秋千上,看着他那么走过来。
  虽然他是面无表情,但贺新璎可以肯定的说:“你急什么,我不过是晒晒太阳,感冒这些天,总算好一点了。”
  她没法用药,虽然这一点只有她自己在意。
  沈念安看着她:“之前的天气也不错,你并没有出来。”
  “我今天乐意。”贺新璎晃了一下脚:“大哥,是你说的,我可以出来走走,怎么,真要把我当囚犯一样对待吗?我可一点不欠你的,相反,我还帮过你。”
  此时贺新璎把话说的那么不退让,也是因为之前刺激到他之后总结出的经验。
  沈念安有短板,性格缺陷还很严重,真要是有个什么,他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脾气,能趁机问出来什么也说不定,当然,这个时候听语气很是不准,所以贺新璎决定,忽略掉语气,只听关键词。
  沈念安冷眼看她:“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贺新璎立刻接话,顺便翻了个白眼:“没有,我只不过有眼力劲儿而已,不在你们好事成双的时候打扰。”
  沈念安看了她几秒,说:“你不会是寂寞了吧?”
  “噗!”
  贺新璎 无语了,还真没见过能把这种白昼宣淫说的这么不要脸的,能直接说到她身上。
  不送个呵呵,都不足以表达贺新璎此时的心情。
  沈念安眼睛半眯:“怎么,还想否认?”
  “……我用得着吗?这是你家,但这也是沈家。”贺新璎直接提醒他,自己的身份,就算他不想提,可这也是事实。
  贺新璎在沈家住过那么久的,如果他不限制她自由的话,她可以直接躲开的。
  “贺新璎,你别给脸不要脸。”沈念安撑着手杖:“我什么时候让你出来了?回去!”
  这是生气了。
  “之前我不出来,是我自己不想出来,这么多人守着,你在怕什么?我不过是晒晒太阳……难道你以为我是太阳能的,见了光能量会强?”她一点都不怕他彻底变脸:“胆小的懦夫,就算你站起来了,还不如你没站起来的时候呢。那个时候,你还是文雅的,说出去都知道,惊才绝艳的大少爷……”
  “住口!”
  他是真听不得这种话,动不动就说以前,现在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的,胡婉都不敢,别人,更不会这么说了。
  只有贺新璎。
  他伸手,指着她:“你仗着你是沈俊权的女人,还是贺家的身份?你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了?你也不看看,贺家当年那么惨,就差家破人亡了,是谁的杰作?”
  又说这话。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么说了,贺新璎撑着秋千:“是谁?无非就是沈俊权,他……”
  “他没那本事!”
  沈念安怒不可揭,直接打断她的话。
  “什么?”
  贺新璎没反应过来,这种事难道还能抢着的?不是抢,他这是……炫耀?
  沈念安伸手要抓她,但秋千是那种横板的,没有扶靠,只有两根长藤,贺新璎偏头一躲,他只抓住了边藤:“贺新璎,你还以为是沈俊权做的那些吗?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做那种事?你太高估他了,他为人冷血极度自私,根本就不会在乎女人!”
  贺新璎还在他刚才 的话里沉思,没有出来,被他这么说,很是有点走不出来,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消散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不说话,沈念安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这次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沈念安直接凑近了:“你觉得,沈俊权爱你有多少?”
  贺新璎摇头,可才一动就扯到了自己的头发,她笑了,沈念安这次露出的太多,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试试不就知道是否猜错了?
  她笑了:“呵,你这么问,是在妒忌他吗?”
  “我妒忌他?”沈念安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妒忌,直接就笑的张狂:“凭他也配!”手上一使劲,直接把贺新璎扯的扬起了脖子:“你觉得我是妒忌他?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生物!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他根本就不会娶你,如果不是我,他连回沈家的机会都没用!”
  这些事是他给沈俊权的机会,现在 他的女人,竟然来嘲笑他?
  都阶下囚了,还有什么资格嘲笑!
  “贺新璎,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爸要跳楼自杀的时候,沈俊权为什么会出现的那么恰巧?不早不晚的,就那个时候去提亲?”沈念安说起这些,带着得意:“没有人告诉他,给他指路,他懂个屁的时机啊。”
  贺新璎头皮发炸,心里冰冷一片,沈念安这些话,几分真假?
  大脑告诉运转,他手扯出来的痛感都减轻了,那个时候,沈俊权比较年轻,所以他并不知道,贺家有那些事?都是沈念安做的,最后还让沈俊权去提亲,目的是,放弃胡家?
  联姻的结果都差不多,所以他就让沈俊权找个用不了的,这样故意拖他后腿?
  虽然贺家确实是靠着沈俊权帮忙才有如今的位置,但贺爸贺妈爸就没有真能力了?
  沈念安此时想邀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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