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怀孕了

  这种做了大师的人,都是成了精的,别说一个手势了,就只是一个眼神,都看的比常人仔细。
  这小姑娘的语气,一听就是和前来求问的姻缘有关,他自然不多说一句——他还指着这个吃饭呢。
  电话那边的沈念谦被她说的有些无语,还是耐着性子说:“你真是回家了?我在路口怎么没看到你?”
  “不知道你在哪个路口,我打车回来的,而且,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做你的车了。”徐艾说的信誓旦旦,一副赌气的口吻:“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去做面膜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幸好人家那大师比较专业,一点没笑。
  倒是徐艾自己忍不住破功了,就在要笑出声的一瞬间,她挂断了电话。
  “大师,你觉得我这么说,按着他的性子,会再打吗?”
  挂断了还不死心,徐艾好问了一句。
  大师沉吟了一下:“按着他的性子,不会再打了,毕竟,你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又不是没皮没脸的。”
  “大师,你说话也没什么水准啊。”徐艾刚才和觉得这大师挺高大上的,瞬间就被这句话给砸进了地里——这也太接地气了吧?
  大师笑了一下:“我是吃五谷杂粮的算命先儿,不是神仙,自然还是得要地气才可得活。”
  ……
  徐艾听到了想要听的话,虽然不全是好的,但也很接近事实,这让她觉得挺准的,心情一好,大方的甩出一沓钱来,算是给大师的谢礼。
  那“大师”为的就是这个,立刻又说了一大堆各种奉承的话,把徐艾夸了个遍,虽然没明说,但那意思是,她现在交的这个男朋友啊,配不上她。
  徐艾没上他的当,那些话,好听的她都接受了,不好听的,她就当没听见。
  本来嘛,这种算卦的,不就是一张三寸舌能说破天的,要是全信,她还活不活了?
  出了这家,她又去了另一家,这次不是给她自己看,是给贺新璎。
  她和贺新璎的关系,具体生日信息也是知道的,现在落难,她想知道,有没有性命之忧。
  然而解出来的卦象却是:喜事临门。
  “现在她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喜事啊?还临门,难道是……她和那谁远走高飞了?”
  徐艾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那人,这次连别的话都没说。
  这才是真的说破了天,不得可信。
  可是,徐艾哪里会知道,贺新璎不过两天之后,就初见端倪了——
  虽然门没再锁了,但她还是没出去。
  胡婉是真对她好的,只要沈念安不在,她就和她说话,送吃的。
  她的西点手艺还是那么好,只不过,贺新璎的口味有些不好,吃着太腻,给腻吐了。
  “对不起,是我觉得太腻了,不是你做的不好吃。”贺新璎不好意思,急忙揽责任在自己身上。
  胡婉却摇头:“可能是我最近做东西偏腻,你不知道,我做这些,他一向都不吃,从来都觉得太腻了。”
  贺新璎语顿,又说:“那不一样的。”
  “你这么久没出去,真不要出去吗?我可以带你出去的,不一定是要你走,你可以出去走走 的。”
  胡婉还是坚持劝她。
  贺新璎苦笑:“跟放风似的出去,我宁可不出去。”
  有什么区别吗?那样她的心里负担会更重,还不如不出去呢。
  “胡婉!”
  正说着话,沈念安回来了,一进门就叫。
  胡婉急忙端着托盘出去,顺手带上了贺新璎的房门。
  贺新璎只听到几句,然后就是稀里哗啦一通响,她的房门被踹开了:“帮你又给她吃!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给她开小灶!你就是不听!”
  说着,反手一巴掌甩了出去:“我让你不听!”
  这可真够狠的,这一下,胡婉的嘴角就出血了。
  贺新璎冷声:“要打你回房去,不要在我面前,就算我被你关着,可 我不是囚犯,你这非法囚禁还上瘾了?”
  如果不是徐艾之前说过,她或许就想不开了,更不会说的这么直接,现在不一样,沈念安想哟的,也不在她这儿,但她还是很重要。
  如果贺新璎有事,沈俊权根本不会善罢甘休的。真要后果严重一点,沈俊权都不会让他们活着!他绝对做得到的。
  沈念安上下看了她几眼:“精神不错,是被胡婉说的了?她都说什么了?”
  胡婉就在门口,脸上还肿着嘴角还挂着血丝,他就已经这么问了,这是明显的怀疑胡婉了。
  贺新璎不会出卖她 的,直说:“她让我要相信你,你不会伤害我,可是,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不会伤害我的人,我差点真就信了她的。”
  两句话直接把问题甩给了沈念安,一点都不管胡婉的事,贺新璎说着,打了个哈欠:“今天天气真好,这太阳晒的我的都困了。”
  在沈念安真以为胡婉什么都没做的时候,贺新璎也不介意给他点其他的信息,就算她根本没有出去,可是胡婉话里话外都是要带她出去的意思。
  其他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房门被关上,这次能清楚的听到落锁声。
  也不知道胡婉是如何为自己辩解的,贺新璎晚上就被转移了房间。
  “新璎,你告诉我,今天的话,不是故意说的。”
  胡婉顶着又肿又破的一张脸,还来看她。
  贺新璎紧张了一下,咽了口口水:“什么?”
  “你和他说的那些,不是故意的对吗?”胡婉很执着的问着,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神很清晰。
  “这有什么故意不故意?”贺新璎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环境:“如果我不是故意的,那把我关地下室,是不是也太冤了?”
  “不是的,这和你说的没关系,是因为我。”
  虽然是因为贺新璎说的,“太阳太好”那一句,但胡婉还是不把责任正放下。
  这真是好也不好。
  着如果是之前,贺新璎说不定就真的相信她了,可是现在,她不信:“是吗?那我肯真是冤,哎呀,我也糊涂,在沈念安手里,有什么冤不冤的,大嫂,我能问一下,关于沈俊权的事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关于沈俊权的事了,她很有些担心。即便知道,这么问的后果,但她还是忍不住。
  沈俊权如何?
  他再如何,也会比她现状要好的多。
  被褚邦建给带走的当天,他就被慕云帆给带走了,虽说是说了同意配合接受调查,但随后,他看把沈俊权送出了本市。
  如果不是褚邦建在半路拦截,他真的就飚来了,当然,慕云帆也有办法让褚邦建不知道沈俊权的动向。
  可沈俊权只要还在本市,就总是躲不开被褚邦建查看这一点。
  “纪漫漫来了。”
  慕云帆在外,就是他的眼睛,看到了就说了出来,说完才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纪漫漫来了?这个时候,她来我这儿做什么?”
  “我让她来的。”
  沈俊权整个人都在阴影里,说的云淡风轻。
  好像还和以前一样。
  “哦,你让她来的,”慕云帆点头,下一秒惊起:“你让她来的?”
  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弄的沈俊权直接瞪他:“你要是接受不了,趁早把庭初给我安排回来。”
  “难度太高,”
  慕云帆说着往外走。
  纪漫漫已经上来了,虽然是从监控里看到的,但与这里的实际距离是一样的,。没人拦着她。
  准确的说,这里就只有慕云帆和沈俊权两人。
  沈俊权看了一眼开着的电脑,捏了一下眉心,没有坐过去。
  纪漫漫上来,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看到人影:“怎么这么消极?这可不像你。”
  “最近,你和褚邦建怎么样?”
  沈俊权直接就问。
  他一点闲话都不想说。
  “还能怎么样。”纪漫漫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i你对我多好。”
  沈俊权一眼横过来:“说重点。”
  ……
  很多时候,人都不能预知未来,侥幸猜到下一秒发生的事,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贺新璎闻到肉汤的味道,感觉胃里翻滚了几下,那种呕吐欲极其强烈。
  她死命的压了下去。
  虽然胡婉不在,但她这次可不能确定,有没有人监听她——监视是不可能的,她在这房间里都看过了,没有针孔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她直接把肉汤倒掉了,味道太浓郁,倒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干呕。
  还没吃东西,吐不出什么,但这种感觉……很不好。
  算算日子,自从被关起来,就没有了生理期,这不是巧合——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每次都在她不想或者不由己的情况下,这简直是在逼她,这要怎么办?
  现在是能瞒住,可是时间一长,她是根本没办法瞒住的,这东西……是最无奈的生理反应。
  胡婉过来收碗,意外的发现汤碗空了:“新璎,你喜欢喝这个汤?”
  “不是,我端起来的时候太烫,不小心撒了。”贺新璎早就想好了理由:“这种汤不容易凉,所以,我很抱歉这次浪费了你的心意,你真不用这么麻烦的,简单的清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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