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臣服
于情于理,她都该跟沈俊权好好表示感谢的。
饭后,沈俊权识趣的离开,贺新樱这才松了一口气,有沈俊权和沈玮玮那层关系在,看着他们父女俩相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贺新樱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再加上有跟沈俊权的约定在,第二天一早,贺新樱便去了公司。
沈俊权来到公司看到贺新樱时,明显一怔,随后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沈俊权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气:“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贺新樱手上正忙着处理一份文件,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连个眼神都没给沈俊权,自然而然,她也没注意到沈俊权的情绪。
“在家待着也无聊,还不如工作呢,在医院待这小半个月,人都快长霉了。”
听贺新樱这么说,再看贺新樱的脸色确实不错,沈俊权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沈俊权离开,回到办公室,不过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最近这段时间都不会给贺新樱安排太多事情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俊权正想着中午带贺新樱去哪家养生馆吃饭,却突然从未关闭的办公室大门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的动静。
动静传来的地方恰巧是贺新樱办公室所在的地方,沈俊权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朝贺新樱的办公室走去。
沈俊权来到贺新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大推人围在一起,将贺新樱的办公室堵的水泄不通,同时,嘴里还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发生了什么?沈俊权也不知道,不过看现场的情况,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儿才是。
看着堵在办公室门口的人群,沈俊权握起拳头,抵在唇边,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公司的员工对沈俊权的声音太熟悉了,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站在他们身后的沈俊权,额头上齐齐冒出了冷汗。
沈俊权天生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
“工作时间,不工作?”
沈俊权话音刚落,刚刚还围在贺新樱办公室门口的一群人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而随着人群离去,沈俊权透过贺新樱敞开的门,一眼便看到了贺新樱办公桌上的一大簇红色玫瑰花。
沈俊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红色玫瑰花的含义,他自然知道,沈俊权的脸色一瞬间黑沉的可以滴的出水来。
“谁送的?”沈俊权的声音格外的平静,好似在同贺新樱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而他黑沉的脸色,也在跨入贺新樱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完美收敛。
沈俊权的表现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可越是这样,他心底才会越不平静。
“我也不知道,”贺新樱摇头道,同样一脸疑惑,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沈俊权,贺新樱突然莫名的有些心虚,有些不知所措。
沈俊权的视线落在贺新樱脸上,见贺新樱的表情不似说谎,心底的怒气稍稍缓解。
沈俊权走上前,视线落在那簇玫瑰花上,也没说话,办公室内突然安静的有些可怕。
贺新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沈俊权突然伸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着从玫瑰花里夹出一张卡片。
“新樱,我爱你。”
看到卡片上的文字,沈俊权眼中刹那间掀起铺天盖地般的戾气。
沈俊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气场,贺新樱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压下心底的不安,贺新樱凑上前:“上面写的什么?”
沈俊权冷笑一声,将卡片转了一个面,递到贺新樱面前,看到卡片上的内容,贺新樱一惊,这是谁?
就在这时,沈俊权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贺新樱,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闻言,贺新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头莫名涌起一股怒意,沈俊权这话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她给他带绿帽子?
沈俊权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贺新樱心中暗道,他这是在怀疑她?
贺新樱正要说话,沈俊权已经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而手中的卡片,已经被沈俊权扔到地上。
空气中,传来沈俊权略带讽刺的声音:“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沈俊权名正言顺的女人,你不要名声我还要,你好自为之。”
贺新樱眼睁睁的看着沈俊权离开,想到沈俊权刚才的一番话,贺新樱不由得怒从心起。
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吗?沈俊权凭什么怀疑她?况且,莫名其妙突然收到这玫瑰花她也是一头雾水好吧,她至始至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送的好不好。
视线转向办公桌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贺新樱心中怒气更甚,就是因为这簇莫名其妙的玫瑰花,才惹出了这些不开心的事儿。
气愤之下,贺新樱抱起那碍眼的玫瑰花,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那写着恶心话的卡片,也被贺新樱撕碎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沈俊权回到自己办公室,甩上办公室门后,顿时变了脸色。
想到那充满暗示性的玫瑰花和赤果果的告白,沈俊权心中便一阵阵气结。
心中有气,沈俊权也没心思工作,助理来通知沈俊权开会时看到沈俊权的状态,心中“咯噔”一下,暗暗为接下来要参加会议的一群人点了一支蜡。
助理并不知道沈俊权是因为贺新樱的事情生气,不过,沈俊权这幅状态,他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免得殃及鱼池。
因此在通知了沈俊权后,助理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助理刚离开没几分钟,沈俊权便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朝会议上走去,稍稍熟悉沈俊权的人便知道,此时的沈俊权,很生气。
沈俊权大步流星的走着,正走着,沈俊权的步子突然一顿,视线转向了一旁垃圾桶,准确的说,是垃圾桶里的那簇玫瑰花。
沈俊权站在原地愣了好秒钟才反应过来,待他回过神来时,眼中的戾气已经消失殆尽,眉梢眼角都挂上了若有似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