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会帮我

  “休要得意……你真以为我无力反击?!”阮凤娘拖着负伤的尾巴,怒极反笑,“这些都不过是雕虫小技……远远不是他给我的力量可以匹配的!”
  说着,黑色焰火猛然窜入地面,大地剧烈摇晃、地面裂开了一个个黑暗的裂开,黑色藤蔓便自裂口爬出,迅速的袭向众人!
  “靠北啊!”宫一刻骂了一声,白针用力的刺上黑藤,另一头却又有黑藤袭来;其余众人也遭到黑藤袭击,几乎难以抵挡。
  “啧,烦死了狐狸精。”鱼尾少女啧了声,手上的巨斧挥动,似乎想要把黑藤砍尽,无奈黑藤却像黑色的蛇一样无恐不入,“啊啊啊,讨厌死了,要是奶茶在就好了。”这样她也不用分神对付那些无孔不钻的虫子。
  莱芙莉薾撇撇嘴,难以避免的想起某个理应远在英国的家伙,有点怀念对方强大的防御能力;然而这一闪神,黑焰便是逮到机会向她袭来,眼看就要击中目标:
  “你都这样叨唸我,我也不好意思光看着了。”
  奶声奶气的嗓音骤然响起,与其同时出现的是一名黑发黑眼、身着奇异外国民族服饰的男童。
  他挡在鱼尾少女身前,眼睛眨也没眨的甩了甩袖,黑焰顿时象是被强劲的风吹过的蜡烛,立即熄灭。
  “什么人!”阮凤娘恨声对着抢入场中坏她好事的男童怒吼。
  男童没有回答她,反而是面对着莱芙莉薾:“我来了。”
  莱芙莉薾瞪大了双眸,张开嘴看起来又像说些什么,却被男童直接打断。
  “奶:”
  “你先闭嘴。现在先听我解释一下状况,否则等等火球打过来我就在旁边看你可以扛住几颗。”
  男童朝对方撇了一眼,确认眼前的鱼尾少女没有轻举妄动的打算,方才继续说道:“我会在这里是因为,副会长要我和布朗尼来把夏墨荷和水晶带回去,现在布朗尼先去找她们,我是来帮你们的。”
  男童简单扼要的说明,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巧妙的除了“我是来帮你们的”这句话以外,都没让底下的众人听清。
  “那么,现在换你说,是什么东西让你恢复成这个模样?”男童皱了皱眉,“布丁和蓝莓酱都有说过你在这里是不可以变成这样的吧。还有,你那副人类的外壳呢……是在下面趴着的那个看起来像垃圾的尸体吗?”
  “没礼貌啊小奶茶,亏我还很高兴看到你欸什么垃圾!那明明就是大胆无畏大公无私牺牲成仁超级伟大的英雄模样怎么可能像那种不可燃的啊!”
  莱芙莉薾不依不挠的纠正道,“还不都是情况紧急,那只讨厌又没有品味的臭狐狸精在那边随便射火球,我防御又没有你好……而且她要攻击蓝莓酱。”
  “好了,大概懂了……情绪控制一点,不然人类听了会受不了。”
  看着不甘愿地低声嘀咕的鱼尾少女,隐隐感觉到水压的奶茶面色不改,只是淡淡的提醒了声,象是习惯了对方这种不知收敛的能力;接着便径自转身面对阮凤娘的方向。
  “要打的是她吧,快点把她解决,我还要回去复命:包括下面那些人在内我都会保护好,所以快点结束。”
  象是要印证自己的话,奶茶双手合十拍了拍,数十道灰白障壁顿时自地面窜起,挡住了方才还让众人应接不暇的黑焰白狐。
  “不是说要砍人家的尾巴?快点砍吧,不然蓝莓酱等等就要醒了。”他说,不顾一刻等人惊疑的视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凌空漂浮着。
  然而见状,莱芙莉薾却是眼睛一亮,两手紧握金银双斧:“收到喔!一定把狐狸精的尾巴全部拔下来做大衣!”
  阮凤娘独自一人被关在思过室中。
  因为过失重大,并没有念及她专者的身分予以厚待;当然,妖狐一族也不至于苛刻了她,至少并没有真像对待人犯一样用寮铐限制她的行动。
  只不过,经过方才和鱼尾少女一役,阮凤娘的身体早已是残破不堪,连三条巨尾都有了深深浅浅的凿痕,显然是方才遭金银斧头劈砍出来的;即便没有锁链或者封印等手段,阮凤娘也是断然不可能逃出的。
  此时的阮凤娘低垂着脑袋,眼神放空的盯着地面,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今晚的戏也算是结束了。”蓦地,本该只有阮凤娘一人的空间出现了一抹带着笑的嗓音。
  “是你……”认出了那极具特色的温润嗓音,阮凤娘睁大双眸,语带惊喜,“你是来帮我的吗……我儿子!快救救我儿子!我愿意……我愿意做任何事!”
  “还是小声点好,虽然外面看守的小狐狸暂时应该是不会注意到。”含笑的嗓音再次响起,同时伴随两抹人影显现:一黑发、宽袖玄衣男子,另外一抹则是深着深碧古服、青发的苍白少年。
  两人凭空出现,自然的象是好像已经待在原地许久;黑发男子更是从容不迫的微微勾唇,没有半分不自在:至于青发少年则是一言不发,神色薄凉、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拜托你救救我!你说了会帮我!”阮凤娘几乎是把希望都放在对方身上,此时知道对方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严加看守的思过室,更是恨不得对方再助自己一把。
  “可我不是帮你了吗?”男子神色温和,讲话不温不火,“我助你抓了三只妖狐族的幼崽,我给了你我的力量,我帮了你这么多……可你还是失败了。”
  “那么,我该要怎么帮你才好?”说着,男子似乎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
  “帮帮我吧!我……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但是那也是因为那些该死的程咬金啊!”阮凤娘咬牙求道,如今对方已是她最后的希望,“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可以把申潋羽那个:”
  “哦?申潋羽?”男子顿了顿,嗓音莫名的变得更加温和,好像哄着孩子一般,“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输吗?所有的失败,全都只有一个原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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