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还是秘密
百里庆晗正在练字,悠然苑中除了绿叶等亲身侍候的人无人知道他回来。是以他这半日全都在楼晚玉的房中度过。
“真是没良心,本王就这么被你晾着。”
“本妃忙得很啊。王府上上下下都需要我去打理。”楼晚玉瞧他画的兴致勃勃,上前一看是自己的面容顿时乐不可支,“你画的不如我画的好!”
“那你给本王画一幅。”百里庆晗斜睇了她一眼,顺手拉她坐在怀里。“本王教你练字。”
“……”
楼晚玉好奇的看看百里庆晗的脸色,摸不清他的意思。
只好顺从的跟着他的手在纸上游走。
姿势着实过分亲密,令她不禁红了脸。无处不在的檀香混杂着书墨香让精神越发恍惚。
被紧握着的右手心里早已浸出汗渍。
百里庆晗在她耳边轻声教导着,磁性的声音擦过耳尖是肉眼可见的粉红。
楼晚玉的心漏跳了半拍。
谁说他不懂情情爱爱,分明是调情高手。
调情的人自己也动情不已。字是写不下去了,只顾着将人困在书桌上狠狠吻了下去。
良久之后。
楼晚玉躲在他怀里精神涣散,嘴角牵起一根头发丝。
努力平息呼吸后,瞧着身下的人分明软了身子。凤眸闪过一丝好笑,“本王陪你把字好好练上三日,便可跟本王回信了。”
她的秘密不愿意说,百里庆晗不再强求。而楼晚玉听得心中微微一动。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除夕夜,
楼晚玉推却宫宴,将悠然苑里的人遣散出去寻乐。她与百里庆晗一同守岁。“你离开边关,会不会不妥?”
“无妨,本王感染风寒需静养几日。”
凤眸深处只落在她身上,伸手紧了紧白狐披风。“莫要操心了,明日一早本王就会离开。”
啊?
莫名心里有些不舍。
忍不住眸子渐渐睁大,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百里庆晗拥她入怀,“从前不知晚玉,如今知了晚玉便再也不会放手。”
“有些人只是遇见就耗尽了运气,王妃你莫要逃。”
楼晚玉低下头掩藏眸中慌乱。
是耗尽了运气遇见的人吗?
自己穿越时代而来。百里庆晗遇上自己,可不就是运气。
“你莫要说些威胁的话,本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扬起笑脸,踮着脚尖亲上去。撞进那双凤眸,这次她好好顺从自己的心意。
不再躲避只求随缘而定。
被偷袭的人仿佛得了天大的奖赏,整个人都不复从前冷漠。
大年初一的清晨,楼晚玉被一阵阵鞭炮声惊醒。
摸摸身边被子好似还有他的温度,心中怅然若失。
陈然带着卡戴珊兴冲冲的过来给她请安。
“过年了!你这可怜的也没人给你压岁钱。”
看楼晚玉脸色不虞,卡戴珊使劲儿戳了陈然。“说什么呢!快点拿出来……”
“拿着!”
陈然豪气一甩,楼晚玉接过来厚厚一摞银票。“你只会用银票砸人!”
卡戴珊笑的甜蜜蜜,一点都不嫌弃陈然的粗鲁。楼晚玉见到他们心情好了许多。“最近可有楼晚月的消息?”
“还未有。”
“她两个月前随着大军赶赴北疆,如今应该与百里庆晗汇合了。可我的人并未有她的消息。”陈然知晓楼家的事情,也一直盯着楼相府。
楼晚玉叹了口气,“楼家如今日薄西山,庞太师蠢蠢欲动。”
“皇帝亲政的这段日子表面上平静,但我总觉得不踏实。”
陈然若有所思,“国公府那边不用担心,咱们是一体的。”卡家同意与清安侯府结亲,意味着与摄政王府休戚与共。
“朝堂之事,拜托你了。若有风吹草动,我们先做好准备。”她的身份决定不能随便离京,不然早就随着百里庆晗赶赴北疆。
如今皇帝亲政,几个王爷也蠢蠢欲动。京城一片平静下藏着数不清的阴谋诡计。“文王宴请了才子?”
“是的,尤其是寒门贵子十分推崇他。”
楼晚玉微微一笑,“将他流连烟花柳巷的事迹写一写,省的心思不端给我添麻烦。”无论如何,百里庆晗不在京城。她要守好这片天地,做他身边最称职的妻子。
“好。”
不只是文王,还有庞太师。“传令下去,上元节请诸位官员家眷进府赏灯。”
她倒要看看是谁先跳出来打破平静。
摄政王妃闭府不出已经两个月了,忽然传出消息请皇亲国戚一同赏灯让人摸不着头脑。
自从上次与楼晚玉合作过后,庞太师便不敢小看摄政王妃。因此细细叮嘱庞夫人莫要惹出是非。
只是素来嚣张惯了的庞三小姐却不把父亲的叮嘱当回事儿,前些日子在‘第二楼’为了争一个雅间与卡戴珊闹了一场。
结果‘第二楼’的人直接把自己给轰出来。搬出太师府,掌柜的直指牌匾上面明晃晃的摄政王大名。
摆明了不怕庞太师。
这事儿传出去,她算是丢尽面子。
庞飞燕可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从小到大想要的就一定要到。如今‘第二楼’不给她面子,就是不给太师府面子。
柳叶眉儿倒竖起来,平白增了邪气。庞飞燕抬眸看着摄政王府的牌匾冷冷道:“还不知什么时候就挂不得这牌子了。”
身旁庞夫人吓了一跳,“莫要胡说!”
王府管家正在门口迎客。此时正值傍晚,府上的花灯一盏盏点亮添了些许风趣。
楼晚玉气定神闲的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将下面宾客的神情一一收进眼中。
尤其是庞飞燕看向卡戴珊的目光过于咄咄逼人,由不得她不多想。目光掠过一月和二月,“去盯着庞小姐。”
“三月随身陪侍卡小姐。”
放眼望去六部只来礼部尚书一家,庞太师也仅仅派了夫人和女儿前来。其他官员多称病婉拒邀请。
楼晚玉心里明白许多,只是清安侯不满。“什么嘛!”
别说百里庆晗出征在外,战功赫赫。但凭摄政王府的门面,也不该如此驳面子。“人是趋利性动物,不必大惊小怪。”
“我只是借机看看还有多少人愿意站在摄政王府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