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蛋糕哄两个女人?
金湘茹的话已经到嘴边了,又连忙改成,“所以你刚才就是去买这个了?”
“恩。”
盛翼城点头,顺手啪的打开了车内的灯,车里一下子亮了起来,金湘茹双手死死的扣挡在腿上的包,几乎失声尖叫,“关灯!关掉,快关掉!”
盛翼城眸光闪了闪,车子立刻靠边停了下来,担忧的看向金湘茹问道:“小茹,你怎么了?”
“没,我没事。”
金湘茹这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于激烈了,又怕盛翼城追问,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蛋糕的?”
盛翼城笑了笑,“想给你买就买了啊,哪里需要什么理由,怎么?不喜欢啊?”
金湘茹连忙摇头,“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只要是阿翼你送的,哪怕是毒药,对于我来说都是糖。”
盛翼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舍得给你送毒药啊。”
“真的没事吗?”
金湘茹连忙摆手,“没事,真的没事,我们快走吧,已经挡到后面的路了。”
盛翼城应了一声,车子再次缓缓的启动,金湘茹一脸紧张的看着已经被脏污浸透的打底裤,连忙从包里抽了一大堆的纸巾,趁盛翼城不注意塞进了裤子里,也幸好外面配的是裙子,就算里面脏了,有裙子遮挡着也看不出什么来,也就是自己清理不到位不舒服罢了。
“阿翼,我......”
车子快要抵达盛家的时候,金湘茹突然开口,“今天你送我回金家吧。”
“恩?为什么?”
盛翼城疑惑的看了金湘茹一眼,“怎么突然想起来今天回金家了?”
要知道最近金湘茹一直住在盛家的,甚至恨不得和盛翼城住同一间房子宣布自己的主权。每天早晨盛翼城去盛氏的时候,金湘茹都搭乘盛翼城的车子和他一同去,晚上又一起回家,几乎盛氏所有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住在一起了。
“就是......”
金湘茹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我回家拿几件衣服,总穿那几件在你眼前晃,你都该看腻了。”
“怎么会?”
盛翼城笑道,“你穿什么都好看,永远都看不够。”
金湘茹脸一红,娇羞道:“阿翼你刚才去蛋糕店的时候,偷偷喝蜂蜜了吧,怎么嘴巴一下子这么甜了?”
“对不起,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不应该对你发火。”
盛翼城薄唇抿紧,“可是小茹,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你要是问我为什么,我真的不清楚,就是潜意识里,觉得时机不成熟,就是想要再等等。”
金湘茹面色一急,“我可以等,但是阿翼,你能不能给我个期限,告诉我等多久,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
“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也可能是下一个星期,更可能是下个月,或者几个月,说不清楚......”
盛翼城这句话说和不说一样,金湘茹没问到自己想问的,怎么肯善罢甘休,刚要再说什么,盛翼城的车子已经稳稳的停在了金家的大门口。
“到了,我在这里等你。”
金湘茹向外看了一眼,刚一起身,就感觉到大腿处向下流的温热,脸色一白,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后车座,确认后车座上没有沾上东西,才松了一口气,快速的下了车,“不用了,你今天工作一天,又加班这么晚辛苦了,回家早些休息吧。”
末了又补充道:“我等你明天早上来接。”
这句话说的含羞带怯的,莫名的给人一种她现在回金家只是回娘家的错觉。
盛翼城应了一声,“那好吧,我先走了。”
车子缓缓地启动,金湘茹的目光一直目送着车子消失不见,才惨白着脸快速的跑回了金家。
盛翼城车子一路疾驰,快到盛家的时候,从车后快速的跟上来一辆银色的车子,与他的车子并驾齐驱。
索性现在是晚上,华人庄园区这里外人也没办法进来,车子很少,倒也没人说什么。
车窗打开,盛翼城果真看到了白炔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四目相对,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车子抵达白家,盛翼城停下车子,白炔也走了下来。
“什么?”
白炔说话一如既往的简单,用下巴点了点盛翼城的手中,盛翼城把礼盒往白炔跟前拎了拎,“蛋糕。”
白炔皱眉,语气明显带了一丝嫌弃,“给姓金的买的?”
“你倒是入戏更深!”
盛翼城翻了个白眼,“想太多!”
拎着蛋糕大步的往里走,“老太太最近一直吵嚷着要吃蛋糕,老小孩老小孩,越年纪大了越像个小孩子,不给吃就闹。你比我在家时间还久,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用手指了指大厅里亮着的灯,叹息道:“喏,答应了今天过来的时候给她买蛋糕,这不到现在了还在等着。”
“一个蛋糕哄两个女人。”
白炔啧了一声,明显是对盛翼城的不屑。
盛翼城噎了一下,“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是,你到底啥时候跟着我的?”
白炔一把从盛翼城手中拎过蛋糕,走到了盛翼城的前面,“比你想象中的再早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盛翼城对白炔的态度很不爽,“还有,你拿我蛋糕干嘛,这是我给伯母买的,你别又抢功劳,说是你买的啊?”
不是盛翼城不相信白炔,实在是白炔不可信,这种亏吃过一次就够了,他偏偏在白炔身上吃过三次了。
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第三次已经够他吐血的了,再有第四次,他干脆直接找根面条上吊好了。
“我告诉你啊,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才来一趟白家,你别让我丢脸啊?”
总不能说是空手来的吧?
以前倒也没什么,他经常都是空手来空手走,或者空手来拿一堆东西走,可自从之前和姜软烟的关系定下之后,就算是做给姜软烟看,他也从来没有再空过手,虽然姜软烟走了,可是那几个月早已经形成了习惯,习惯一旦形成,又岂是那么容易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