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不对?
“别理他们,继续走!”
白炔这边也不好过,车子陷入人群中,举步维艰,好像故意在逼他们下车一样,白炔抓着方向盘的手嘎吱嘎吱作响,还是透过蓝牙耳机对盛翼城传输指令,“我已经通知保镖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忍,务必完成婚礼。”
“好。”
盛翼城攥着拳头,侧头看了一眼姜软烟,见姜软烟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也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不对,眸光闪了闪,眼尾的红色一点一点褪去,终于恢复到了一片冷然。
毕竟白家和盛家的身份摆在这里,两家的保镖合力清路,效率还是很快的,有不听话的也悄悄的被两家的保镖拉下去处理了,很快前方就通出来一条可供车队前行的路。
“走!”
白炔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对着司机动了动手指,司机点头,立刻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队缓缓的前进,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紧的绷着。直到第一辆车子驶入盛家的大门,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最后一辆,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盛翼城扶着扶着下车的时候,白炔也正好赶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按道理来说,傅煜宸应该不会容易对付才对,可现在偏偏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难道他是真的放弃了?
“静观其变!”
盛翼城点头,一只手搭在姜软烟的腰上,直接把姜软烟打横抱起,白炔跟在身后,再往后就是穿的整整齐齐声势浩大的保镖们,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打架的场面,人人面色肃然,没有一点笑脸。
姜软烟抱着手捧花,呆滞的双眼在看到别墅里面的场景的时候,猛的瞪大了眼睛。
现在已经迈入了冬天,万物枯萎,盛翼城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大片片的草坪,嫩绿的小草生机勃勃,不知道是水还是露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绿色的草坪里点缀着红色的玫瑰花瓣。通往外面的大理石路,全部被红毯覆盖,两旁全部被玫瑰花覆盖,带着枝叶的玫瑰花好像长在那里一样,娇艳欲滴,每隔五步远就又一顶纱帐搭成的亭子,浅紫色的纱帐随风飘扬,多了一丝朦胧的醉意,不知道在哪里埋藏了泡泡机,泡泡不停的从泡泡机中喷射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彩缤纷,绚丽多彩,无比梦幻。
但凡谁看到这样精心的布置都会震撼感动,可此时的姜软烟内心只有惶恐。
好像盛翼城付出的越多,她就越是不安。
几乎下意识的想要从盛翼城的怀抱中跳下来想要逃避。
空气里满是花香的味道,姜软烟却只觉得两发软,眼前也一片黑。
走了大概十来步,突然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一名保镖,白炔眼神一凛,在保镖冲过来的时候,猛的上前一步,拦在了盛翼城和姜软烟跟前,抬脚将冲过来的保镖踹到了一旁。
“少爷......”
保镖痛苦的趴在地下,手中捧着的东西也摔落在地下,是一个一米多的打着紫色蝴蝶结的浅蓝色礼盒,礼盒绑的结结实实的,并没有因为保镖的粗鲁而摔开,打了几个滚,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白炔的脚下。
“这是什么?”
盛翼城皱眉,下意识的看向白炔,白炔垂眸敛了敛神色,对着身后的保镖一招手,其中一个保镖上前,打开了礼盒。
礼盒一开,一根深红色的檀木拐杖安安静静的躺在金黄色的软质丝绸上,白炔瞳孔一缩,猛的上前从礼盒中拿出了拐杖,黑着脸问,“礼盒是谁送来的?”
趴在地下的保镖哎呦哎呦的叫着,苦着脸开口,“不认识,混在被邀请的宾客里,因为没有请柬被拦了下来......”
“人呢?”
“跑......跑了......”
保镖小心翼翼的看着盛翼城的脸色,顿时觉得腹部更疼了。
要不是盛翼城怀中抱着姜软烟,估计早就上前给这个保镖一脚了,现在是什么时期,他已经交代多少遍了,一旦有异常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人都挑衅到家门口了,最后还让跑了,他养了一群什么猪脑子。
“废物!”
盛翼城咬牙切齿,而后看向白炔,白炔的手摩挲着拐杖,脸色阴沉的不像话,“阿炔?要不要......”
“不用!”
白炔闭了闭眸子,强行压下心中翻滚着的情绪,“他还不敢!”
“可是......”
“没有可是!”
白炔看着盛翼城,“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除非你不想今天结婚,否则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
“阿炔,如果真的因为我和软软的婚礼,让他们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心里会过得去吗?”
盛翼城抱着姜软烟的手紧了紧,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的咬着后槽牙,眼圈也泛着红。
“所以,外公外婆是出事了?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出去旅游散心了对不对?”
姜软烟伸手在盛翼城的肩膀推了一下,从盛翼城的怀抱跳了下来,因为穿的高跟鞋,脚着地的时候向前冲不小心崴了一下,差点摔倒,也幸好盛翼城反应比较快,直接揽住了姜软烟的腰,将她带进了怀抱,眉宇间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软软,怎么这么不小心?”
姜软烟疏离的笑了笑,手抵在盛翼城身前,将两个人隔开一段距离,目光少有的认真,一字一句:“真相是什么?”
盛翼城抿着唇角,目光偏向一侧,不与姜软烟对视。
姜软烟趁机退出盛翼城的怀抱,拎着婚纱的裙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白炔的跟前,从白炔的手中拿过了拐杖,“这算是什么,提醒?还是威胁?”
“目的呢?阻拦我和盛翼城的婚礼么?”
就算盛翼城和白炔不说,姜软烟也不是个傻子,盛翼城刚才情绪泄露说的那句话,也足以让她推断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想要亲耳从他们的口中知道答案,而不是全程像个傻子一样任人摆布,什么都不知道。
“是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