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膑

  “如果朕可以率军亲征.......” 决战的关头,文德气恼自己的伤势。
  要在两军激战之时,将信件送到左贤王慕烈手上,太子的托付何其艰巨。虽然顺利出了大凉,可锡安.......本就戒备森严,何况皇上还在那儿,今时今日,要出关是难上加难。
  “皇上,臣有一计,”
  马邑山的山道并不好走,连慕烈至今都不敢绕其道而行,有这个把握能够掌握其地形和气候的,只有她和赵承。
  “只是佯动,朕便可领兵,亲自出城。” 这场仗,终於是出现了转机,她握拳,甚是振奋。
  这样做,若是真将这封信函送到慕烈手上,等於是背叛了大魏。早知如此,当初实在不该为了活命,而答应太子,替他隐瞒当日在巡着天陵四郡时,於北耳弥散村中的劣行。
  对他,文德是发自内心钦佩,原是文臣,还可能位及丞相,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抛下大凉的安身日子与富贵荣华,就接下了九屹府兵的重责大任。
  “皇上,赵承如何?”
  黝黑的笑颜,双眼闪着亮光,方才一言,在文德的面前他已是完全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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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里的内容,他没问过太子,可从当时的情境,还有太子的神情,马膑大致猜的出,是不利於大魏,不利於皇上和大将军。
  慕烈打着什麽样的算盘,显而易见,明知此计恐是虚张声势,起不了什麽作用,她叹了口气,还是笑道。
  “说下去” 这话似是有理,文德侧过头,看向了他。
  他细心向文德分析着,是有准备,“臣明白,身为大魏将军,肩上背着重任,可马邑山的气候诡谲多变,若要带军出征......”
  “有一事,臣自觉应该坦承,向皇上禀报。”
  事已至此,即便此刻去到锡安城中,在皇上的跟前向她据实以告,揭发太子,也是死罪一条,
  霎时间,一个念头,划过他的思绪。
  专心听着皇上的话,霎时间,张钦的脑中灵光乍现,“这六万府兵既是虚张声势,何不将这场戏演足,一口气将慕烈欺到了底?”
  “不敢瞒皇上,臣心里是没有把握。” 他说完,还是低着头,不敢起身。
  在锡安城外,为了闪过城墙上的守卫,马膑知道自己不能着急,他将脸上留满了胡子,扮成城外的散村游民,向过往村民打探战场的消息。
  好像,是陷入了苦战。
  “与慕烈两方僵持,我大魏臣民百姓已封着边关数月,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承受不住。”
  “要是真被慕烈拖到了秋天.......” 张钦终於起身,看着文德,不敢往下再说。
  皇上要亲征......村人们谈论的是大魏与北耳弥两方战事,马膑竖起耳朵,一个字也没敢漏掉,认真听着。
  “这六万兵马,是替赵承仗着声势,还不一定会全赴马邑山的战场。”
  “你们你们,” 穷途末路之际,马膑正在思索,突然一整群的村人涌上,不知是何人得了消息,一群人喳喳说着,讨论城里的动静。
  张钦一言,如水中浮木,指不定真能解下眼前困局,没想到.......如此良策,竟是出自他的口,文德难掩内心激动,握住张钦的肩,
  “此仗我大魏与北耳弥,是以马邑山为交战重心,可马邑山四周的地形,微臣因长时间待在九屹,并不熟悉,”
  张钦领命,将大凉的六万府兵,交到文德手中。
  “早跟你们说,皇上是不会让那慕烈这样猖狂下去。”
  张钦所言,句句属实,他的能耐,文德当然心中有数,“快起来,大战之时,别跪着。” 愿意倾吐真言,是信任自己,又怎会怪罪於他。
  身负太子独孤朝宣交代的差事,马膑简单易了容,加上也是大魏将士,身手矫健,自是熟悉交班的时辰,摸了几日,趁着夜色,马膑就翻出了大凉城。
  “好计!” 她赞道,眼中是欣喜的目光,
  张钦一脸精神,肩也宽了,皮肤晒得黝黑发亮,他的样子,已完全是一个武人。
  对着自己的将军,文德毫无保留,将想法坦诚相告,“还是要想方法,逼慕烈速战速决才行。” 她和张钦并肩走着,拧着眉心,凝神而思。
  带上长公主,还有太子的信,这样的厥伟的大功,慕烈看在这个份上,可能就会饶过自己。
  “将六万府兵佯动,往马邑山的方向调动,慕烈若是得知我军动向,定会认为皇上是要故技重施,紧张之馀也会有所行动,臣不相信他会再这般沉的住气。”
  说到此处,他大步一迈,走到文德身前,跪了下去,
  张钦,已不是当年的张钦,脱了文官之气,如今的他,是一个可以堪当重任,站在全军之前,举剑吆喝的当朝大将军。
  “演义有云,死孔明都能吓走活仲达,” 张钦顿了顿,眼中扬着点点光辉,“当年皇上埋伏於马邑山上,最终夺得大胜,想必在北耳弥和慕烈的心中,是留下过阴影,”
  简直是禽兽不如,罪大恶极,马膑赶紧摇了摇头,企图将这个邪恶的想法,完全逐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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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计这个周末完结。
  已经补上两篇车文番外,都是续卿与文德,是我自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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