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报复?可以叫人!

  贺伟光向来关心女儿。
  也早就从女儿口中,听说过杨辰这个人。
  现在这个社会,提倡自由恋爱,如果自家女儿,非要和杨辰在一起,他也没法阻拦。
  可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一见面,贺伟光都得刮目相看了。
  首先,女儿并没有做错什么,无非是没有顺着杨辰的心意,没给杨辰好脸色。
  可这杨辰呢?
  一言不合,就翻脸,还动手打人。
  事后,还扬言贺安冉没有教养,应该打,否则嫁过去之后,会祸害他们全家。
  这叫什么东西?
  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全世界都得惯着他?
  简直异想天开!
  “破罐子破摔?你想怎样?”
  贺伟光将女儿护在身后,寸步不让。
  军人出身的他,一身正气,又怎会因杨辰这种恶徒的三言两语而退缩分毫?
  杨辰抬高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贺伟光,眼中只有愤恨,毫无半点对长者的尊重。
  “我要你,还有你女儿,向我道歉。”
  “我向你道歉?呵哈……”
  贺伟光都快要笑死了,眉宇间已有寒意逼出。
  他曾经是军人,忠魂傲骨,现在是企业家,是长辈,向他一个本就做错事的晚辈道歉。
  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我真庆幸,现在就看清你的真面目,否则,我女儿一生的幸福,都被你毁了。”贺伟光冷笑。
  杨辰趾高气昂:“跟你客气,是看在安冉的份上,现在我不把安冉当回事,你又算什么东西?”
  “敢跟我大呼小叫?”
  “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的企业……”
  “嘭~”
  杨辰话音未落。
  典庆霍然起身,摁住他的脑袋,砸在餐桌上。
  “啊……”
  杨辰大叫,头破血流,却被摁在餐桌上,动弹不得:“狗东西,敢打我,你掺上大事了。”
  大事?
  典庆义正词严:“在我眼里,除了外敌来犯,侵我国土,其他的都是小事。”
  杨辰听不懂这番话,死命挣扎,却还是动弹不得,也只能逞口舌之利。
  “我告诉你……”
  “在我面前狂,绝不会有好下场。”
  “嘭~”
  典庆最讨厌他人威胁,刚才喝了不少酒,龙精虎猛,拿起白酒瓶就往杨辰头上砸。
  “啊……”
  杨辰大叫,鲜血模糊了双眼。
  “滚!”
  典庆低吼,将杨辰一脚踹开。
  看着杨辰的狼狈凄惨模样,贺安冉心乱如麻。
  在此之前,她感觉杨辰外貌、家世、品性都那么好,认为这就是自己要嫁的人。
  可现在再看?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真是后悔结实了杨辰,否则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杨辰跌跌撞撞站起身来,尽管狼狈不堪,但仍摆出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姿态。
  他看看贺伟光父女,再看看典庆,最后才注意到,泰然自若,喝着白酒的萧天泽。
  我堂堂大集团少董,位高权重,人敬人畏。
  现在被打成这样。
  你却还有心情喝酒,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是在羞辱我吗?
  你把我当什么了?
  卑微的草根,低贱的蝼蚁?
  这他妈能忍?
  “哗~”
  因为事发突然,餐厅内的客人反应过来后,纷纷拉开椅子,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先前的杨辰,是何等光鲜亮丽?
  现在的杨辰,又是何等狼狈不堪?
  一时间。
  他成了餐厅内的焦点。
  众人对他议论纷纷,甚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专门拿手机拍下来,发到网上。
  “这不是金宇集团的少董,杨辰吗?”
  “百亿上市企业,金宇集团?”
  “被打成这样,这下可怎么收场啊?”
  毕竟是大集团。
  往日里,备受外界关注。
  而作为金宇集团的少董,杨辰又是个最爱出风头的强势男人,各种宴会,都会参加。
  因此,他的样貌,在金陵市,算不上陌生。
  论地位,倒也称得上商界年轻一辈的翘楚。
  对他的关注,大多数人都是通过各种新闻媒体,今天有幸遇见,却不想被打成这样。
  如此狼狈的形象,与往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餐厅内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有人指指点点,说是杨辰自作自受。
  也有人对萧天泽几人投来狐疑的目光,敢动金宇集团的少董,胆子果真不小。
  那些声音听在耳朵里,杨辰直感觉有一把刀子,戳在自己心上,让他又痛又恨。
  他指着萧天泽几人,咬牙切齿,一句一顿。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敢打我,你们这是找死。”
  一直静坐桌前,泰然自若,自饮自斟的萧天泽,这个时候终于淡淡开口。
  “我对你的身份,不敢兴趣。”
  “如果,你想报复,那可以叫人。”
  “我给你二十分钟,记住,过时不候。”
  话毕,萧天泽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嘴,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瞧过杨辰。
  他十年戎马,见过的都是铁血男儿。
  敢于奉献,敢于牺牲,用七尺之躯,扛起华夏脊梁,不畏风雨,砥砺前行。
  如今回归都市,总有些高人一等,自命不凡,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跳出来兴风作浪。
  这种人,萧天泽很不喜欢。
  换句话说……
  我们这些人,保家卫国,砥砺前行,才换来的静好岁月,不是让你们来为所欲为的。
  这种人,如果不敲打敲打。
  简直辜负了所有戍关将士的奉献与付出。
  杨辰正在气头上,自然不知萧天泽在想什么。
  短时间内,他已打通各方电话,发动所有可利用的关系,为自己洗刷耻辱,讨回一切。
  可想而知……
  不久之后,会有大批人赶到这家餐厅救驾。
  “坐下,继续喝。”
  萧天泽提醒贺伟光,自始至终云淡风轻。
  贺伟光可没那么轻松,甚至怀疑典庆把杨辰砸得头破血流,是不是太过了些?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萧天泽孤身两人,来到金陵市,这要是被杨辰叫一大堆人过来报复,给重伤了。
  那……
  贺伟光摇了摇头,驱散这种念想?
  萧天泽何许人也?
  堂堂的华夏将官,会怕他一个上市公司?
  金宇集团根基固然庞大,但在萧天泽面前,弹指之间,就能将其连根拔起。
  所以,无需畏惧!
  既然杨辰叫人,那就让他去叫。
  等吃到苦头,他才会深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不可及,多么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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