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鱼烂虾,不足为惧!

  “处理麻烦事?”
  年关将至,江佐作为江家之主,近日都比较忙,自然对孙子缺少关注。
  经过这么一问,他隐约猜到,孙子江策肯定在外面惹是生非,遇到硬茬。
  再然后,被人留下了把柄。
  不过……
  江家在江淮市,门威浩荡,家族底蕴颇深,和不少权管部门关系莫逆。
  哪怕那份录音文件真的公开,又有哪家新闻媒体,胆敢大肆宣扬报道?
  “呵呵,终究是太年轻了些,眼界太低。”
  江佐冷笑,振作精神,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自认为,萧天泽想借新闻媒体,宣扬此事,威胁江家,根本就行不通。
  而萧天泽这条虾米,在华蓉或许能蹦跶。
  一旦到了江淮市,到了他江佐面前,一口浓痰,都足以将其淹死。
  第二天一早。
  江策带着受伤的身体,返回了江淮市江家。
  不少家族长辈闻讯赶来,见江策这位金贵世家子身受重伤,一个个勃然大怒。
  “是哪个狗娘养的,把你打伤了?”
  “连江策都敢打?当我们江家,当武协,是软柿子好捏吗?我看他是活腻了。”
  一家老小,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旋即请家主江佐果断出手,早点镇压了那个小畜生。
  毕竟……
  江策作为光耀门楣的希望,容不得任何闪失。
  “都闭嘴。”
  江佐大手一挥,江家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江策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垂头丧气。
  一来,都快过年了,结果给家族丢了脸。
  二来,想到萧天泽,他心有余悸。
  “废物!”
  江佐走过来,冲江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在武协,好歹是后起之秀,是精英人物,怎么会败在一个同龄人手里?”
  “难道,被下了圈套?”
  “我……”
  江策憋屈,哑口无言。
  他那能叫败吗?他自始至终,都没正式向萧天泽出手,最后以重伤告终。
  甚至,若萧天泽大开杀戒,出现在这里的,就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尸体。
  “老爷子说得对,江策在武协,那可是年轻一辈中的高手,怎么可能会输?”
  “有道理,指不定对方用了下三滥的伎俩,才打赢江策,简直无耻到家了。”
  “呵呵,要是公平对决,我们家江策,仅仅一巴掌,就可以把他拍死。”
  几个叔伯站出来,替江策打抱不平。
  江策有些心虚,想了想,坦白道:“爷爷,那个姓萧的,好像是个将军。”
  这话一出。
  江家客厅内,顿时陷入死寂。
  “呸,这又怎样,在江家面前,还是垃……”
  一个伯父,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等反应过来,下意识捂着嘴,躲进人群,再不敢大放厥词。
  江佐眉头紧皱:“真的假的?”
  “不知道。”
  江策摇了摇头,很是纠结。
  他也仅仅是从典庆口中,了解到皮毛,至于是否属实,根本就无法考证。
  江佐冷哼:“一个20几岁的人,自称将军,这种鬼话你也信,还拿出来说?”
  “爷爷,我……”江策索性闭嘴。
  在场江家亲属,也赶紧闭嘴,不乱发言。
  江佐继续道:“军部升职,一步一个坎,犹如登天,20几岁当将军?真是笑死我了。”
  江策恍然大悟:“那看来,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江佐双手负后,老神在在:“他真要是那种身份,则证明某部后继无人,滥竽充数。”
  “即使爬到了那个位置,但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成不了气候,不足为惧。”
  这番话,更有说服力。
  在场江家亲属,纷纷点头,彻底打消萧天泽是将军的念头,露出不屑神情。
  江策却还是心有余悸:“但我打不过他。”
  “废物!”
  江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好好待在家,过完这个年,别瞎搞事,免得看着心烦。”
  “是。”
  江策低着头,不敢再说。
  “都散了吧。”
  江佐大手一挥,所有亲属尽皆散去。
  至于,萧天泽电话里的交代,他丝毫不放在心上,更别说当场拎出来说。
  在他看来,萧天泽就是臭鱼烂虾,根本不足为惧,又何惧那份录音的威胁?
  ……
  永新时尚街。
  作为华蓉最繁华的商业街,年关将至,来这里消费的人比以往还要多。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萧天泽带着林婉珺、陈媛曦,在商业街走走停停,为她们挑选新年礼物。
  林婉珺与陈媛曦手牵手。
  咋一看,还以为是一对好闺蜜。
  萧天泽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看着她们曼妙的背影,内心有些感慨。
  陈媛曦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和父亲相认。
  等能和父亲相认时,父亲却又遭人谋害,从星云大酒店天台一跃而下,粉身碎骨。
  林婉珺的家庭,算不上和睦,但至少圆满,可最近又被确定,她不是林建国所生。
  命运多牟,造化弄人。
  很难想象,她们两个女孩子,在面对这些时,要多坚强的内心,才能承受得住。
  “哥,你想什么呢?”
  陈媛曦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笑问萧天泽。
  萧天泽上前几步,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嫂子,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啊?”
  陈媛曦呆了一下,看向林婉珺:“嫂子,这是真的吗?都快过年了,你为什么要离开?”
  “我们林家有个远房亲戚在金陵城,今年准备去那过年。”林婉珺神情憔悴,苦笑道。
  她不想说出实情。
  宁愿自己,悄无声息地从这座城市消失。
  否则,伤心难过的,就不止是萧天泽了。
  陈媛曦“哦”了一声,而为了挽留林婉珺,故意挽住萧天泽的手,使出激将法。
  “嫂子,你就不怕你一走,我哥就喜新厌旧,不要你了,转而对我投怀送抱?”
  “你可别忘了,我和我哥可没有血缘关系哦,信不信,我趁你不在,把我哥灌醉,然后……”
  “丫头,胡说什么?”
  萧天泽白了陈媛曦一眼。
  “哧~”
  林婉珺却被陈媛曦这番话逗笑了:“媛曦,你是不是早就对你哥有想法了?”
  “啊?我?我哪有?”
  陈媛曦如怀春少女,羞得面色绯红,加快脚步直往前走,不做电灯泡了。
  萧天泽与林婉珺相视一眼,边走边聊。
  “机票订在几点?”
  “今天下午,三点。”
  萧天泽蹙眉:“这么快?”
  林婉珺答非所问:“萧天泽,三年前,和你匆匆结婚,我大多是看在萧叔叔的份上。”
  “不过,第一眼,我觉得你人不错,又是军人,就没多想,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然后……”
  萧天泽接上话茬:“然后,我身在军部,一直未归,让你守了三年活寡?!”
  林婉珺咬着下唇:“我好多次做梦,梦到你牺牲了,我只能,躲在被子里哭。”
  “你知道,我有多想见到你吗?”
  “我在!”
  “等明年开春,我前往金陵王城,重新娶你过门,我们从今往后,就再也不分开。”
  萧天泽情不自禁,将林婉珺拥入怀里。
  行人络绎不绝,从两人身旁经过,也让两人成了时尚街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林婉珺下巴磕在萧天泽肩膀上,明明说好不哭,可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直往下淌。
  “刚才,媛曦跟我说……你是,将军!?”
  “那,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穿上军装的样子,我相信,我的男人,是盖世英雄。”
  “好,你等我,就在这里。”
  萧天泽精神大振,迅速离开现场,并一个电话打到了典庆那边,准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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