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惹下众怒!

  “啊,废物,你敢打我?”
  张坤躺在地上,时而惨叫,时而怒吼。
  他斜睨着萧天泽,神色极为怨毒,无数次想强撑着站起来,但就是做不到。
  殊不知,萧天泽刚才这一击,恰到好处。
  让张坤肋骨移位,最后只能被人抬走。
  在场权贵富贾的目光,皆是汇聚在萧天泽身上,一个个还有些惊魂未定。
  可经过张坤这么一搅合,谁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金刚王的老板?
  不是说,金刚王的老板,没什么实力吗?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锋芒杀伐,气势冲霄,也确实很不符合金刚王老板的形象。
  王娅微惊叹萧天泽英明神武,但见张坤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实在忍不住说道。
  “张坤,你不该问他为何敢打你,而应该问……他为何能打倒你。”
  “……”
  张坤直接愣住了。
  可他所理解的,却是连萧天泽这样的废物,都可以把自己这个散打冠军打倒在地。
  这让他更加不能忍!
  “是谁打我儿子?”
  一个中年男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此人,正是张坤的父亲,恒远地产的董事长,华蓉市明星企业家,张伦。
  想必比较注重外表,他头发染成银灰,嘴上叼着烟斗,西装的领口还别着一条方巾。
  若不看面相,还真和儿子张坤有得一拼。
  “是你打得?”
  张伦第一时间,盯住萧天泽。
  萧天泽双手负后,与之视线交汇,不动如山。
  两人争锋相对,将周围的富商巨贾全部吸引过来,使得宴会大厅议论声四起。
  “张总,你最好不要跟他作对。”
  王娅微早就认识张伦,此刻也算是好言相劝。
  然而?
  张伦何等身份,何况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他又岂会听小姑娘的一面之词?
  “王丫头,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我儿子从小到大,就算犯错,也只有我才能打,他又算什么东西,哪来的脸替我出手教训?”
  “爸?”
  张坤躺在地上,大喊道:“他是华城萧家捡来的野种,去部队当了10年兵回来,有点身手。”
  “上次,我在一家咖啡厅,双手被钢板灼伤,全都是这个野种弄得。”
  “他明明有老婆,却还在外面鬼混,现在还冒充金刚王的老板,蒙骗王娅微。”
  这话一出。
  偌大的宴会厅内,议论声四起。
  “萧家?是隆鑫集团那个萧家吗?”
  “他是捡来的?看来真不是金刚王的老板。”
  “萧家算个屁,一个不入流的家族而已,连这场结婚宴的门槛都迈不进来。”
  “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混进来的呗。”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张伦也深深意识到这一点,当下指着萧天泽,朝宴会厅外大喊一声。
  “保安,这个人是偷混进来的,先把他往死里打一顿,再把他轰出去。”
  “你们尽管打,无论伤残,我赔得起。”
  “否则,人人都以为秦会长的结婚宴,就跟菜市场一样,连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
  喊声刚落。
  一群穿制服的保安,手持橡胶棍,涌了进来。
  “你们不许动他?”
  王娅微伸手,挡在萧天泽面前,态度坚决。
  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仿佛带着强大的力量,让身后的萧天泽都有些惊叹。
  堂堂的华夏将官,今天竟被小姑娘保护了?
  “张总,阿猫阿狗,是在说我们吗?”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道让萧天泽听来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张伦定睛看去,脸色由愤怒转变为惊喜,最后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就差点头哈腰。
  “沈少,幸会幸会。”
  他们恒远地产,在沈家面前,还真就是小弟。
  而恒远地产,能在华蓉市发展壮大,多亏了沈家让出资源,要不然喝西北风去。
  打完招呼,张伦指着萧天泽:“沈少误会了,我刚才说得阿猫阿狗,是指这个姓萧的。”
  “原来是他呀?”
  沈荣富与沈荣华两兄弟,相视一眼,故作惊讶状,随即,话锋一转。
  “他……是我朋友!”
  “什么?”
  张伦浑身一颤,如遭雷劈。
  而他内心里,更像是在翻江倒海。
  沈家兄弟,跟这个捡来的野种称兄道弟?
  可刚才骂这个野种,是阿猫阿狗,不等同于是在骂沈家兄弟是阿猫阿狗?
  我这是嘴贱啊!
  理清了这一点,张伦眼中带着深深的慌乱。
  哪怕刚才那番话,是一泡“米田共”,他也只想捡起来,尽快塞回嘴里。
  没办法,沈家得罪不起。
  然而……
  精彩的还在后头。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张总口中这个姓萧的,是我王家的贵客。”
  “那照张总的意思来看,我们王家上下,全都是阿猫阿狗,是这样吗?”
  本就处在惊惶之中的张伦,循声看去,当下两眼发黑,双腿发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刚刚沈家两兄弟这边,还没给个交代,这就又冒出一个华城首富王德顺。
  如此地位尊崇的人物,全都来兴师问罪?
  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张伦惶恐不安,脸都黑了一圈,先前有多光鲜亮丽,现在就有多狼狈不堪。
  他打死都不会想到,因为自己一句“阿猫阿狗”,竟惹到这等存在。
  今天这该如何收场?
  而他更不会想到,儿子张坤同样不会想到,在场所有权贵巨贾都不会想到……
  眼前这个,被萧家捡来的野种,甚至被称之为废物的男人,年纪轻轻,竟有这等关系网。
  而这个男人,仅仅是站在这里,不为所动,一言不发,就有这等存在主动出面维护。
  以上两点,仿佛一个巴掌,狠狠抽在那些想要攀附王、沈两家的人脸上。
  并将所有人打醒。
  任谁,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萧天泽!
  要么对其心生敬畏,要么对其敬而远之,要么就想方设法去攀附,绝不再敢非议。
  当然,也有人打心底里认为……
  这个年轻人,绝对就是金刚王的老板!
  “噗~”
  张伦心神震颤,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此刻,就像金箍戴在头上,只要王、沈两家一念经,他就头疼异常,不得安宁。
  沈家得罪不起,王家更得罪不起。
  为表歉意,他一脚狠踹在倒地的儿子身上,在萧天泽面前,弯腰成90度,深鞠一躬。
  “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我这就带回去严加管教,还希望这位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萧天泽神情淡漠,不动如山。
  他来到这里,可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张家父子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何况,张坤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老子张伦,也诚意道歉。
  如此,若再斤斤计较,倒显得自己不识抬举。
  见状,张伦点了点头,先前那几个赶来的保安,抬手抬脚,把张坤搬了出去。
  反观张坤,牙关紧咬着,腮帮子都在抽搐。
  这个被他视为废物的男人,不仅把他打倒在地,最后还逼得父亲低头、鞠躬道歉。
  这简直把恒远地产的脸,给丢尽了。
  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沐浴在一道道炽热的目光中,萧天泽目光所及之处,却是宴会厅的主席台上。
  神情凛然,杀意纵横。
  忽然。
  聚光灯打下。
  舒缓的音乐,也切换成了协奏曲。
  一个中年男人,手捧鲜花,在主席台上现身。
  他身材魁梧,面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身姿笔直如千年老松,苍劲有力。
  尽管穿着一身名贵西装,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西装左胸口的红花上,郝然有“新郎”二字。
  正是星辰阁商会会长,华蓉市明星企业家,商业鬼才,商业圈内的泰斗级人物。
  秦无道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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