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欲哭无泪!

  “妈的,怎么可以这样?”
  萧明远与徐雅雯横眉竖眼,牙齿磨得咯咯响。
  尤其是萧明远,硬是用指甲在会议桌上,抓出三道划痕,可见他有多愤怒?
  两人忍无可忍,果断站起身来,摆出一张尖酸刻薄的臭脸,一唱一和。
  “萧天泽、林婉珺,你们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难道隆鑫集团有今天,都是你爸的功劳?”
  “还有林婉珺,你也少在这里煽情,鼓动大家跟外公对着干,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们夫妻……”
  “是不是想把隆鑫集团据为己有?”
  “依我看,最应该滚出萧家的,不是萧昊强一家,而是你萧天泽这个废物养子。”
  萧明远、徐雅雯这话,咄咄逼人,犀利至极。
  然而,刘文辉等公司骨干不服,纷纷站起身来,替萧天泽和林婉珺说话。
  “我们隆鑫集团,正是在萧江河手中发光发热,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怎么能让萧天泽滚出萧家?”
  “如果不是萧天泽,我们隆鑫集团,能拿到‘城市改造’这份合同吗?”
  “就算真要选副董事长,那也只有萧天泽才能胜任,那个萧昊强何德何能?”
  一时间。
  公司骨干与萧家直系,在会议室吵成一团。
  “散会~”
  萧奉祥喊了一声,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不管当前的场面有多混乱,他杵着龙头拐杖,独自一人颤巍巍地离去。
  ……
  “嘭~”
  “妈的,什么玩意?”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萧明远抬脚,把茶几上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踹倒在地。
  碎瓷片与茶叶渣滓,溅得满地都是。
  “明远哥,你消消气。”徐雅雯劝说道。
  “是啊,明远,你要振作起来,为萧天泽那个废物生气不值。”旁边几人也劝说道。
  他们这些人,要么是萧家的姻亲,要么是萧家的表亲,但都和萧明远穿一条裤子。
  巴不得萧明远早日成为隆鑫集团董事长。
  更巴不得萧天泽早日滚出萧家。
  这样,隆鑫集团这棵摇钱树,才能让他们更好地倚靠,从而安享荣华富贵。
  “那个废物,翅膀硬了啊,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趁他去当兵的时候,把他在萧家除名。”
  徐雅雯跺着脚,愤愤不平地说道。
  萧明远冷笑:“翅膀再硬,也就是个弟弟,你们可别忘了,他头上还套着一个紧箍呢。”
  紧箍?
  徐雅雯与几个萧家直系,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里的“紧箍”自然是指“城市改造”合同。
  但要知道……
  “城市改造”合同,可是一把双刃剑。
  萧天泽如果干好了,姑且算是大功臣。
  但萧天泽如果干不好,不仅要赔偿几千万违约金,甚至还要把牢底坐穿。
  这可马虎不得。
  庆幸萧奉祥老爷子有先见之明,曾让萧天泽在江东府项目上,立下了军令状。
  如果这件事情,捅出了大窟窿,那萧天泽是死是活,就跟萧家没有半点关系。
  但话又说回来……
  以萧天泽的能力,怎么可能把这事办好?
  光是拆江东府建桥,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萧明远、徐雅雯、几个萧家直系,都这么认为,也都巴不得萧天泽把牢底坐穿。
  否则,隆鑫集团让萧天泽掌权,那他们这些蛀虫,今后还怎么在公司混吃混喝?
  “头上虽然带着紧箍,但离官宣还早,萧天泽一天赖在萧家不走,不把咱恶心死?”
  有人很不满地说道。
  “昊强一家与萧家决裂,这事和萧江河脱不了干系,不在萧天泽身上出口气,昊强怎会回来?”
  “呵呵,说得对,昊强现在可是华蓉市特种大队队长,萧天泽就是给他舔鞋都不够。”
  几个萧家直系,七嘴八舌,指桑骂槐。
  “瞧把你们急得。”
  徐雅雯撇嘴道:“萧天泽就是一条癞皮狗,他不滚,那就让林婉珺一家先滚。”
  “雅雯,你有什么计划?”
  几个萧家直系,凑到徐雅雯身旁,疑惑道。
  在这些人心目中,徐雅雯可是“诸葛凤雏”一般的存在,最擅长出谋划策。
  徐雅雯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神秘兮兮地说道。
  “18号,是林婉珺的生日。”
  “到时,将举办一场生日宴会。”
  “我已经发动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前去参加,你们也动动嘴,把亲朋好友都叫上。”
  “多一个人,就多一条凳子,多一副碗筷。”
  “林婉珺她爸林建国,死要面子,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怠慢了我们大家。”
  “所以,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说到这里,徐雅雯故意顿了顿,古怪道:“那么,我们的目标是……”
  “把林家的家底掏空!”
  办公室内,一行人齐声回答,笑得幸灾乐祸。
  ……
  夜幕慢慢降临下来。
  林家。
  赵玉珠正在厨房炒菜,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玉珠吗?”
  “哥,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这通电话,正是赵怀安打过来的。
  他开门见山道:“你是我妹妹,婉珺生日宴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我做舅舅的能帮就帮。”
  “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你们林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今天中午,给婉珺定了个农家乐,结果,下午老板就打电话给我,说要推掉。”
  “这年头,哪有放着生意不做的?”
  “所以,我怀疑你们林家,肯定是得罪人了,老妹,哥没办法,实在是帮不了你们。”
  “哥……”
  赵玉珠还想说几句,可赵怀安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攥在手心,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眼中满是惶恐与不安,当闻到焦糊味才醒过神来。
  “哎,生日宴搞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
  “完了,全完了啊。”
  完成今天的教学任务,林建国回到家,直接倒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建国,你怎么了?”
  赵玉珠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关心道:“是校长因为他儿子被小泽打的事,对你发难了吗?”
  “屁啊!”
  林建国爆了句粗口,双手抱头,狂躁不已。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学校里都在传,说我女儿18号,将举办婚礼,学校领导都想来参加。”
  “怎么会这样?”赵玉珠大惊失色。
  18号,明明是女儿的生日宴,却硬生生变成了结婚宴,这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生日宴,不比结婚宴。
  生日宴,可来,也可不来。
  但结婚宴谁不来参加,那就显得谁不厚道了。
  也就是说……
  清远大学的教师、领导,18号都会赶来参加。
  意识到这一点,赵玉珠差点晕阙过去。
  筹办宴会所需的18万,不知道在哪。
  筹办宴会的场地,更不知道在哪。
  这还办个屁的宴会啊?
  可一到18号,所有人将一窝蜂涌过来。
  想想那副场景,林建国夫妇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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