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演戏
“你想干什么?”
面对气势汹汹走来的守卫,凯瑟琳顿时吓得连忙后退,花容失色。
可就在她还没退出几步,顿时被呼哧而来的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扇翻在地上。
紧接着,就在她的尖叫声中,再次像被提小鸡似的拽了起来。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打得她绝美的脸上出现了好多根猩红的手指印。
这名守卫出手也是够重。
对待这么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几乎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站在陈平面前的梅瓦尔德看到这一幕,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他本人想为凯瑟琳求情,却又怕落得跟凯瑟琳一样的下场。
啪啪的耳光声在凯瑟琳的脸上不断响起,伴随着守卫十五,十六,十七的大吼声,看起来非常残暴。
而端坐在椅子上的陈平,则是啃完了鸡腿,又顺手拿起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当39个耳光结结实实落在凯瑟琳的脸上后,她那原本白皙漂亮的脸蛋儿,此刻已是面目全非。
嘴角渗出的鲜血,连带两边脸蛋儿的青紫红肿,让她看起来既滑稽,又悲剧。
更重要的是,她此刻已是蓬头垢面,随着守卫一把推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捂着生疼的脸颊,小声的抽泣起来。
想她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拱月,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和殴打。
现在这一幕,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象,甚至以为是在做噩梦。
但脸上的生疼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报告老大,39个耳光,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守卫来到陈平的面前,打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陈平略一点头,沉声说道:“告诉厨房,老子现在要吃西餐,赶紧弄几份过来。”
守卫一听这话,一脸诧异的问道:“老大,就在这里吗?”
“对~!”陈平点了点头:“就在这里。”
守卫急忙点头应是,转身匆匆离开。
“凯瑟琳~!”直到这时,梅瓦尔德才急忙朝凯瑟琳跑了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恶狠狠地瞪着陈平,仍就是怒火万丈。
“不服气?”陈平冷笑着问道:“要不你再骂几声?”
“不用,不用~!”梅瓦尔德急忙冲着陈平摆手:“我们现在需要食物和水,只是需要食物和水,看在主的份上,给我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我说了,这很简单~!”陈平再次翘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根香烟:“说出你们的职务和目的,这是给你们的最后机会。”
就在梅瓦尔德准备开口时,却被一旁的凯瑟琳给拽住了。
梅瓦尔德深吸了一口气,苦涩的看向陈平:“刚才我们已经说了,我们就是来邀请您的……”
“不。”陈平摇了摇头:“我所掌握的消息,和你们说的不吻合。”
一听这话,梅瓦尔德大惊失色。
而胖头肿脸的凯瑟琳,则是浑身一颤。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一张高档的西餐桌被两名守卫抬了进来,被放到了陈平的面前。
紧接着,一名身穿厨师服的中年女人,带领着几名小厨,端着三盘西餐,拿着三瓶红酒,匆匆走了进来。
更让凯瑟琳和梅瓦尔德大跌眼镜的是,进来的几个人,经过一番精心布置。
不仅在西餐桌上铺上了漂亮的桌布,并且还摆上了三个蜡烛台,点燃了蜡烛,摆上了三株漂亮的鲜花。
这很具有西方浪漫仪式感的用餐举动,惊得凯瑟琳和梅瓦尔德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这样的铺排,别说是在末世之后的今天,就算是末世之前,也极为奢侈。
因为他们一眼就看出了,放在餐桌上的三瓶红酒,都是珍藏多年的顶级拉菲,一瓶就价值十几万。
随着厨子揭开餐盖,陈平拿起刀叉,切下了一块热腾腾的全熟牛排放进嘴里。
“既然不珍惜机会,那就让你们死个瞑目。”
陈平说着,头也不回的喝道:““去把俞老请过来用餐~!”
站在门口的守卫立即应是,转身匆匆离开。
“二位。”陈平插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看起来精神头不错,而且很具有贵族气质,我们夏国的丧尸一定非常喜欢~!”
听完这话,凯瑟琳和梅瓦尔德吓得浑身一颤。
妈的,明知道两个人一天一夜没吃饭了,饥肠辘辘,口渴难耐。
这个家伙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吃这么豪华,且具有仪式感的西餐,这不是往他们的心口上扎刀子吗?
现在更过分了,居然还要丢他们喂丧尸!
深吸了一口气,梅瓦尔德着急的问道:“陈平先生,你不是还想要40万吨物资吗?”
“对。”陈平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难道你就不能对我们尊重和客气点吗?”梅瓦尔德再次问道。
“我对你们不够尊重和客气吗?陈平摊了摊手,切了一声:“我既没打你们,也没骂你们,而且还打算让你们跟我们夏国的丧尸交流一下心得体会,这难道不算尊重和客气吗?”
“不,不可以这样。”梅瓦尔德抓狂的喝道:“陈平先生,我们不是你的战俘,更不是你的敌人,我们现在只是需要食物和水而已,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不不不。”陈平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梅瓦尔德先生一定是在做梦,我听你中气十足,精神抖擞,现在全身都充满了力量,至少能打死十只丧尸。”
梅瓦尔德:“……”
“我是鹰酱临时统帅的特使。”胖头肿脸的凯瑟琳忽然瞪向陈平:“按照外交礼仪,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就算我们是战俘,你也应该给我们提供人道救助,而不是把我们送给丧尸。”
“临时统帅的特使?”陈平瞪圆了眼睛,一脸诧异的问道:“谁呀?”
凯瑟琳气得咬了咬牙,顿时扯着脸颊的伤痕生疼,又嘶了一声。
“你用不着演戏了,凯瑟琳女士。”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苍老而雄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