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慕容紫珂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很痛快地答应了。
本就是为了出宫清净,若是带的人多了,定会十分繁杂。而宫里的东西,确实都是宇文子骞给的,带着更容易睹物思人,平添忧伤。
答应了宇文子骞的要求,慕容紫珂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离开前,我想见孩子一面。”
慕容紫珂答应的这么痛快,到是让宇文子骞心中更不好受了。听到慕容紫珂想要见孩子,拒绝,“皇后都要离宫了,若是见到孩子,即使离了宫怕是也不能平静了。”
对此,慕容紫珂心中虽早有了准备,却还是很失望。她承认她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但她没想到宇文子骞竟然会了冷酷到如此地步。
见不到孩子,其他的倒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宇文子骞拒绝了慕容紫珂要看望孩子的要求,态度坚决。
慕容紫珂那因为能够出宫而微微动容的眸子闪了闪,最后又重新归于平静。既然不能见到孩子,别的东西对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既然如此,朕就给皇后三日的准备时间……不过,朕想,应该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唯一需要安顿的,怕也就只有你的那个男人。和你那相好的好好道个别,毕竟就你这番蛊惑人心的样子,离了宫怕是会有更多人前仆后继的吧。”
宇文子骞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凑近慕容紫珂,冷冷地说出这一番话,而后甩袖离开。走到门口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离宫是皇后提出来的,朕也不好阻挠。既然是想要给朕一个清净,那就在你我二人彻底平静下来之前都不要回来了。”说罢,又大步离去。
目送着宇文子骞离开,而在宇文子骞离开后,慕容紫珂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走般,这才只撑不住,无力地瘫倒在地。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说呢?宇文子骞怎么能这样说呢?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她还为他生下了孩子,他不信任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如此的羞辱她?
慕容紫珂瘫坐在地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她起身,却因为瘫坐的时间太久,头有些晕。
待那一阵晕眩过去后,慕容紫珂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这个地方,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在待。
次日一早,慕容紫珂宫里的宫人没有找到慕容紫珂,反而在慕容紫珂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宫人们也不敢擅自看主子的信件,思来想去交到了宇文子骞那里。
“好……很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朕是吧,那朕就放你离开。”看完信件,宇文子骞出奇的平静,将信件全部撕碎。
那一刻,宇文子骞好像感觉什么东西和信一起碎了,不然他的心怎会如此疼痛。
待宇文子骞看完信件时,慕容紫珂褪去了宫服,换上了一套素雅的衣裳,身边只有一个浅音侍奉在左右。
出了宫,看着那浩大的皇宫离她越来越远,慕容紫珂心中也涌现出别样的感情。
本以为进了宫,放了皇后,就能和宇文子骞永远在一起就是幸福。
而现实却总是差强人意,现在,曾经的幸福,都在一次又一次地争吵和怀疑里消磨完了,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疲惫,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她离宫,是想让他们两个人能喘口气,互相冷静一下。
“娘娘,慕容府到了。”
临到傍晚,慕容紫珂这才回到了慕容府。
在浅音的搀扶下,慕容紫珂下了马车,怔怔地看着那被夕阳染的通红的“慕容府”的牌匾。
如今,因无人打理,慕容府变得荒凉了不少。
而这慕容府的主人,也只剩下慕容紫珂一人。就连她最疼爱的妹妹云雨穆,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浅音,离了宫称呼也就改了吧。”既然重新回到了这里,那她就要将皇宫里的事情通通放下。
“……是,小姐。”
在府在站了好一会儿,慕容紫珂才抬脚往里走去,来到自己进宫前的闺房。
浅音听说这是慕容紫珂的闺房,赶紧忙碌了起来,打扫着这闲置的房间。房间里虽然因为主人不在而落了一层灰,但也遮不住四周精致的摆设。
这就是慕容紫珂从小长大的地方。
房间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落了一层灰,浅音打扫时虽然已经十分小心,却还是扬起了不少灰尘。
“小姐,您先出去转转吧,这里灰大,待奴婢整理完毕就去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