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经德福这么一说,宇文子骞有了些印象,坐端正了身子,打起了精神,“宣。”
穆丘华没有带下人,独自进殿面圣,“草民穆丘华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穆丘华这才起身,有些局促。纵然他四处游走经商,但如此奢华的大殿他还是第一次见。大殿中央,宇文子骞一身龙袍端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穆老板不必如此拘谨。宫中现在正是到了置办夏衣的时候,朕也体恤皇后思念母家,而云小姐恰巧不在,你与云小姐既为合作伙伴,那找你也定是无碍的。”
虽然没有让云雨穆亲自进宫,但这云雨穆的合作伙伴,定也知道不少关于慕容府的事情,让他给慕容紫珂讲讲也到聊胜于无。
“皇上抬举草民了。草民与云小姐虽为合作伙伴,但也知道慕容府些事情。若能让皇后稍解几分忧虑,乃是草民之荣幸。”
听到宇文子骞频频提起云雨穆,穆丘华心中七上八下,手心被冷汗浸湿,眼神也不敢四处乱瞟。
看出穆丘华的不自然,宇文子骞也没有继续留他,“穆老板想必也因为入宫的事情奔波了一天。眼下布匹送到了,这天色不早了,不如穆老板就先在宫里歇息下来。待明日,朕在让你与皇后相见。”想着慕容紫珂近日越来越暴躁的样子,宇文子骞有些头疼。
希望穆丘华告诉慕容紫珂些慕容府的事后,心情能有所好转。
“谢主隆恩。”向宇文子骞恭敬地行了一礼后,穆丘华迈着轻飘飘的步子随着小太监走出了宫,来到了宇文子骞安排的风雅轩中。
穆丘华向小太监道过谢,待人走后,才瘫坐在椅子上,灌下一杯凉茶。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进了宫,但对这偌大的皇宫陌生的很。为避免打草惊蛇,还是先待几日,在做打算吧。
越到临盆的日子,慕容紫珂的脾气越发暴躁。宇文子骞几次想开口告诉她慕容家来人的消息,都没说出口。
就这么反复几次,面对暴躁的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慕容紫珂,宇文子骞无奈,只能将这事暂时搁浅了下来。
穆丘华进了宫,也没急着行动,就这么安心的在宫里住下来了,每日散散步,欣赏欣赏宫里的景色,好不惬意。顺便……打探清了宫中的事情。
而后宫中的顾婉婉对穆丘华的到来一无所知,她已经将自己当做了顾筱筱,当成了正儿八经的宁妃,举手投足间全是顾筱筱的样子。
就这样,贴身伺候的盈儿并未发现什么端倪,更别说之前没见过宁妃几面的李太后。
如今,就在其他人打着慕容紫珂和她腹中孩子的主意时,顾婉婉成功获得了李太后的信任和喜爱,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与之相反,李太后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
这正是顾婉婉想看到的局面,李太后身子越来越差这其中少不了她的手笔。不过她如今在太后面前口碑正好,也没有人怀疑她。
只当做李太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李太后身体越不好,顾婉婉的生活越发滋润,担心在她去了以后顾婉婉被人排挤,便赏了不少东西。
顾婉婉凭借李太后的恩宠,享受着皇宫里的荣华富贵,将穆丘华连同关于他的所有者事情都埋在了心底,只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慕容紫珂宫里一直安静的可怕,没有什么消息传来。随着慕容紫珂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顾婉婉开始坐不住了。
“皇后的孩子都快出生了,本宫就不信别的宫的人还能坐的住!”在宫里,顾婉婉也不屑继续扮演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屏退四周,独留明镜在身边。
明镜见顾婉婉心情不好,很有眼力劲儿地端上一杯茶,柔柔道,“娘娘无需动气。别的宫里的人,皆蠢笨至极,而那皇后又是个谨慎的人儿。靠人不如靠己……既然如此,我们自己也可以啊!”
顾婉婉不赞同地摇摇头,“非也。皇后疑心重,若是将我们牵连进去,到时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个问题……所以,这事情我们不能亲自去干。”
“娘娘的意思可是要借刀杀人?但……这刀要去哪里找?”明镜疑惑。
顾婉婉眸中闪过一道光,“太后如今病重,却一直吊着一口气。如果……在皇后孩子出生的那天逝去……”
明镜恍然大悟,心领神会,“那这孩子定然是个不祥之人,才出生就克死了太后娘娘。”主仆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