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禁露出几分笑意,“难为你有心了,还记得哀家。”
  言月霜乖巧地笑着。
  “哀家年纪也大了,这宫中也没有几个贴心的人,皇上又政务繁忙,一个月来不了哀家这几次,想见他比登天都难。”
  “皇上兢兢业业,一心为国事劳累,实乃血阳国之幸……而且皇上虽然来的少,心中却也一定记挂着您。”
  李太后听闻言月霜这番话心中对言月霜的好感又增加几分,既善解人意,又识大体,懂规矩,是个好姑娘。李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若是说近些年来这宫中的女人,她见的倒也是多了,只是这言月霜,她当真是喜欢。
  见李太后对自己颇有好感,言月霜知道时机到了。收起笑容,突然朝着李太后跪下。
  李太后一惊,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跪下了。连忙开口,“言嫔,你这是干什么?”
  言月霜佯装一副悲愤的样子,“臣妾有罪!身为皇上后宫嫔妃,却不能为皇上分忧,只能容忍小人为非作歹!”说着,重重地嗑在地上。
  李太后意识到此事不简单,也严肃起来,“有何事,你说出来。”
  言月霜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周边的人,李太后瞬间便领会了她的意思,挥手屏退四周,“你们都下去。”
  宫人们纷纷退下,整个大殿中只剩言月霜和李太后二人,还有袅袅燃烧的熏香。一时间,竟安静的可怕。
  李太后率先开口,“说吧。”
  言月霜重重地向李太后行了一礼,缓缓开口,“太后,臣妾近几日发现从莱贵人宫中总会放出灯笼,本以为是普通的灯笼,但后来发现上面似乎还有文字,便派人取下来了一个灯笼。
  ”说着,拿出那个灯笼递给李太后,“请太后过目。”
  李太后拿起那个灯笼,细细看着上面的文字,“这是西域的文字?”随后又看向言月霜,“你可确定这是从莱贵人宫里出来的?”
  “是,臣妾观察了几日才决定拦下来的……但臣妾愚昧,看不懂这西域文字,所以也无法确定这上面是否就是……”
  太后冷笑,这证据确凿,还有什么疑惑,在后宫中便敢如此大胆,当她死了么。便唤进宫人,“去,将各宫都叫来,连皇上也请过来。”
  不一会儿,人便来齐了。
  宇文子骞刚下了朝就被叫了过来,看着愤怒的李太后也是一头雾水,“母后大张旗鼓的把人叫来,可有什么事?”
  李太后一口老血哽在喉,指着乔歌说道,“莱贵人嫁入血阳国,却依然与西域来往甚密,其心可诛!”接着,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宇文子骞。
  乔歌疑惑,她什么时候往西域寄消息了?这岂不是血口喷人?
  见乔歌还是不肯认错,李太后将手中的灯笼往地上一甩,“莱贵人,你还有什么好说!”
  乔歌一愣,这……不是之前寄思念的灯笼吗?
  德福很有眼力的将写着字的灯笼送到宇文子骞手中,宇文子骞皱眉。先不说用这灯笼传消息的方法准不准确,就说这个乔歌软弱的性格哪里敢做这么冒险的事。
  见宇文子骞看着灯笼想着什么,李太后更是愤怒,莫不是皇上对这莱贵人有了心思,想要包庇不成?
  李太后急了,“皇上,莱贵人虽然容貌过人,但心如蛇蝎,现在证据确凿,人赃俱获,留着就是个祸害啊!”
  “母后可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宇文子骞突然问道,又将灯笼递给德福让他下去查。
  李太后不明所以,“哀家怎么会知道。这是西域文字,又是从莱贵人宫中传出来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歌跪在一旁,委屈极了,“臣妾虽从西域嫁来,但父王从幼便教导臣妾,嫁人从夫,臣妾又怎会去害皇上!更何况,两国现在交好,臣妾又有何理由要去传递消息!”
  言月霜内心有些慌,却并未显露出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里应外合,表面上与我国交好,暗地里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
  慕容紫珂在一旁看着这一场闹剧。连灯笼上的内容都没有弄清楚就着急下结论,看来是这言月霜在背后捣鬼。
  很快,德福便找人弄清了上面的内容,“皇上,奴才找到一个对西域文字有些了解的太监翻译了这灯笼上的话发现……”德福欲言又止。
  被这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烦躁,宇文子骞疲惫地闭上眼睛,示意德福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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