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八章 好像有犬在乱吠

  走进南疆王庭,这边的景色倒是别致的很。
  没有那么多的宫殿楼阁,更多的是花草树木,还有在花草间嬉戏的各种鸟兽。给人的感觉,很祥和。
  让陈乐注意到的第二点,就是这个王庭中,只有一些简单的侍卫。像乾元皇宫那样,侍卫不停巡逻,宫女、太监往来如梭的场面,在这里是见不到的。
  “真的好雅致啊。”陈乐感慨的说道。
  “以前的时候我就幻想过,将来没什么事儿了,也没什么人可欺负了,我就找一个类似这样的所在,跟姐姐开开心心的生活,生上一堆小娃娃。”
  他这个话说得老气横秋,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经常说。只不过那时候大家更多的是在逗乐,现在听来就有那么几分心酸。
  “陈先生要是觉得这里的景色好,那就不妨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拓跋宗树笑着说道。
  “陈先生的无畏与洒脱,也让本王佩服得很。南疆与乾元,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南疆人,很好客的。”
  陈乐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多住几天,其实我挺喜欢这边的小动物呢。我家的美美啊,现在跟我也是最亲。”
  后边跟着的南疆人,听到了他的话,也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的孔雀多看了一眼。虽然仅看到探出来的尾巴,也觉得这只孔雀是很幸运的。
  不管将来陈乐能够活多久,书院院正的身份可不是摆设。跟了陈乐混,以后这只孔雀就算是有福了。
  并不是很高大的宫殿,内里却很宽敞。拓跋宗树邀请陈乐、陈伯和刘先生坐在主位上,其余的人都安排在侧席。
  就算是陈乐很在乎沈皎月,现在也没法将她拉过来做。率性跟胡闹,仅有一线之隔,现在可不是到谁家去蹭饭。
  陪吃的人也不少,南疆王厅的一些大臣,还有王子公主的也坐了一大排。吃饭的气氛倒是很不错,就是太正经了一些。
  “陈先生,我南疆的米酒养人,多喝一些还是很不错的。”小吃了一会儿后,看到陈乐并不怎么摸酒杯,拓跋宗树笑着说道。
  陈乐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身子骨不行了,原本就不能多喝,现在更是只能喝一杯。”
  “素闻陈先生技艺超群,不知可否让我等仰慕一番?”
  陈乐刚刚说完,南疆人这边一个大胡子高声喊了一句。
  陈乐刚要夹菜的手,缓缓收回,将筷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就扭过头看向了拓跋宗树。
  自己的身份不一般,这个人竟然该说这样的话,要么就是南疆安排的固定调戏嘉宾环节,要么就是这个人跟南疆王不是一路人。
  现在就得看看拓跋宗树是啥意思。
  “陈先生,我南疆是僻野之地,对于规矩了解得不多,还望先生勿怪。”拓跋宗树认真的说道。
  陈乐再次操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着,“懂了。南疆的风格,果然和我的胃口,菜好吃、人好、动物也好。”
  “初来南疆之时,那时距离南疆还有些距离呢。有两个小朋友,过去跟我比试。我很开心啊,赚了些银子。”
  “后来呢,一位通玄境带着七位知命境过来找我玩。我太开心了,就被他们给算计了。不过他们也没落好,附近的那几棵树,应该长得不错。”
  “美美啊,刚刚好像听到了犬吠,你有听到么?”
  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哪里会想到他最后来了这么一句话收尾。这同样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说的就是那位大胡子在狗吠来着。
  趴在沈皎月身边跟着一起吃米的美美确实是一只伶俐的孔雀,听到了陈乐的话之后,看了陈乐一眼,转过头去,竟然看向了大胡子。
  “大哥,我能弄死他不?”明礼直接就站了起来。
  话语中带着些许寒意,眼神看向那个大胡子也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陈先生啊,这里可是南疆的王庭。是不是?”拓跋宗树悠悠的说道。
  陈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南疆的王庭,不过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助人为乐。谁家的狗没拴住,该收拾就得收拾。”
  说完之后,他又看向了明礼,“二弟啊,你可不是书院的弟子呢,这条犬乱吠,扰的是书院先生的清静。”
  “刘先生出面,始终有些不妥。人都说杀鸡焉用牛刀么,大材小用了。大齐啊,你也是书院的弟子。总不好让我姐姐出面吧?”
  “要死要活?”周书齐站起了身,没有半点迟疑。
  “呵呵,杀了吧。”
  陈乐云淡风轻的说道,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的话让大厅里静了一下,转瞬间这些南疆人就哄堂大笑。觉得陈乐真是太可爱了,这里可是南疆啊,即便他顶着书院院正的名头 ,这也是过来做客而已。
  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还能够活多久呢,刚来南疆就敢杀人?真想看看他这出戏要如何演下去。
  没有人将陈乐的话当回事,也没有人将站起身的周书齐给当回事。也不能说没有,还是有一个的,那就是拓跋红燕。
  她知道陈乐的性子如何,更知道陈伯和刘先生的恐怖。她可不知道父王还在席上安排了这么一出,这不是找死么?
  缓步走出来的周书齐眼神很坚定,就盯着刚刚说话的大胡子看。走到他的桌子前,仍旧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你就想这样坐着死么?”周书齐语气平静的说道。
  大胡子,其实也算是南疆王庭中很有位置的武官。其实刚刚周书齐走出来的时候,他就被盯得有些不耐烦。
  真心没有将周书齐给放在心上,倒是知道周书齐是知命境。那又如何?年轻的小毛孩子,都是家里给惯的。
  “王上,我可否与您这未来夫婿一战?”大胡子站起身看向了拓跋宗树。
  “既然书齐有意与你切磋,本王便允了。”拓跋宗树笑着说道。
  陈乐笑了,摇了摇头。他可没想到岔头竟然出在这上面,看来拓跋宗树对于拓跋红燕跟周书齐的婚事,很是不满意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闹呗,反正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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