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皇城
在船上,陆休看着流云国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分。
“离开流云国大半年了,不知道铁血精骑他们,是否安好,公主柳紫鸢,又会不会担心自己呢。”
陆休,心想着,迫切的想见到那些故人。
五天后,流云国,天行城。
自从发生天行宗惨遭屠灭一事之后,天行城许多倾向天南王势力的权贵家族,都遭到了清洗。
如今,城内城外都有重兵把守,到处可以见到城主府的兵马在巡逻。
听雨酒楼,是天行城最豪华的酒楼。
一名面带稚嫩,面容俊逸的少年跨进来之后,找了一个靠近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
二楼之上,却是被封锁了,需要有请帖才能进去,陆休有些好奇。
旁边一桌子,有两人在谈论。
“听说了没有,最近沈城主的侄女,可是快要和皇城的大少喜结连理了,据说啊,今日城主府就是包了听雨酒楼的三层楼来摆宴会。”
“沈城主的侄女?我记得那丫头以前可是在天行宗修炼的,怎么又跑到皇城去了?难道就不怕天子势力的追杀么?”
“呵,你这就不懂了,皇城林家听过吧?左相身边的红人家族,沈城主的侄女,就是攀上了林家的大少,听说叫林栋来着,有林家这层关系,左相自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人大方的谈论,丝毫不避忌。
而陆休听到这话,心中颇有些感触。
“沈秋语,林栋……”
他念着两人的名字,没想到啊,沈秋语真的和林栋好上了,这两人,陆休又怎么会不认识。
当初陆休在天行宗的时候,和沈秋语是青梅竹马,和林栋更是死对头,陆休,还断了林栋一臂。
而宗门惨遭屠戮那天晚上,林栋和沈秋语背叛了宗门,投靠左相了。
“算起来,我们也有一年多没见过了,时间过的真快。”陆休喃喃自语,感叹时光易逝。
不过他对沈秋语可没什么好感和留恋的,倒是他曾经亲手杀掉了沈秋语的父亲沈明,有些惦记着。
看来沈明死后,轮到沈秋语的叔叔当上了城主,沈家继续在这里发光发热,统治天行城啊。
旁边,继续有人在讨论往事。
“说起以前,真是可惜了天行宗,几乎大部分天才弟子都投靠进入了天子创办的流云学宫,而其他弟子,都被杀光了,不然我们天行城的势力,也不差啊。”
“唉,谁让天行宗那群孽畜要造反来着,现在柳无尘当上了天子,天行宗的天才弟子们不算背叛,按我说啊,是弃暗投明才差不多,其他人,都该死。”
旁边一人赶紧堵住他的嘴道:“嘘,你别说那么大声,若是被天行宗的弟子听见,我们就惨了。”
“你怕什么,天行宗的余孽,都死得差不多了,就连第七宫那几个天才,进入铁血精骑之后,不是都死的死,伤的伤吗?连南塞都不敢出,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天行城?”
他同伴甩了甩手,趾高气扬的说道。
若是铁血精骑最鼎盛之时,他还怕,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便是在南塞城下大声辱骂天行七子是废物,也没人敢动他。
毕竟铁血精骑已经叛变,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不可能会出现在天行宗的。
“天子?柳无尘,当上了天子?”陆休听到这话,不由得震惊了下。
看向旁边,陆休打听道:“这位兄台,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柳无尘,是当今的圣上?”
那桌子两人打量了一下陆休,随即笑道:“这位小兄弟,你是多久没出关了?现在当然是柳无尘的天下,难不成,还是你的天下不成?”
“这是怎么回事?天子,不应该是柳碧落么?”陆休问道。
“你可真会开玩笑,上一任天子被铁血精骑的神将陈傲刺杀而亡,随后铁血精骑占据南塞自立为王……”
两人瞪了一眼陆休,然后将这半年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陆休听完后,愣住了。
柳碧落,死了,陈傲成为千古罪人,意图造反,铁血精骑遭到四大势力围攻,死伤惨重,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公主柳紫鸢下落不明。
天行七子死的死,伤的伤,袁山与三万铁血精骑沦为奴隶,惨遭斩兽!
而柳无尘登基,平定流云战乱,是流云最大功臣,享受万千荣誉和爱戴。
这些信息,让陆休,一下子就生起了怒火,他死死的攥着拳头,才离开半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陈傲死了……
袁山,被擒了!
公主,下落不明!
他所在的铁血精骑,也被冠予了叛军之名,遭到流云人民的唾骂,遭到四大势力的围攻,死伤惨重,奄奄一息!
这些消息,都让陆休感到无比的痛心!
没先到啊,变化,竟是如此之大!
他怒了,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嘿嘿,再有半个月,就是流云大比了,到时候全流云的势力,都会参加,定然很精彩呢,若是天行宗那帮余孽还在的话,估计能闯进前十呢。”
“听说有个叫陆休家伙,是天才,原本天行宗长老和宗主将他视为未来的基石培养,只可惜啊,现在都不知道死在哪一个角落了。”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把陆休放在眼里。
而陆休此时正怒火上心头,听到天行宗孽畜这几个字的时候,拳头,已经被他握得咯咯作响。
两人见到陆休的变化,不由得目光微凝,冲着陆休喝道:“小子,没事就滚吧,别打扰大爷我喝酒。”
“你们对天行宗,有什么仇恨吗?”陆休问两人道。
两人摇了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要诋毁天行宗?”
听到陆休在质问他们,一人眼眸一瞪,道:“小爷我做事,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赶紧滚出去,别碍着老子。”
“就是,天行宗不就是个废物宗门,叛徒宗门,如今早已经覆灭,我们不但敢污蔑他们,还敢在天行宗的广场上拉shi,又如何,你他吗来打我啊?”
另一人不屑一笑,眼前这个人算什么东西,敢质问他们。
然而,他话音刚落,陆休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知道,你们面对的,是谁吗?”陆休淡淡一笑,笑得有点儿冷。
一人鼻子朝天,“我管你是谁,既然不滚,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陆休手掌抬起,道:“我叫陆休,万事皆休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