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流浪汉

  郎剑飞有时会独自一人进行秘密调查,我对此并不会进行阻碍或是插手,只要他没有以暴力违法的手段进行查案就行。
  回到警署,吴沁要求与我一起去法医室,我见郎剑飞不在,胖子等人都跑去整理案件资料,便只好同吴沁一起前往法医室。
  小眼镜和助手颜锦正在整理带回来的尸骨,他告诉我,颜锦已经对尸体上面的蛆虫进行培养分析,过两天就会出结果,他也会分离一些可用的细胞组织进行检验,还要对骨头进行dna检验,以此来确定这些骨头是来自两个人还是更多的被害者。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告诉我,虽然尸体被剁碎,但是从尸骸颈部处工整的伤痕来上来看,不难看出被害人是被人利落的进行了斩首。
  被害人被利落的斩首,凶手有可能熟知人体的结构,不是像外科医生这样有专业知识的人,就有可能像是屠夫这样熟知生物结构的人。
  验尸报告需要等一段时间,小眼镜他们这几天又要忙碌得废寝忘食,我准备不打扰他工作转身离去时,猛地看到解剖台处有两个模糊的白影一闪而过。
  我又看到了那些奇怪的鬼影,知晓解剖台上面的尸骨,应该是来自两个人。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离开法医室,吴沁问我,以前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案件吗?
  三分队侦案的案件都很离奇,之前的僵尸车藏尸案,令我了解到调查高度腐烂尸体的难度。这一次的案件,更加的棘手并且奇异,凶手竟然不知出于什么变态心理,将肢解剁碎的尸体混合在了一起?
  三分队开调查会议的时候,郎剑飞缺席,胖子问我要容忍郎剑飞这样无组织无纪律到什么时候?
  郎剑飞以前当过刑警队长,因为认识一些神秘的边缘人士,还培养了一些眼线,所以他会独自一人去进行线索调查。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因为郎剑飞有很多丰富的侦案经验,往往能够发现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这对侦破案件来说,是一件好事。所以便一直任他我行我素,并告知对郎剑飞有些不满的胖子,不要在意郎剑飞做什么,要将心思全部用在破案上。三分队本来就是允许各种天马行空设想的队伍,所以队员个性都有些不走寻常路,这样的出格,大家习惯就好了。
  胖子说又遇到这么变态棘手的案件,根本完全摸不着头脑,而且尸体的身份确认,也可能存在问题。
  被害人的尸体不仅被剁碎,还高度腐败,没有头颅,也没有衣物等遗留物作为线索,我们只能从法医小眼镜那边给出的dna数据,在失踪人口资料档案内进行寻找。而一般失踪人口的档案资料,并没有详细的记录失踪人的dna资料。
  查找被害人的身份,一定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难关,所以,我们最好先从凶手这边着手。
  胖子问我,什么样的人,出于何种变态的心理,才会在将人杀死后并割掉头颅,然后将不同的尸体放在一起剁碎并丢弃?
  我读过的古今中外案例中,并没有类似的案件,但凶手是出于什么心理,还是能从行凶的手段上面看出一些端疑。
  同是读犯罪心理的吴沁,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她认为将两具或是可能两具以上的裸尸放在一起剁成块,是凶手对于性的发泄。凶手通过这种变态的杀人手段,来满足自己畸形的性心理欲望。
  如果凶手的动机是扭曲的性发泄,那么,他有可能是一个同性恋者。
  男同性恋者会杀害男性,而从能够同时肢解两个大男人这一点上面来看,凶手一定是个男人,而且身体健壮。
  法医小眼镜那边的验尸报告出来了,从被害人的盆骨和dna来判定,骸骨属于两名成年男性,而根据耻骨联合的检测得知,两具被害人的年龄均在30-35岁之间,死亡时间在二十天左右。
  小眼镜说尸骨的骨矿含量有些低,检测结果显示被害人的年龄超过40岁。通常男性在30-40岁之间,骨矿含量的增加会达到最高峰值。然后,骨矿物质含量会随年龄的增长而逐渐下降,女性下降幅度较男性显著。
  但是,根据男性耻骨联合,也就是盆骨各年龄段的指标,又和骨矿含量度的检测对不上。
  两具被害人的尸体耻骨联合,都呈现六级,35岁左右年龄段的指标状态,也就是联合及下角清晰明显,联合面骨质致密、光滑。而通常40岁的男性,联合面骨质的光滑度会较35岁略差一些,但更加的细腻坚硬,下角斜面有结节状,这是男性四十岁七级指标的特征。
  被害人的骨密度和耻骨联合的年龄不相符,小眼镜便对一部分保存还算完整的脊椎骨进行了检验,结果显示,脊椎骨有生长不均衡的情况存在,说明被害人在骨骼生长期间,存在营养不良的现象。
  被害人有长期营养不良的现象,这令我想起,之前诸葛老巡警在勘察混尸案的案发现场时,说被害人陈尸的那片荒地附近,有一处旧工业区,那里有一座颇具规模的废弃厂矿,一些流浪汉在那里搭建了简陋的窝棚居住。我觉得被害人,很有可能就是居住在那里,生活条件窘迫的流浪汉。
  熟知地理环境的诸葛老巡警,带着我和胖子,还有吴沁前往旧工业区的废弃厂矿附近进行查看,到了地方以后我们才知晓,这里以前是居住过大量的流浪汉,但是因为民政部门的介入管理救助,大多数外地到此流浪的流浪汉都已经安排返乡,剩下的也都收容到救助站内了。
  不过,还是有些人因为住不惯救助站,便继续跑来这里居住。
  我们赶到窝棚居住区的时候,正有三个流浪汉在喝酒,看到我们到来,以为是救助站的人,便立刻将酒藏了起来,并表示他们不想去救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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