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案件性质发生改变
孙女士的丈夫,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提起他的老婆,他便含着眼泪说他媳妇命苦,跟着他都没能过上几天舒服的日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了。
他还说,他老婆跟着他虽然没有过上有钱富裕的日子,但是他很爱他老婆,二人的日子过得很安心踏实,若是被人拐走了,说不定被卖到哪个比这里还差的穷山沟吃尽苦头,每当想到这些,他就难受得寝食难安!
看着脸膛黝黑的孙女士丈夫,我感同身受,他失去了同甘苦、共患难的结发妻子,我失去了要执守一生。相濡以沫的爱人。这种心痛,只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才知其中的沉重。
我安慰他,说他老婆若是被人贩子拐走,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将她寻找回来,所以请他将他老婆失踪当天的去向行踪,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孙女士的丈夫说他老婆每天都会下地干活,所以,他老婆在失踪之时,应该是在田地里面做农活。家人是在晚上发现她没有回家,便去田地里面找寻,结果没有找到她的踪影,便报了警。
赵安所长说他后来带着人,又在田地周围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失踪的孙女士,他觉得,孙女士也与之前莫名离奇失踪的女性一样,有可能是被人贩子给拐跑了。
我请赵安所长带我去孙女士失踪的田地看一下,他说在接到报警后,他们已经在田地周围看过了,因为报案前,孙女士的亲属全都到田地里面去找人,所以,田地那里的现场已经被完全破坏了,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用的痕迹和线索。
孙女女生失踪前最后待着的地方,我们是一定要去查看一番,我正准备请赵安为我们带路时,郎剑飞忽然十分唐突的开口对赵安所长说:“你们没有发现线索,不代表我们就发现不了。”
郎剑飞这横冲直撞的话一脱口,周围的气氛立刻就变得十分尴尬起来,我脑瓜仁顿感有些疼,但还是微笑着请赵安所长不要在意,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去看一眼现场,这对我们进行侧写分析会有所帮助。
赵安所长看了郎剑飞一眼,然后又看向我,点头说“好”,便带着我们前往孙女士家的田地。
前往的途中,我低声让胖子注意一下郎剑飞,这家伙,口不择言的很容易得罪人,我们才刚到这里,应该与这里的警署同仁搞好关系,共同合作,不应该表现出带着有色眼光看人的态度,这样不利于开展调查工作。
胖子悄声的告诉我,他也没想到郎剑飞是这种比他还不会看脸色的人!
我告诉胖子,郎剑飞不是不会看脸色,而是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脸色,从他过往的行事风格不难看出,他这个人,很不懂得与人相处。
胖子嗔怪我没有给郎剑飞举行欢迎会,他都没有融入到刑侦三分队这个新家庭中,又怎么会同别的同仁打好关系。
我想也是,这次的案件结束后,一定得和郎剑飞谈谈,要不,他这种我行我素,毫无顾忌的风格,很容易弄得天下大乱。
来到田地,果真如赵安所长说的一样,这里被踩踏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不过郎剑飞却不管这些,一来到田地附近,就立刻双眼放光的开始弯腰低头在地上进行搜索。
郎剑飞的工作态度,值得大加赞扬,我很佩服他对工作的这份热情和认真。对于他和三分队其他成员有着一样积极工作态度这一点,我感到很是欣慰。
众人分散在田地内寻找可疑的痕迹,没想到,最后是郎剑飞的火眼金睛亮了,找到了一些可疑的蛛丝马迹。
郎剑飞发现对面上有一块儿的泥土,有被翻过来的痕迹,他便掀去了上面的一点泥土,结果发现了下方有血液,急忙请陪同出差的法医小眼镜进行采集。因为路城镇没有法医室,小眼镜只能将采集到的血液样本,带回荒山市总署法医室进行检验。
在小眼镜采集完血液样本后,我们将泥土彻底的翻过来掀开,结果下面露出了一大片的血液,蹲在地上的郎剑飞抬头看向我,我知道他看我的含义。
孙女士,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回到路城镇派出所,我们等候小眼镜那边的消息,结果应证了我们的猜测,那田地的血液,就是孙女士的,而且从血量上面来看,失踪的孙女士,应该是凶多吉少。
郎剑飞说他可以肯定孙女士已经被害身亡了,从血液痕迹被掩盖的情况来看,凶手心思缜密,计划周全,所以之前的三位失踪的女性,也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按照郎剑飞这么说,路城镇接连发生的四起神秘失踪案,其实是一起连环凶杀案。
胖子和圣昊都看向我,他们在等我发表看法。我虽然不是很喜欢性格有些乖僻郎剑飞,但是我此时,非常认同他的看法。
圣昊问我,如果孙女士等人已经被害了,那么她们的尸体,去了哪里?
我还没回答胖子便插嘴说路城镇的后山,想要掩埋多少尸体都不是问题,而且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从田地内的血液情况来看,孙女士的失踪案件升级,变成了凶杀案。但是,我们还不能肯定,孙女士的死亡原因,是被连环杀手盯上了,还是因为在与人贩子搏斗时而被杀。所以,也不能轻易的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对这四起案件轻易的下定论。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不是诱拐案而是凶手案,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带走被害人的尸体?
通常像是凶杀案,凶手并不会对被害人的尸体进行处理,除非,凶手与被害人有着某种联系,因为害怕查到自己的身上,才会处理掉被害人的尸体,通常这样的案件,都是经过预谋的谋杀案。而像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通常与被害人并没有什么潜在的联系,也不会费力的去处理掉被害人的尸体。这一点,令案件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令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