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意想不到的凶手
我在沉吟了半晌之后,猛地想到了还有另外一个让男人主动解开裤腰带的可能!
回想黄尚等人之前对林立在案发当晚赌博时心不在焉又心情愉悦的描述,加上他解开后没有系好的裤腰带,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林立在案发时,正在与女人厮混。
林立解开裤腰带并非是想要方便,而是准备做其他的勾当。而林立的老婆当晚并不在大清村,他想要幽会的对象另有其人,应该就是同村的某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杀害林立的凶手!
投毒确实是女性凶犯惯用的杀人手法,我们终于确定了侧写目标,开始进行最后的分析。
林立的十根手指头是在毒发身亡后被剁去的,说明凶手对林立存在很大的怨恨,若凶犯是虐待狂,会在林立死亡之前,逐一的剁去他的手指头,而不是在事后剁掉他所有的手指头,所以这种行为,只是单纯的怨恨而非虐待行为。
剁掉林立的十根手指头,而并非是剁去脚趾头,或是割去耳朵鼻子进行泄愤,这说明凶手对林立赌徒这个身份深恶痛绝。那么,怨恨林立赌徒身份的人,除了他自己的老婆,还有哪个女人?
林立父母早亡,村中没有其他的亲戚,村委员杜冒对杀害林立的凶手是女人这个说法感到十分惊讶,他表示村中的女人根本不可能会看上林立这个不顾家庭,沉迷赌博,无药可救的“赌鬼”。
我思忖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一个可能,对林立赌徒极度怨恨的女人,除了他老婆,还有别人的老婆。
据说林立在很小的时候深受赌鬼父亲的影响喜欢上了赌博,经常会联络一些半大孩子赌糖豆,后来就开始赌烟赌酒,然后开始赌钱。他在自己家中经常组织聚众赌局,老婆回了娘家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的在家中组织赌局,那些因为老公沉迷赌博的妻子,难免会对林立心生怨恨
案发当晚的赌局不是设在林立家,而是在一位姓姜的赌徒家中,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另外三个赌徒的老婆,我猛地想起了黄尚。他刚结婚不久,老婆正因为他好赌的事情跟他闹离婚,这个新婚刚嫁过来的媳妇,在看到老公经常被林立叫去赌博之后,一定恨透了林立。
案件终于拨的云开见日明,我们立刻赶到黄尚的家中,他正在院子里面喂鸡,看到我们到来,便苦着脸对我们说:“各位警官,先前你们不是已经问过话了嘛!我该交待的都已经老实交待了,现在也准备戒赌了,为何又找上门来?我和林立的死绝对没有关系,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告诉他我们不是来找他的,而是来找他老婆问一些事情。
黄尚十分不解的说他老婆黄花和林立又不熟,为什么要找他老婆问话?
胖子告诉黄尚,他老婆黄花是林立被杀案件的嫌疑人,我们需要进行问话,来排除她的嫌疑。
黄尚听闻他老婆是嫌疑人,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这时眼尖的李茜给我递了一个眼神,示意我往屋子里面看。
透过敞开的房门和明亮的大窗户,我看到一个身影忽然冲进西屋卧室内,然后开始在土炕上的柜子里面翻找什么东西。
冲进卧室屋内的人是黄花,她刚才一直在门帘后偷听我们的讲话,在听到我们怀疑她是凶手后,立刻跑进了里屋。
想到林立中毒身亡,我猛地大叫一声“不好”,立刻冲进了屋内。
黄花已经将百草枯的瓶子放在了嘴边,我不知道她喝下去了多少,慌忙伸手进行阻止。
百草枯在争抢过程中,泼得我和黄花身上到处都是,李茜见此,急忙跑过来帮忙,将情绪激动的黄花控制住。
胖子从厨房的水缸内舀了一盆水,然后全都泼在我和黄花的身上,想要冲掉我们身上的百草枯。
黄花被送往了镇医院,李茜拜托田明给我借来一套衣服,在我清洗了身体并换好干净的衣服后,李茜担心的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百草枯大多泼洒在了我的衣服上面,面部并没有泼洒到,经过仔细的清洗,我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
李茜责怪我太冲动,应该找条被子做一下保护措施,万一百草枯若是溅到眼睛或是嘴巴里面,后果将不敢想象!
当时状况太过紧急,我在进行自我保护措施的时间内,黄花说不定已经喝掉了一整瓶百草枯,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危急状况,哪里容得那么多的考量。
李茜听到我的话沉默了,我们俩都是刑警,她当然能够体谅我奋不顾身救人的行为,也了解我们这一行业存在的危险。但是,从一个即将要和我结婚的女人身份来进行考量,她当然不希望我做威及生命安全的危险事情,这种矛盾心理,令她很难受。
自从李茜和我谈婚论嫁之后,她不再似从前那般冲动,做事变得小心翼翼。而我却因为越加熟悉自己的刑警工作,变得越来越大胆起来,但我不得不顾及李茜的感受。
我紧紧抱着李茜,用下巴摩擦她的头顶,告诉她我会小心的保护自己,同时也告诉她我以后还会小心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伤,绝对不让她流眼泪。
李茜收紧环住我腰的双臂,温柔的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傻瓜”。
听到她叫我傻瓜,作为惩罚,我捧起了她的脸,深情的吻下,而她,娇羞的回应着。
“我的天呐!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狗活啦!”
胖子和徐荣从外面走了进来,立刻发出惊呼,李茜害羞的急忙一把推开我,结果被我伸手一把揽进怀中,我笑着对胖子和徐荣说:“羡慕吧!羡慕你们可就输啦!”
胖子不忿的翻了一个白眼:“老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厚道了!你可要知道,秀恩爱,死得快!”
我对胖子苦无遮拦的嫉妒完全没有放在心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日后成为了可怕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