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鬼断头
失踪的李芝桦,断头惨死在老宅内,李茜的眼中噙着泪花,我看得出来,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作为刑警,总会有人不幸的会遇到这种事情,面对亲人被害丧生,只能冷静的面对,理智的解决案件。
法医小眼镜和支援民警到来之后,李茜冲出了老宅厅堂,我有些放心不下,便跟了过去。结果刚走到她近前,她便忽然好似被一下子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身体瘫软的向后瘫倒。
我急忙将她扶住,成为了支撑她瘫软身体的柱子,我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
李茜是聪慧坚强的刑警,同时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面对这种遭遇,我能体会她极力克制情绪,又难免表露出脆弱的心境。
“你没事吧?”
李茜听到我关心的问话并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转过身,然后双手抓住我的手臂,她的双手抖个不停,我能深刻的感受到愤慨,无助,悲痛和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从她的身体内涌出。
李茜将头顶在了我的胸膛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若是换做言情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应该会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抚摸着她的头,深情款款的说道:“没事,有我哪!”
而我,这个被胖子数落情商只有个位数的笨蛋,却只是扶着李茜的肩头说:“我们一定能找出凶手,为你堂妹伸冤报仇。记住,这不止是为了你自己,而是,我们刑警的职责!”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对李茜说的是情话,会觉得这是专属于情商低的人的罗曼蒂克。但是我此时的心思,只是想要激励属下,让李茜不要迷茫,保持冷静清醒,查明案情才是现在最主要的头等大事。情绪宣泄完了,必须得回归状态,这是,刑警的职责所在。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句“这是,刑警的职责”,已经悄无声息的成为了我的口头禅。
我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只是在关心安慰属下,却没有发觉我对李茜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暧昧的变化,被我认为只是由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血液中的复合胺作用后产生名为“爱情”的激素,正在我的体内悄无声息的作用着!
李芝桦的尸体被带回警署解剖查验真正的死因,我们开始对案件进行整理侧写,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思索该如何给痛失爱女的李国华夫妇一个交代。
李茜说她会通知李国华夫妇,我犹豫要不要开口对她讲,让她先暂时撤出这个案件!
李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苦笑着问我是不是不相信她的专业态度?
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头道:“我相信。”
我相信我手下的每一个人,他们对待案件的认真和热情和我一样,我们都十分明白我们肩头上的责任,也清楚警徽的重量。
侧写开始之前,诸葛老巡警说他有话要说,他说有关这个老宅的故事其实还有后续发展,而且被警局记录在案,命名为“老宅鬼断头”的未解诡异档案。
胖子闻听关于这个老宅还有未解疑云案件,而且档案名还如此诡秘恐怖,便立刻好似听鬼故事入迷的观众,急忙给口干舌燥的诸葛老巡警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催促他继续开讲。
诸葛老巡警说华太没有孩子,而且老宅又死过人,大家都觉得晦气,便没有人想要继承老宅,于是老宅就被荒废了。
后来,八十年代后期,东城区这边出现了一伙臭名昭著的地痞流氓,不知怎么就盯上了空旷的老宅。当时为首一个叫做张六子的无赖,竟然堂而皇之的入住老宅,对外宣称他是老宅的合法继承人。
自说自话的张六子继承了华太的老宅,并且自欺欺人的开始给老宅寻找买家,还隐瞒了老宅曾经吊死过人的事情。
老宅附近的居民原本就不多,一些知道实情的老人都畏惧张六子这帮地痞无赖,很是识相的“自扫门前雪”。所以,吊死过人的老宅,很快便找到了买家。
但是,新房主搬进去住了没多久便听说了此处吊死过人的事情,然后就去找张六子理论。
张六子以他无赖的个性,先是推得一干六二五,死活不承认老宅内死过人,后来对方不肯罢休的要报官。张六子怕被牵扯出老宅归属权的问题,便答应只给对方退一半的房钱,说是对方住了这么长时间,定是不能全额退款。
对方见张六子这帮无赖现形以后,这才知道上当受骗了,惹不起,便只能认栽,于是拿着张六子退的一半房款,匆匆搬离了老宅。
张六子又开始让他手下的人物色买家,因为吃到甜头的他觉得这买卖不错,以后就以这种方式坑买家,到时候他钱财和房子两得,天底下就没有比这还好的买卖了。等房子再卖出去之后,即使没有人嘴巴欠的告知买家这是凶宅,他也会让人放出风声,好令买家找他退房,他好借此霸占一半的购房款。
张六子心中打着鬼主意,但是他的小算盘却不好使了,后来前来看房子的买家,都说这处老宅看上去阴森可怖,好似鬼屋一般,不肯多做逗留。
张六子没觉得老宅看上去有什么阴森恐怖的地方,他怀疑那些看房子的人,一定是听附近的人乱嚼舌根,所以才会打消了买房的念头。
房子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也不能就让这么空着,于是张六子带着他那帮胆大妄为的地痞流氓住了进来,开始了鸡飞狗跳的喧闹生活。
这一天,张六子刚去菜市场收了保护费,便买了好酒好肉到老宅内同手下人胡吃海塞,通宵达旦的喝酒耍钱。
当晚在老宅的有五个人,结果第二天死了四个,另外一个疯了。
死的四个人,全都是被残忍的割断了头,身首异处的就十分恐怖血腥的躺在之前华太上吊的空旷厅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