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三十三、王仙宗

  被围攻那人,也是个乖觉的角色,立刻就催动遁光向东南方向逃了下去。
  白胜呵呵一笑,虚虚一抓,登时把虚空封禁,连带法术和人,还有那件法器一并封印到了一处虚空之中。
  白胜瞧了一眼,这三人犹如琥珀之中的蚊蝇,栩栩如生,但却再也不能动转,被他封印了起来。白胜也懒得去跟他们废话,只是一转手,就将之都送入了自家炼就的幽冥地狱之中,任由他们被污染为幽冥部众了。
  至于逃走的那人,白胜更是不在意,他抬手一指,虚空挪移,那人的遁光不但没能飞远,反而在几次挪移之后,又复飞了回来。此人正在努力加催遁光,忽然一抬头,瞧到了前方不远就是白胜,骇然要调转方向,却忽然法力被禁制,被一股大力摄了去,再也不能有分毫抗拒。
  白胜虽然不贪什么玄天宝图,却也忍不住好奇,问道:“玄天宝图是什么东西,你跟我说明白了,我就放你走掉。”
  那人眼瞧白胜如此法力,不由得长叹一声,说道:“尊驾已经如此厉害,又何必贪图此物?”
  白胜微微一笑道:“你若是不说,我就把你镇压在幽冥地狱之中,把你跟这个秘密一起埋葬。如你所说,玄天宝图纵然厉害,未必能厉害的过我的道法去,我也只是好奇罢了。”
  那人犹豫片刻,暗暗忖道:“这个年轻道人不是要问我玄天宝图在什么地方,而是问我这东西的来历,许是真不知道玄天宝图是什么,反正这也不是秘密,就跟他说了,又能怎样?”
  当下此人就一五一十的把玄天宝图的事情跟白胜说了。
  要说这玄天宝图,在混沌原界,也是有些来历的东西。
  混沌原界分成七部大洋,每一部大洋都有数块或者十余块大陆,此地名为零丁洋,数百年前零丁洋共有七家门派,其中玄天仙宗为其中翘楚,只是玄天仙宗出了一位特别跋扈的掌教真人,想要压服其余六派,一统零丁洋的仙道门派,惹起了其余六派联手零丁洋之外的四家门派反扑。
  一场大战之下,死伤无数,玄天仙宗就此除名,而其余六家门派亦陨落了三家,后来又从北冥洋迁来了一家门派,就是如今零丁洋四大门派的根基了。
  至于刚才那三人所出身的清灵派,五心宗,金光岭,还不算是零丁洋四大门派,只是四大门派之一北海联盟的下属小门派。
  玄天宝图就是当年玄天仙宗的镇派宝物,说是宝物,其实它并非是什么法器,而是一卷阵图,自成天地,开辟虚空,乃是练成了洞天的宝贝。
  白胜听得此事,不由得暗暗沉吟,心中忖道:“能够开辟洞天的宝贝,只怕比玄冥派的天魔宫还要厉害,若是有这般厉害的宝贝,玄天仙宗又怎会被人覆灭?就算十数位元神真仙,也奈何不得一座洞天,玄天宝图的事情,十之八九是以讹传讹。我们赤城仙派的九空天轨,每一处小世界都还算不得洞天,那也不是纯以法力开辟。”
  白胜倒也确实不想贪墨玄天宝图,这个级数的法宝,绝非是炼气之辈所能够图谋,就算不是洞天级数的宝物,只是法宝级数的东西,也需要大机缘,大运气才能得手。
  所以他随手解了此人禁制,又复问题零丁洋四大派的根脚。
  此人见白胜果然信守诺言,倒也放心起来,说道:“零丁洋的四大派,各有一两位元神真仙坐镇,根基稳固无比,绝非任何人能够动摇。除了北海联盟之外,其余三家是王仙宗,魔天教,化神宫。北海联盟原来不在零丁洋立派,是从北冥洋迁来,本身结构较为松散,是数十家小门派联合而成,故而才唤作北海联盟。”
  白胜听得零丁洋四大派各有元神真仙坐镇,不由得就吃了一惊,暗暗忖道:“在阎浮提世界,不管遇上多厉害的对手,我也不惧怕。纵然温养老祖,我亦能斩杀。但炼气之士,如何抵挡的炼就元神之辈?若是我们赤城仙派想要搬迁来混沌原界,没有元神真仙之辈坐镇,除非依附某家大宗,不然只怕也活不下来,还不如去大须弥世界了。”
  白胜从袁道人处,已经得知大须弥宗,天王派和幻魔宗,不但有元神真仙坐镇,还有更厉害的老祖,但是那边毕竟还有些根基,九空天轨也能侵蚀一部分大须弥世界的虚空,开辟一处小世界来存身不难。
  可在混沌原界就没得这般好处了,须得花费多年辛苦架设九空天轨,才能有大须弥世界那边的根基规模。
  白胜心头思忖良久,这才一挥手说道:“方才那三人杀伐无度,我已经将之都捏杀了。他们留下了一口飞剑和一件经轮法器,我也用不着它们,就转赠与你,算作你替我解惑的报酬。”
  白胜随手一扬,两件法器化为流光,落在了那人手中,那人眼见白胜就要离开,心底盘算了几番,连忙叫道:“前辈慢走!我还有些话说!”
  白胜不由得笑道:“你要是须我帮你,去寻找什么玄天宝图可就算了,就算你放心我,我可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那人闻言更是笃定,叫道:“前辈不知,这玄天宝图游走虚空,根本就没有一定之所。我只是得了一枚灵钥,可以打开虚空,进入玄天宝图深处。只是晚辈不通虚空法术,虽然得了此物,却也无法运用。若是前辈愿意帮我一把,我愿意把一切好处都弃之不顾,只求前辈让我取得玄天宝图中的一枚丹药。”
  白胜闻言笑道:“什么丹药,值得你如此?”
  那人长叹一声,说道:“我也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儿。晚辈出身王仙宗,本来也是王仙宗的嫡传弟子,但却不合贪慕温柔,跟化神宫的一位女弟子有了私情。师门倒也宽大,知道了此事之后,只把我逐出了师门了事儿,若是没有这件事,我亦觉得曰子逍遥,只可惜,现在诸般美好,都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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