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攻守之道
第五百九十章 攻守之道
翟尘这样的人物,都能只叫凌云子为老先生,而不喊其为师父,可见凌云子是多么厉害的高手。
一处明亮的房间,玉秦怀睁开眼睛,他衣衫已被褪下,见其身上,全部一道道桃花印。
寻常之人受了四五道便受不了,而玉秦怀身上,几乎受了百余道,可见他身体如何。
玉秦怀看向身旁不远处,那儿盘膝坐着一个闭目老者。
“拜见师父。”
玉秦怀正要起身,凌云子忽然来到他的身旁。
“徒儿稍加歇息,养伤要紧。”
“师父,徒儿无能。”
“能与不能,岂是你能评判的?乃是由他人为你所评,你如何,为师看在眼里,自然是记在心里。”
凌云子对自己的徒儿感到非常的满意,就从之前的战斗中方可看出。
玉秦怀的本事,已经超远了凌云子心中所想,能达到现在这番地步,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两师徒当下无话。
玉秦怀率先打破尴尬,他问道:
“师父,为何让徒儿来此?”
“为师有一言于你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对你而言,还太早了。”
“师父但说无妨!”
“是关于那荒古坟地之事,罢了,你先好生休养,离决赛还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你也别去桑槐子那儿了,这儿的事情,由为师替你操办了吧。”
凌云子虽是这般说,但玉秦怀依然在思考,那荒古坟地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夜睡过,玉秦怀精神焕发,也不知凌云子用了什么办法,将他身上的伤全部给除了去。
若是寻常,玉秦怀想要养足精力,起码得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等那时间一到,恐怕他早就在决战落败了。
“徒儿醒了?睡得如何?”
“舒坦无比,多谢师父。”
“呵呵,我等师徒,何必言谢,此乃桑槐子的法门,为师不过借来而已,另外那桑槐子乃是一位丹王,若你有空的话,便去将他的炼丹之术也学来的吧。”
炼丹者,分五等:丹师、丹宗、丹王、丹帝、丹神。
每一等都分下品、中品以及上品。
而桑槐子便是一位上品丹王。
玉秦怀点了点头,而凌云子将玉秦怀留下来,还为他讲解先前攻战之道。
自然包括与玉秦怀战斗过的那些人,如罗守鸣,夜无归这等。
凌云子道:
“罗守鸣乃是以罗家功法《烟罗决》为前提,其已练至小成,但其根基不足,故而你能败之,倘若他不小觑你的话,你必输无疑。”
“多谢师父教导。”
“再说那夜无归,夜无归乃杀人之道,他的杀术传自于杀屠绅,非常了得,若是没有不可杀人的规矩,恐你将必死,那日你不该离去,也好看看,夜无归是如何败桃夕夭的。”
“徒儿请问,夜无归如何击败桃夕夭?”此事无人告诉玉秦怀,他如何能清楚?
“不战而败,乃畏惧之心。”
玉秦怀并不理解,分明可战,为何要败?
何况桃夕夭的本事如此非凡,为何不战而败?岂不过分?
“再说那桃夕夭,你可知此女有多厉害?”凌云子问。
“不知,还请师父告知。”
“此女师承陶明浅,陶明浅乃为师的一个好友,世人皆唤之陶圣,因其武功,已达半步圣人的地步!”
玉秦怀听罢,大为感慨。
分神期以上,方才被称为圣人。
可见那陶圣了得。
有一位半步圣人作为师父,也难怪那桃夕夭能达到如此境界。
又听凌云子说道:
“你可知,方才你与那桃夕夭对战之时,她所施展的威力,不过三成!”
“不过三成?”玉秦怀何其惊讶。
“确切的说,三成也夸大了,她从一开始,仅仅只施展了一成的威力,而到后来,她才渐渐施加威力,而那时候的你已经有所不及了吧?”
凌云子的话,让玉秦怀深有感触。
玉秦怀也明白,那《桃花劫》多么的厉害。
每一朵桃花,皆如一位与他同等实力的高手全力一击。
听上去十分可怕,但玉秦怀却是深有感触,若非他有凌天真诀护体的话,可怕现在的他,早已被打成内伤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徒儿你乃是从下位面而来,那儿的灵气极其的稀薄,但若你生长在此的话,也并非比不及那桃夕夭!”
听得出来,凌云子对他的徒儿,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玉秦怀苦笑一声,虽是如此,依然叫他难以忘怀,只能说,桃夕夭太强了吧。
但玉秦怀自然不会因此害怕,他与桃夕夭之间,可是差了整整一大阶,若是旗鼓相当的实力,他必然不会惧怕。
凌云子继续为他讲述攻战之道,玉秦怀颇有感悟。
转眼三天过去,玉秦怀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与稽子旷一战。
稽子旷也是弹琴高手,二者之间,势必要以琴来比拼。
来到场中央,只听长老喊道:
“接下来的决赛,有九荒宗的稽子旷对战无灭宗的玉秦怀!”
愣是谁也没想到,玉秦怀居然能出线,还能打进决赛。
而看过玉秦怀比赛的人都十分的清楚,玉秦怀多半是靠着运气,而并非自身的实力。
所以在场的弟子中,绝大部分的人对玉秦怀充满了鄙夷。
而无灭宗的弟子们,不管是看得起还是看不起玉秦怀的人,他们此刻,基本上都是为玉秦怀喊加油的。
只有少部分对玉秦怀有仇怨的,依然将其视为坏汤的老鼠屎。
玉秦怀与稽子旷二人上了比武场,而在二人面前,是一张木桌以及木凳。
这是专门为二人准备的,用来比琴。
既然二人都是使琴高手,自然得在琴上,分一分高下。
稽子旷笑道:
“玉师弟,这是师兄专门求长老为我二人准备的,不如在战之前,来比一比琴音如何?”
玉秦怀点点头:
“也好。”
二人坐下,稽子旷将手中木琴放置桌上,玉秦怀取出玉琴,也放置于桌上。
稽子旷虽之前见过这把玉琴,但现在见了,不禁觉得好笑,他掩鼻轻笑。
玉秦怀奇怪的看着他,他却笑道:
“师弟莫要在意,只是师兄觉得甚是奇怪,为何师弟用一把玉琴,原来当中,与师弟的姓名不无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