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桑槐子
第五百七十九章 桑槐子
玉秦怀摘了几个野果子充饥,填了肚子后,他便往后山而去。
后山多木人,原本这儿便是弟子们的修炼之所。
但现在弟子们都在观人宗比之斗,这儿显得冷清许多。
玉秦怀在这里寻了一处较好之地,便盘膝坐下来,去感悟元婴之力。
金丹化婴,对修炼者而言,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
这个时候对于他们而言,便是新的造化的开始。
玉秦怀较与人不同,他双金丹,所以显得有些另类。
如今虽能虚化元婴,却只是半步元婴而已,完全无法发挥出元婴期高手所有的实力来。
老者来到玉秦怀身旁,嘻嘻笑道:
“小朋友,做什么呢?修炼呢?不如老夫传授你一招半式?”
玉秦怀却也不搭理,专心修炼。
老者急了眼:
“嘿,你这小子,身上带着凌云子那老头的实力,是不是觉得他比老夫厉害?告诉你,老夫想揍他,他根本不敢嚣张,老夫也是看上你这个人,才教你武功,你莫要不识好歹!”
玉秦怀依然不做回答,他知,若是想学这老儿的招式,必须得拜师。
初来乍到便随意拜师,这若是说出去,让人何堪?
先前玉秦怀拜了玉阳山主玉笛子,后拜了天行老人,只因天行老人人品尚可,在江湖中也有无数人敬佩于他。
但到了这儿,玉秦怀尚不知此人与他师父凌云子是何等的关系,倘若他拜了凌云子,而二者的关系又是仇敌的话,那他岂不是成了叛师。
老者非要教,玉秦怀决然不学。
老者急了:
“你这小厮,非得老夫把名号给你报出来?好,老夫乃是江湖人中的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桑槐子,怎么样?是不是听到老夫的名字时候,特别的害怕?尤其是你那身子骨还微微颤抖?”
玉秦怀睁开眼睛,打量了桑槐子一眼后,又缓缓闭合起来。
“你这是瞧不起老夫吗?哼!”
桑槐子背负双手,来到一旁的木人前,他屏息凝神,老态龙钟。
玉秦怀再一次睁开眼睛,扫望过去,只听得桑槐子大喝一声,他一掌拍在了木人之上。
但那木人纹丝未动,却只见那木人后的一排木人全部被震碎。
此乃隔山打牛之力,十分了得。
这一招若是让玉秦怀来施展的话,定然能事半功倍。
却听桑槐子唉声叹气道:
“这一招,不过老夫平生所学之中,最差的一招,可惜啊可惜,等老夫死后,便无人能继承这一招了。”
听其语气,是想将平生所学全部教授出来,可纵然玉秦怀再怎么想学,也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
他再次闭上眼睛。
桑槐子愤怒加着急:
“小祖宗,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学?”
玉秦怀摇摇头:
“非承师之功,不得而学。”
“嘁,可恶的凌云子老头,抢了这么好的宝贝徒儿,既然你不想学,老夫偏要教你学,哼!”
桑槐子伸手一抓,将玉秦怀拿捏在手。
玉秦怀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操控着自己,而令他动弹不得。
“老前辈,你这是作甚?”
“作甚?老夫要你看,你若不看,那老夫便当做自练了,看好了,这抓你一招,名为擒虫手,原是擒龙,但龙太大,不如擒几条小虫子来,哈哈!”
桑槐子翻了个跟头,一掌打在木人上,如之前那般,木人皆碎。
“此乃隔牛打桩之法,原名隔山打牛!但牛是好牛,如何能打?哈哈!”
桑槐子又转了个身,一掌将一个木人劈了开来:
“此乃栽庄嫁木之法,原是移花接木,可移花接木皆是空,不如栽庄养家糊口,哈哈!。”
又见其一个倒空翻,背躺地上,双手拍地,将周围的木人全部震了起来。
“此乃接种还秧之法,原是北斗移星,但星星太大,老夫这腰子骨,还不如移移庄家苗呢,哈哈!”
……
玉秦怀看了这么多的招式,他的眼睛都忙不过来了。
桑槐子所学招式,皆是用来杀人的功法,却到了他的手里,成了种庄稼的功法了。
而从其名字中便可判断出一二来了。
玉秦怀大为欢喜,心里记了起来。
桑槐子见状,淡笑一声,旋即盘坐下来:
“还不过来叫师父?”
“前辈所练功法,晚辈的确想学,奈何先拜师恩,倘若要再拜前辈的话,得需晚辈那位师父同意。”
“你你你……”桑槐子连呼六个你,他的肺都快气炸了,他愤愤道,“你是不知道,那凌云子老头最看不惯老夫,老夫也看不惯他,你让他让你拜老夫为师?比让他下地都难!爱学不学,不学老夫走了!”
桑槐子一跃而起,踏着相当厉害的轻功而去,根本看不见其所往之处,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如此轻功,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纵然玉秦怀非武学痴子,却也无比想学。
这随便一招功法,都能让他实力大增,可惜纵然这些功法再了得,若不请示他的师父,恐难做到。
桑槐子刚走,便纳闷不已,他心道:这小子怎地还不追来,莫不是想老夫跪下来求他学,他才肯学?
但转念一想,若真如此的话,他如何愿意?
可又一想,玉秦怀如此出名,若他收了其做弟子,那得多少人羡慕加嫉妒啊?
想到此处,桑槐子开怀大笑,随即又想,居然被凌云子捡了便宜,如何不怒?
他仰天大吼:
“凌云子你个死老鬼,怎么好便宜全部让你给捡了去?”
本以为说完此话,便能相安无事,谁料一声高亮的声音在整个山头之上回荡着:
“桑槐子老儿,你莫不是以为,老夫听不见?”
不单单是桑槐子听到了,就连玉秦怀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等真气底蕴,可不是一般人能发出来的。
而这便是他的师父,凌云子的真正厉害所在。
桑槐子听到这声音,嘟囔道:“这老头,不是封闭了神识吗?怎么能听到老夫说的话?真是奇了怪了。”
“桑槐子,你莫要当老夫听不见,老夫练这耳听八方,便是防你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