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作痛

  “你说!”
  我低下身体一把把男人拎起来,我知道此时我的样子一定很狰狞,但我太想知道了,我想知道他们到底瞒着我什么,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秦乐站在我旁边,“凌秋雨,你别激动,他们是蛇舍的忠诚追随者,你现在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有的事不要太纠结,顺其自然就好了。”
  明明秦乐是好意,可是此时我却猛地看着他,我脑子里仿佛有一个想法,我总觉得包括秦乐在内,他们都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到底是有什么是你们不能告诉我的?”
  我扭过头,第一次忍不住心里的怒火,这种话我听了不止一次,但每一次我都安慰自己,没关系的,顺其自然,但只有我知道,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是有多么的不好受!
  他们都没有说话,我则是止不住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都瞒着我,我们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险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连累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知道?”
  “秋雨姐,有的东西不能强求。”
  灵雀脸上也没了笑容,他用一种很忧郁的神情看着我,“我们做好眼前的事吧。”
  我很清醒,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要做什么,但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那道坎,我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而当事人却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眩晕,而灵雀也立刻严肃起来,甚至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我,他们的嘴里好像再说些什么东西,可是我却听不清。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疑惑的抬手,却发现我的身体似乎都被定住了一样动也动不了。
  紧接着,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重见光明,但面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凭着感觉走。
  这里是哪里?
  无论我走到哪里,这里都是白茫茫一片,约往前走,我看见了一些模糊的东西。
  一个背影坚毅的少年,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他们是谁?
  我快步走过去,我想追上他们的脚步,但我发现我只有一跑起来,他们就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我只好放慢脚步,渐渐的我发现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刻意展现给我看的,而我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虚幻。
  我干脆不再跑了,我安静的接受这个地方给我的讯息,我想也许我又做梦了。
  “你非要去不可吗?”
  我能听见声音了!
  我有些惊喜,同时发现前面似乎有两个人,是一对男女,她们依偎在一起,女人夹杂着悲伤的声音悠然传入我的耳朵里,“不去不行吗?我们……我们就在这个村子里长相厮守不好吗?”
  “瑶儿,对不起。”
  前面的两个人像是蒸汽一般的散开,离我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一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
  那是一个少年的身影,每走一步就会有些变化,他始终挺直着脊背,从我身边一个女孩和我擦肩而过,她飞快地奔跑,想要追上少年的身影,可是无论女孩跑的再快,留下的也只是个背影。
  他们到底是谁呢?
  我忍不住叫住女孩,那少女回过头,奇怪的是我竟然看不清她的脸,我确定我没有近视,可是我却看不清,只知道她是一个妙龄少女。
  “谁?谁在那里?”
  她居然能听见我说话,只是看不见我而已!
  这让我十分惊喜,然而还没等我说下一句话,女孩却又张皇的转头去追前面的身影了。
  女孩似乎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而当我路过她的时候,她就化作蒸汽消失不见了。
  看着女孩缓缓消失,我的心脏居然在隐隐作痛,我捂住了心脏,继续往前走。没等我走了两步,忽然一切都暗了下来。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又是熟悉的场景,我梦到过好多次,而这一次是最清楚的,我甚至能看见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上的条纹。
  我快速的往前走,我想要看清他们的脸,我想看他们到底是谁。快了,就快了!我快速的奔跑起来,甚至心里有个很迫切的想法,这一次我一定会看见!
  “凌秋雨,凌秋雨!”
  眼看着我要跑到了他们面前,忽然我感觉我的身体腾空而起,渐渐离开了这里。
  我猛地惊醒过来,浑身冷的发抖,迷蒙的睁开眼睛,秦乐正在我旁边,他们的脸上好像有些伤痕。
  我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而他们几个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更是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说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你刚刚中了蛇舍的人的伎俩。”
  秦乐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气喘吁吁,“这几个人是高手,我们受了点小伤,不过没什么,幸好你醒了过来。”
  我心情复杂,果然,不远处牧蹲在地上检查他们身上有没有带什么东西,灵雀半跪在地上,显然是吃了亏。
  我问那我呢?
  “放心吧,你没事。”
  灵雀走过来,稚嫩的脸上有一道血痕,见我看着他,他摸摸脸上的痕迹,“他们也真是狠心,我可是个孩子,居然还下这么重的手。”
  “刚才他们对你使用了梦魇,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牧走过来,他晃了晃手里的铃铛,“这是好东西,摄魂铃,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就是用了这个法器对你使用能力的。”
  无论阴阳人能力有多强,到最后都是要靠法器来把自己的能力施展到极致的,所以法器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有的法器是认主的,也就是所谓的本命法器,这种法器一般都是和主人绑定在一起的。
  “你在梦魇里看到什么了?”
  同样的问题,牧问了两次,这就说明这问题的答案对他很重要,我沉默了一会,对上了牧的双眼。
  我说没什么,就是和师父以前从小到大的事。
  牧就没有再追问了,很快的那几个人就醒过来了,虽然他们是酋长派来的人,身手肯定不会错,不过等他们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这一地的尸体和狼藉之后还是十分惊讶,看着我们的目光越发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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