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不休

  只把这个人当作是傻子或者是来到这里没钱,落魄的人,我也不想再多管闲事了,就拽着陈泽的胳膊说:“咱们还是走吧,别在这里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还挺麻烦的。”
  谁知道我前脚刚走,他就一把拽住了我的裤腿,死活不松手,我怎么甩他都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一个无赖一样,反正就是赖着我不走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蹲了下来看着他无奈的说:“大哥啊我这好心救你,你可不能这样对待我啊。”
  可是他又很无助的对我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如果我松开手就没人会管我了,在这里的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敢救我,你们是外地游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能救我的只有你们了,要不然我就会死在这里。”
  他张口闭口基本上都是死,我就有些无奈,在当今社会根本就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更何况我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受伤,就像是精神有问题一样,反正在我的眼里不过就是在胡言乱语而已,所以我就不再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陈泽却一直很认真的听着,甚至是安慰着他:“你好好说话,我们暂时不会离开,你把自己能记得的全部事情都告诉我们,这样我跟他还能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帮你,在我们确定帮你之前,你总得说一个让我们信服的理由吧?”
  我还不知道陈泽竟然会这么好心,在他的眼里除了孩子的事情,似乎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愿意帮忙,甚至是对人态度都是冷冰冰的,这让我有些惊讶,就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该不会是认识吧?”
  陈泽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但是在这个地方发生这种事情是有些奇怪,既然已经碰到了,在这里就当做是做个好事积德了,反正你来到这里也是修行的,万一跟你那些鬼怪有关的好话,对你也有很大的帮助。”
  这种可能性很小,只要是关于人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是不闻不问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人的样子实在让我联想不到他是个正常人,说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他听到陈泽的话之后眼睛就像是散发着光芒一样,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不过因为长时间没有吃东西,只喝了一点水,声音还有些沙哑,只要说两句话就会开始咳嗽,看着他的表情还有些痛苦,估计嗓子很难受。
  我一直安慰着他:“你慢慢说,我们暂时是不会离开的,你是不是渴了,我这还有点水,你喝掉吧。”
  虽然刚才倒了不少的水出来,但是这些水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珍贵的了,他接过了水还没道谢就狼吞虎咽的喝着,喝完了把水壶递给了我,还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过笑容看起来很淳朴的样子,增添了不少的好感。
  看着他浑身上下没一件像样的衣服,现在早已经秋天了,还穿着夏天的衣服,还是破烂不堪的,脚上穿着的竟然是凉拖,指甲里有许多的灰尘,脸上还是灰不溜秋的,只知道那一双眼睛看起来挺有神的。
  我试探性的问着:“你不会也是外地游客吧,在这里钱包被小偷给抢了,然后才落魄成现在的样子,没钱吃饭也没钱买衣服,这衣服应该是刚来这里就穿了,只能一直这样将就生活?”
  这是看到他的样子本能就猜出来的样子,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在这样的旅游胜地,被小偷骗也是很正常的。
  他开始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陈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你慢慢的想,我们不着急。”
  即便这么说可他的心理还是很着急,明明那些回忆就历历在目,可全部都是碎片,想要放在一起有些困难,根本就无法组成一件完整的事情来,我看着他的表情自己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于是就转头看向了陈泽:“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唤起回忆的方法吗?”
  陈泽无奈的嗯了一声:“失忆本身就是很罕见的事情,一般来说失忆分为两种,一种是遭遇意外头部受到创伤造成的失忆,这种想要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只能依靠那些曾经去过的地方慢慢的唤醒。”
  我问道:“那另一种呢?”
  他说:“第二种就是选择性失忆,这种一般都是自己选择忘记的,通常这种回忆都让自己痛苦不堪,就像是噩梦一般,一般忘记之后还是会想起来,只要遭遇相似的事情就会突然想起,对人体的伤害也很大。”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说:“那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原因呢?”
  正当我好奇的时候陈泽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部好像在查看着什么,顿了顿才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对他说:“你现在把自己的上衣脱掉。”
  突然说这个让我有些惊讶,用鄙夷的眼神看了陈泽一眼说:“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啊,真是没看出来。”
  他根本就懒得理我,当男人脱掉自己的上衣时,我愣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我对陈泽说:“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相信陈泽的心情和我一样在看到他身上无数的伤痕时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陈泽皱着眉头说:“这种伤痕应该已经造成很久了,都是旧伤目前还没有新伤,大部分都是用工具造成的伤口,还有一些疤痕像是灼烧的,最后还有一种我看不出来的伤口,这还是第一次见。”
  陈泽指着他胸口一处伤口,这就像是很小的黑点一样,这样的伤口我也是第一次见,一时间想不出来是什么了。
  我问道:“你的这些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你还记得吗?”
  光是看着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或者说是早就已经忘记了,光是看这旧伤就知道肯定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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