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保住了
外面王家兄弟打开了堂屋大门,正午的阳光照射在我身上。
宛如第一时间就想护着我,可她是鬼,虽然能在白天出现,但却没办法挡住阳光。
现在的我全身都在阳光之下,周围点着的引魂烛正在一根根的熄灭。
王家兄弟吃好饭回来发现蜡烛熄灭,他们也没有耽误,立马点着,可这两个二货没有发现那点着的蜡烛在他们一转身之后又灭了,完全无用。
我的身躯同样出现了白烟,脸色变得铁青,手上青筋凸起,宛如见到这样的我也急了,她不顾会不会吓着人,直接去关门。
然而王家的女人都不能进堂屋,屋里点了一个晚上的蜡烛,里面的烛火味很浓,这兄弟二人想要空气好一些,那门自动关上他们又打开。
这一对兄弟实诚得有些过份,原本一丝风力也没有,那门就这样关闭了,可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端倪,甚至还用转头将门卡住。
让我的灵魂在阴间消失得更快,现在已经到了腰部,姚雄的灵魂还有几分钟才会回归身体,但我想他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次阴间之行是我主导的,所以我消失以后姚雄就会直接化为黑烟,刚才他身上出现的黑色光芒就是一个前兆。
此刻的姚雄在还阳通道内飘向阳间,但他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了,毕竟论实力姚雄不如我,而且他不是正规道门弟子,只是一个古时候修行星轨之术的异道后人而已。
肉身在阳间被太阳自接照射,我都快要消失了,他就更不好了。
血河之上依旧鬼哭狼嚎,阴风阵阵,鬼差们忙前忙后,似乎并没有人看到我一样。
所以现在的我有点悲催,尽然要被自己的疏忽害死,而且还是魂飞魄散,别提我有多难受了。
“你们倒是快点啊大哥,我快挂了!”
我在心中如此想道,不知是对姚雄的期待呢,还是对黄脸人。
不过现在无论是谁都好,只要他们中的一个快点,在我完全消失之前都还能救我。
我消失的身体已经到了胸口,在往上就是脖子,之后是脑袋,然后我就完了。
即便是金光护着也不行,因为那金色大部分的力量用来压制炎魔,一旦金光救我,炎魔就会突破封印出来。
金光救我是我能容纳炎魔,炎魔化作黑烟救我是不希望我死了,他失去如此好的肉身附体。
但是现在无论是金光还是炎魔都没办法帮我,毕竟我现在的情况是肉身传来的。
而在阴间一处漆黑的山脉之下有个透着光芒的洞府,里面住着一个三头夜叉,他走出山洞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一道通往阳间的光束。
三头夜叉是无良,负责看守还阳通道。
此刻姚雄才到这里,无良发现了异常并未多想,而是抬手随意的挥打出去,那还阳通道内的灵魂瞬间消失不见。
无良这么做无形间让姚雄的灵魂回到了阳间的肉身之上,也间接救了我。
而姚雄灵魂回归之后,整个人虚弱得说不出话来,他张嘴吐出一口黑的污血,直接趴在那些熄灭的蜡烛上,身躯缓慢的移动着,想要去关门。
王家兄弟看到姚雄醒来,面上出现了笑意,但是姚雄的动作让两人不解。
他们一起放下手中的蜡烛走来,想要将姚雄扶起,无意间挡住了一些阳光,而我消失的身体出现了一丝。
不过其他位置已经到下巴了,眼看小命就要交代,姚雄缓了一口气指着大门道:“快...关上。”
王家兄弟有些蒙圈,不过见到姚雄的模样他们也知道一定出事了,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关门。
“关门啊,再不关门他就回不来了,”姚雄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这话他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才说完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直接从王家兄弟手中滑落,倒在地上,嘴里不断有黑色的血液流出,身体抽搐,看上去好不下人。
王家兄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王顺回身将门关闭,而宛如此刻却是虚弱无比,因为就在刚才她将自己的灵魂渡给了我,要不是有她这么做,我此刻恐怕只剩下天灵盖了。
就在王家堂屋大门关闭的瞬间,阴间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看着消失不见的身体一点点重新出现,内心一阵后怕。
不知道是故意的呢,还是刚好,这个时候黄脸人尽然出来了,他手中拿着我的符咒,一脸怨念的道:“拿去吧,那个鬼的鬼运本源在这里。”
“多谢!”
我没有时间和他说什么,毕竟在不回去,就算我回去了,也不能做接下来的事情了,至少半个月使不出法术来。
黄脸人见我说了多谢就走,有些而反映不过来,一脸的难看站在原地。
可我根本没时间去管这个,灵魂对着还阳通道飞去,同时心念一动,沟通我留在肉身上的一道法力,我的身躯猛然消失在阴间,眨眼功夫回到了肉身之前。
我晃晃悠悠的进入身体,肉身紫色光芒一闪,灵魂归位,但我也是虚弱的要死,和姚雄一样口吐黑血,毕竟刚才发生的一切让我们的灵魂都收了伤。
我醒来后发现宛如的情况内心自责得要死,昨晚我应该多一句嘴,让王家兄弟白天也不要出去,甚至不许开门。
可我忽略了,导致现在我和姚雄灵魂受伤,宛如也魂力消失不少。
“是谁开的们?想要害死我们吗?”
我足足用了十多分钟才缓过来,开口吼道。
王家兄弟在这个期间都吓傻了,毕竟我和姚雄回来之后的情况很不好,甚至还吐出了很多又臭又腥的黑血。
“不...不能开门吗?”王顺小声的说道。
“能?能泥煤啊,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你看吧,现在都是你们害的,再晚两分钟关门我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气呼呼的道,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在地上,头边还有点着的蜡烛,身下压着一些,烛泪滚烫,我都没有力气去移动身体,反正也烫不坏。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只是觉得屋内的烛火味太重,怕你们不舒服,所以想要打开透透气,没想到会是这样,”王兵低着头道。
二十多岁的人了,两只大手不停的搓,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王顺站在门边,后背贴着门,身躯有些颤抖,似乎是被我的话吓着了,毕竟开门是他的注意。
看着这样的兄弟二人我在有气也不好发作,只好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毕竟回来了,虽然消耗过多,但是两三天就恢复了,你们也不要太自责。”
“说来说去这件事怪我没有说清楚。”
“对不起小师傅!”王兵道。
“好了,没什么对不起的,你们是好心,也不懂,今晚我做不了法,后天才能完全恢复,麻烦你们找点花椒树根煮水给我和他洗澡,这身上的臭气别的东西洗不掉。”
我躺在地上说道,一点也不想动。
“那么现在可以开门可吗?”王顺道。
“可以了。”
说话间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是不行。
王兵就这样看着我,也不知道过来扶我一把。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重新躺回去不想说话,这家伙实在是让我无语得很。
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