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
叶盼又小心的试探问道:“景祺……他没跟你说吗?”
陈诚茫然摇头:“我这几天还没见过景祺,他找我有事?”
“没……没事了。”
叶盼尴尬的告辞离开,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太奇怪了!
景祺过生日,他邀请了自己,却不邀请同样关系很好的陈诚?
难道这段时间两人闹矛盾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叶盼一时也想不明白,但她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处理。等忙忙碌碌做完时,早已经到了傍晚下班时间,也就把这茬给忘了。
景祺用微信发来麦格酒庄的地址和包厢号,便说人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叶盼不敢耽搁,赶忙给盛默发微信:“今天景祺生日,我去给他庆生,晚点回家。”
她很细心,把生日宴的时间地点也告诉了盛默。
“知道了。”盛默很快便回复了三个字,也看不出情绪如何。
没心思多想,叶盼匆匆离开公司。
她先去了帝都市内一家尚很不出名的油画工作室,花五千元买了工作室最贵的一幅油画。
凭着前世的记忆,叶盼知道这家工作室的老板兼画家将在几年后名声大噪。现在他还不出名,作品自然也不值钱。
而景祺有一个旁人不知道的爱好,他喜欢欣赏油画,尤其是这家工作室老板的作品。
当然,叶盼也是前世知道的这些事情。
已经无米下锅的画家,今天居然卖出去一副五千元的作品,整个人都开心的要飞起来了。
“这位美女,你真是太有眼光、太懂得欣赏艺术了!”画家也不太擅长夸人,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
叶盼笑道:“请帮我包装好,我要拿你的佳作送人的。”
画家听见并非是她欣赏自己的作品,稍稍有些失望,但看着刚刚收到的微信五千元转账,还是喜道:“好好好,我亲手给你包起来!”
说完这话,画家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小小的工作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连个学徒都雇佣不起,当然凡事都得他亲自动手。
叶盼提着那副油画,在画家千恩万谢以及‘请务必再来光临’的反复提醒中离开。
麦格酒庄,名字虽然是酒庄,其实却是酒庄风格的餐厅。
走进店内,叶盼立刻便能感觉到酒气袭来,瞬间进入微醺状态。
餐厅内是标准的酒庄风格,随处可见各种圆木桶,里面仿佛都装满了酒。
红砖墙上,挂着世界各地知名酒庄的照片及介绍,还有麦格酒庄内各类藏酒的风味小常识。
叶盼来到一间包厢门前,很礼貌的敲了敲门:“景祺,我是叶盼,可以进来吗?”
很奇怪。
既然是生日宴会,应该会有亲朋好友聚集,应该很热闹才对吧?
但隔着包厢门,叶盼几乎听不见门内有什么动静。
而且她甚至怀疑,这间包厢并不大,恐怕里面坐不下几个人。
难道只是三五人的小型生日宴?倒也符合景祺一贯清冷的性格。
“……请进吧。”
叶盼等了一会儿,终于听见景祺的声音,却似有些古怪。
她推门而入,惊讶的看见包厢里酒菜已经上桌,但除了景祺之外居然空无一人。
精致的西式菜肴看样子刚端上桌不久,还没人动过。但景祺已经脸颊泛起红晕,在他面前一个高脚杯里,能看见残余的些许红酒。
他的生日宴难道只邀请了自己,而居然一个人先喝了酒?
叶盼心中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得露出担心的神色。
“景祺,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拆开看看喜欢吗?”她还是满脸笑容的把有话递过去。
景祺摇晃着站起身,接住油画当场撕开包裹。
看见油画的刹那,他先是眼中一喜,随即望向叶盼的目光也渐渐坚定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有话的?”他喃喃问道。
叶盼笑道:“嘿嘿,因为我了解你啊!”
景祺闻言,却脸色数变。
她的话,仿佛刺激着他心中的某个地方,给他迟迟没有做出的决定加了一把力!
“景祺,你怎么了?”叶盼关切的问道。
看他脸色不对,叶盼以为他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想要找个人做倾述对象,倒一倒心中的苦水。
可她坐在景祺面前,双手却被景祺一把握住。
“姐,对不起,我喜欢你!”
说完,景祺眼眶居然泛起淡淡的水气。
叶盼先是一愣,随即慌乱的抽回了手。
“你……没开玩笑吧?”叶盼惊讶道:“喝了多少酒,怎么乱说胡话?”
景祺闻言苦笑,连连摇头道:“姐,我真的喜欢你,自从第一次来if公司面试,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你是全公司唯一没有笑话我、还照顾我的人。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叶盼做梦也没想到,景祺居然不是说胡说,而是认真的。
只听他又道:“姐你知道吗?自从你和盛默开始交往,我的心每天都在煎熬着。有好多次,我真想毁约离开if公司。我想远远的躲开,不想看见你和别的男人恋爱的样子!”
一个在心中困惑多年的疑团终于解开!
恐怕,前世景祺会被挖角跳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前世他离开if的时间,恰好就在自己与江权结婚后不久。
而现在,自己与盛默公开恋情,景祺又动了离开的心思。
“对不起,我不知道……”
叶盼想安慰他几句,但还是停住了。
这种事,光安慰是没用的。而且自己,也真的无法回应景祺的这段感情。
“姐……不,叶盼,求你和盛默分手吧!我一定比他还爱你!就算我没他有钱,但我也一定努力赚钱,保证不让你受苦!”景祺激动的说道。
他已经不愿意喊她‘姐’了,毕竟爱一个女人,可不会把她视作自己的姐姐。
叶盼苦笑摇头:“我不会和他分手的。”
“为什么?”景祺紧张道:“是他威胁你、恐吓你?还是你……你自己不愿意……”
叶盼诚实道:“对,是我自己不愿意。”
景祺面色铁青:“就因为盛默比我成功、比我有钱?但我比他年轻,我总有一个天能超过他的!”
他话音刚落,包厢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盛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