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不一样了
北城。
乌雅看着脸色苍白的景年。
担心地说,“表哥,你先别去追那个白孜秋了,景年这样子,我怕她会晕过去。”
“不会。”
景年皱眉,对乌蔚说,“你要是没把握就别去,有把握就去,他上次的伤没全愈,刚才又受了重伤,按理说是跑不远。”
“什么叫按理说?”
乌鸦不解地看着景年,这女人说话怎么话里带话。
景年淡淡地看她一眼,她伤了白孜秋,自己也没占到便宜,这会儿说话都费力气。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远离危险。”
乌蔚眯了眯眼,拧着眉说,“不追了,先送你去回家。”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让乌鸦送我回去就行了。”
景年和乌蔚不熟,不想麻烦他。
乌蔚的脸色冷了一分,“你这样子让人怎么放心。”
“对了,那个柳菁芸,你打算怎么收拾她?”
乌鸦说起那个女人就恨得咬牙。
景年面无表情地说,“我手里之前就有一些证据。”
“之前就有证据,你还留着她来害你?”乌鸦觉得景年这女人脑子有毛病。
傻乎乎的。
把敌人留着干什么。
乌蔚朝乌鸦看去一眼,她就立即自检的低下头,去思考自己哪里说错了。
他视线落在景年手里的相册上,“你就为了这个东西?”
薄谦沉说,景年被骗去了薄家老宅。
他一开始是不相信的。
虽然和景年相处不多,但她不是精着呢。
怎么可能轻易被柳菁芸骗去,现在看到她手里的相册封面上的小男孩,他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嘲讽。
原来是这样。
那她倒是会很好骗。
景年捏着相册的力度紧了紧。
唇瓣轻抿,对他说,“你既然要送我回去,就开车吧。”
“嗯。”
乌蔚没再说话,低头系安全带。
景年歪靠在椅背上,垂眸,视线落在手中陈旧的相册上。
看了几秒又闭了闭眼。
把相册递给乌鸦,“帮我放储物箱里。”
乌鸦接过没有立即放储物箱,而是翻开欣赏起来。
“景年,这就是薄谦沉小时候啊,妈呀,长得像画里走出来的,难怪你那么迷恋他。这男人从小就是妖孽嘛。”
景年歪着脑袋,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淡地笑,陷入淡淡地回忆中的她,声音透着三分漂渺,“他小时候长得确实好看,不过也只是好看而已,人并不好。”
“他从小就对你不好吗,那你是不是有自虐症?”
乌鸦不解地问。
景年懒懒地说,“可能吧,柳菁芸不喜欢我,不让他跟我玩,但他跟年铮偏偏玩得好。而他父亲又跟我外公的关系不错……”
所以,她小时候就跟在他们身后。
“那你这本相册怎么处理,是要留着做纪念吗?”
乌鸦探究地盯着景年。
她和薄谦沉从小一起长大,不相信没有薄谦沉的照片。
居然还为了一本相册去冒险。
景年摇头,“有什么好做纪念的,我又不是没有他的照片,这本,还给他。”
她只是不想让柳菁芸伤害他分毫。
哪怕是他的照片,都不行。
景年觉得自己也是活该,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蠢。
接到柳菁芸的电话,她不是没有怀疑和猜测。
但看到薄谦沉的照片,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小雅,你别跟景年说话,让她休息会儿。”
乌蔚转头看她们一眼。
乌鸦立即住了嘴。
接下来的一路。
车内都很安静。
回到年家,乌雅扶着景年进别墅,乌蔚跟在身后,拿着她的相册。
进了屋,阿姨立即迎上来,问景年怎么了。
景年摇头,只说自己头晕,不太舒服,睡会儿就好。
乌雅又和阿姨一起,把景年扶到楼上房间,让她躺在床上,才问她,“你的药在哪儿?”
以前她虽猜测景年会“妖术”,但没有证据。
今天可有证据了。
而且听她说了,顾梓楠有给他开药。
这会儿到家了,自然是要先给她吃药。
景年指了指抽屉。
那不是顾梓楠开的药,是在四九城的时候,周老头儿给她开的药。
顾梓楠说,他要重新给她开点药。
之前的,不用再吃。
乌鸦找出药给她吃下后,坐在床沿上,叹着气说,“虽然你和薄谦沉分了手,但他还是关心你的。”
“那是当然,我们又不是形同陌路了,就算是形同陌路了,也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啊。”
“景年,不是我说你,你干嘛傻乎乎的和薄谦沉分手啊,那个方菲我就知道她一直喜欢薄谦沉。她……算了,你现在都分手了,我说什么都没用。”
“那就不要说。”
景年没兴趣听薄谦沉和方菲的故事。
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就越心里难过。
不如就这样吧。
乌鸦还想说什么。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掏出来一看,她脸色顿时就变了。
病床上,景年垂下眼帘看着被子,吃完药,她又有点困了。
那个可恶的周老头儿,总是给她加助眠的药物,说什么她这种时候需要休息。
正想着,要不要躺下睡会儿。
就听见乌鸦说,“景年,薄谦沉要跟你说话。”
低着头的景年闻声蓦地抬头。
对上乌鸦的眼神,她抿抿唇,伸手接过手机。
乌鸦很识趣地摆摆手,“我去外面,你们慢慢说。”
景年想说不用。
耳边,薄谦沉的声音就传了来,低沉关心地,“乌蔚说,你受了伤。”
景年捏着手机的手僵了一下。
开口时,云淡风轻地,“一点小伤,你不用担心。”
“白孜秋的本事我见过,你能把他伤了,也是本事。薄三说你要离开北城,你要去哪儿?”
薄谦沉隔着手机看不见景年的样子。
他想说视频,但那也只是想法闪过脑海,没有说出口。
景年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药劲上来,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有点事要离开,薄三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让他留在公司到过年吧,年后我再找人。”
虽然还是心平气和的聊天,但明显的,两人都感觉到不一样了。
景年的语气里,透着淡淡地疏离和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