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过一辈子的人是你
“不要。”
年铮突然出声阻止。
他强忍着头痛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
当着薄谦沉的面打开药瓶,倒给他一粒。
自己并没有吃,又把药收起来。
原本英俊的面容,因为疼痛而透着不正常的白,眉宇间透着疲倦。
“这是黎医生开的药,我服用三年多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我做一翻检查,重新开药。”
“你就从来没怀疑过?”
“……”
年铮只是看着薄谦沉,不回答他的话。
薄谦沉见他这个鬼样子,也懒得再说。
“我要走了,他们在等我。”
年铮看着薄谦沉。
他心头的恨意还在翻涌,只是被自己强压着。
薄谦沉曾经说过,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可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半点曾经的过往。
反而每次一想,就头痛得恨不能死掉算了。
他看着眼前眉目冷隽,气质冷然的男人,想到什么,又冷冷道,“你对她好一点。”
“你真是好笑,你都不记得她了,还要我对她好。”
“薄谦沉,我不记得她不要紧,跟她过一辈子的男人是你。”
年铮突然就恼了。
他这些日子,总是想起景年那晚悲伤质问他的样子。
每次想起,他心底挣扎一次。
“你就这样想的?”
薄谦沉冷嗤。
“是她对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并非你对她不重要。你记着,年老去世之后,你是她唯一的亲人。”
年铮的脸色又是一变。
双手紧捏成拳,努力压制着情绪,“我要走了。”
年铮说完就大步朝门口走。
身后,薄谦沉看着他孤傲的背影,“什么时候回f洲?”
走到门口的年铮脚步微顿。
转头,对他说了句,“明天。”
便打开门,走了。
薄谦沉没有动,挺拔的身影站在房间里,一手摸着嘴角疼痛的地方。
转头又看向站在那里的机器人。
对方看见他,竟然没事一样。
薄谦沉低头,摊开掌心,盯着年铮倒给他的药粒看了几秒,将其装起来。
才点开微信。
给顾梓楠发去一条信息,【看到回信息。】
而此时,方菲才从咖啡馆下来。
她的司机已经等在了路边。
上车,方菲问司机,“谦沉公子呢?”
“回大小姐,谦沉公子早就走了。”
薄谦沉走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方菲抿唇,打开微信,看完微信上的消息。
才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就传来一声恭敬的,“大小姐。”
“怎么回事?”
方菲眼底凝着冷意,身子微微前倾,自有一股大小姐的气势。
电话那头的人立即汇报,“大小姐,那个叫黎情的不知道为什么改了航班,我们和薄二的人都扑了空。”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方菲的声音陡然凌厉了一分。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隐秘了,可是为什么消息会泄露出去。
以致于,风瞿任都知道她和薄谦沉在机场。
想到风瞿任的话,方菲捏着手机的力度又是一紧。
“大小姐,我敢保证不是我们这边泄露了消息的,可能是谦沉公子的人那边走露的消息。”
“你的保证没用,证据。”
方菲平时看着温婉端庄,名媛淑女一枚。
一旦凌厉起来,气势半点不输男人。
“是,大小姐,我已经在查了。”
……
“年年,你回去吧,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只要养好伤就行了。”
b国。
羊咩咩一直在做景年的思想工作。
景年眉眼间的严肃不减,“别再废话,你再不睡觉,我就让医生给你开安眠的药了。”
“年姐,顾医生已经走了。”
羊咩咩小声提醒。
景年被她给气笑了,“不就是个安眠药吗,又不是只有顾医生才会,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乌鸦。”
“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想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乌鸦走了进来。
羊咩咩见状,先景年开口地说,“乌鸦,你来得正好,我说你能照顾好我,年姐不信,你告诉她,你能不能照顾好我。”
“开什么玩笑,景年,你这个女人不带这样不相信我的啊。”
乌鸦一听羊咩咩的话,顿时就怒了。
又是噘嘴,又是瞪眼的,表情丰富。
走到病床前,她直接拍着胸口说,“这是我的地盘,我要是这样都照顾不好咩咩,那我把头砍下来让你当球踢。”
“恶心死了,谁踢,我买不起球吗?”
景年嗤笑。
乌鸦气得想胖揍她一顿,可想到自己上次的丢人事,又打消了念头。
只在心里气愤的想,她一定要说服表哥对景年用超能力,让她也服气一回。
景年把乌鸦的心理活动看得清清楚楚,她低头,吹着指甲,慵懒地说,“你还是打消念头吧,等你自己有本事打过我再来报仇。”
“你,你知道我想什么,讨厌。”
乌鸦一扭头。
不再理景年的对羊咩咩说,“咩咩,你别信景年的,她该去哪里去哪里,我保证照顾好你。”
“你要去哪里?”
乌鸦说完,又回头问景年。
还脸的茫然。
羊咩咩听得嘴角抽搐。
景年则是眉眼淡淡地,“回四九城。”
“那你去啊,真是的,赶紧走走走。”
“年姐,你现在放心了吧,乌鸦能照顾好我。”
“那我把满屋和满楼留下。”
“景年,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啊。”乌鸦双手插腰的凶。
景年深吸口气,缓缓站起身。
“行吧,那我先回四九城。”
看着病床上的羊咩咩和病床前的乌鸦,景年平静地交代,“你照顾好咩咩。”
“我知道知道,你快走,别说我没提醒你,那个方菲可不是夏思染能比的。她要真勾引薄谦沉,他不一定能抵挡得住诱惑。”
“少挑拨离间。”
景年眉目微冷地警告。
乌鸦摆摆手,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我让我表哥送你去机场。”
“不用。”
“什么不用,你不是要把钱满屋和钱满楼都留下来的吗?”
乌鸦一边翻白眼,一边掏出手机,拨打她表哥的电话,还不许景年走,“你不许走啊,等着我表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