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光着脚
女子的身法熟悉得如同他自己一般。
她那天晚上说,她的身手都是他教的。
这话半点不假。
年铮停下所有的思考,完全的放空大脑,好一会儿,头痛的状态得以缓解,心头莫名的仇恨也渐渐平息下来。
他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落到旁边的那个小药瓶上。
每次都超不过五天就坚持不下去。
盯着药瓶看了许久,他拿起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粒。
药到嘴边,又被他突然地扔回药瓶里,双手如飞,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串的代码……
四九城。
薄谦沉和景年一场“恶战”之后,她就靠在他怀里疲惫的睡了过去。
他看着她情潮未退的小脸,眉眼精细好看,睡着后终于安静得像只可爱的小奶猫,没了醒时的张牙舞爪。
想到刚才她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时的模样,他心头一阵的热。
床头小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声,他轻轻抽出枕在她脑袋下的手臂,替她盖好被子下床。
进了隔壁书房,才按下接听键,“喂。”
“大少爷,年少突然疯狂的攻击我们的系统……”
手机里传来薄四急切不安的声音。
闻声,薄谦沉狭长的眸锐利地眯起,凉薄开口,“知道了。”
次日早上。
景年睁开眼睛,旁边的位置无人。
再抬眼看去,就见薄谦沉站在机器人身旁,又在设置什么。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隔着几米的距离朝她看来,两人的视线在空间里相撞,他勾唇,神色慵懒温润。
“醒了就起来吧。”
“你把人都换了,还设置什么?”
景年想到被他换掉的机器人,就忍不住吐嘈。
男人挑眉笑,嗓音低沉磁性,“设置个让你满意的男人。”
“你知道什么样的我满意?”
景年被他的话逗笑,掀了被子就下床朝他走去。
昨晚的激情过后,薄谦沉就往她身上套了一条睡裙,其余的都没给她穿。
睡裙只遮到膝盖处,她一双白皙的腿裸露在外,光着的脚踝精致好看,明明诱惑到极致的女人,却偏偏慵懒散漫。
看得薄谦沉心头一阵的燥,哑声斥责,“去换衣服,还有,不许光着脚。”
景年就喜欢他这副看着她就想吃的样子。
她挑着眉眼,一脸的烟视媚行,“你不是帮我穿了吗?”
说着话,她还伸手撩了一下裙摆。
这一撩,像是一把火撩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昨晚没够?”
男人一把将她抵在旁这的落地窗前。
窗帘拉开的落地窗前,一眼望出去是整个四九城的景光。
薄谦沉说着话,抬手按下摇控开关,落地窗帘缓缓拉上。
景年心尖窒了窒,不服输地望着男人的眼睛,“薄谦沉,你想就直说,不用一副勉强满足我的样子。”
“小妖精。”
薄谦沉咬她。
窗帘拉上的同时,他毫不客气地攻城掠地……一场晨运就此展开。
许久后,两人终于坐在了早餐桌前。
“你对机器人设置了什么,他现在叫什么名字?”
景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神清气爽,矜贵优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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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觉得自己体力已经很好了,可和薄谦沉在一起的时候才知道,她竟然不如一个残废过的男人。
薄谦沉俊眉轻挑,“没名字。”
“没名字你设置了半天折腾的什么?”
“折腾的你啊,我还没设置,你就醒了,然后……”后面的话,薄谦沉没说。
意思很明显,她勾引了他。
所以就……
“……”
景年只当没听见的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薄谦沉看着她片刻后,又不经意地说,“昨晚年铮攻击薄四他们了。”
景年低着的头抬起,看着薄谦沉的眸光微微愕然,“为什么了?”
“不知道。”
薄谦沉摇头。
不像说谎的样子。
景年抿唇,眼眸垂下。
过了一会儿,生硬地问,“结果呢?”
薄四不是年铮的对手。
除非……
她看着桌对面的男人,不用问,他也懂她的意思。
他淡淡勾唇,“没有损失,他可能是逼我,也可能是因为你昨天赢了风奇太多,风瞿任应该告诉他了。”
“年铮那个混蛋。”
景年磨牙。
薄谦沉见她生气,又安慰她,“回头等他恢复了记忆,你想怎么讨回来都行。”
“我怕他永远恢复不了记忆。”
景年说这话时,声音很闷。
如果只是深度催眠,年铮的记忆还可能恢复,但风瞿任那个老不死的,他不只是给年铮深度催眠。
“昨晚,你出手了?”
景年抿着唇,眸子清冷地看着薄谦沉。
薄谦沉淡淡地摇头,“没有。”
“你打算隐一辈子吗?”
当年,他为什么要退出,景年一直不知道?
那时,他和年铮联合,无人能敌的。
“未必。”
薄谦沉不在意地答,他现在确实不想碰。
年铮昨晚虽然攻击薄四他们,但也只是单纯的攻击,没有太多的目的性。
早餐后,薄谦沉告诉景年,凌博请他们去凌家吃饭。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你答应了?”
“没有,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薄谦沉答得云淡风轻。
景年犹豫了下,“凌家老爷子很讨厌。”
“你当初千方百计的调查我的身世,是怎么想的?”薄谦沉看着不高兴地噘着嘴的景年。
幼稚起来,像个孩子。
他当初都费了些精力才查到他亲生母亲……
景年一个小丫头,是如何查到的?他不知。
景年切了一声,“我查你身世,又不是想让你认什么亲,只是当时想不明白柳菁芸为什么那样对你。”
那场事故后,景年亲眼目睹柳菁芸对薄谦沉的态度,她当时都要气疯了。
可偏偏薄谦沉顺风顺水了二十年,突然一场事故失去了父亲,自己的双腿还被告知要截肢,当时颓废得根本连生死都不在乎,更不在乎柳菁芸对他的态度。
景年想到那些画面,心都疼得揪起来。
薄谦沉把她的难过看在眼里,大手从桌面上伸过来握着她的,冷隽的眉宇间染上一层薄薄地暖意,“都过去了,她那样对我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