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铮回北城
季言松面上神色微变了变,“年年,昨晚上谦沉也问我这个问题,年爷爷的情况很不乐观,你这些天多陪陪他老人家。”
“为什么突然恶化这么快?”
景年怔怔地看着杯中的水,喃喃地问自言自语。
季言松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不忍地开口,“年年,年爷爷的年龄太大,身体各器官都在衰弱,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密集的病痛……”
“五天时间,可以吗?”
景年抬眸看着季言松时,清眸里隐现血丝。
季言松拧眉,“你想去f洲?”
“嗯,我要把年铮找回来。”
季言松张了张嘴,阻止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片刻的沉默后,他点头,“这几天我会帮你照顾好年爷爷,但f洲不比北城,那边形式错综复杂,就算有超能力,你也要处处小心。”
季言松听薄谦沉说了,顾梓楠已经治好了景年每次用完超能力就晕的症状。
“谢谢你。”
景年抿抿唇,这声谢字出口,表示之前的事不跟他计较了。
……
f洲。
某医院。
薄四给薄五和薄六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薄谦沉的手机响。
看到来电显示季言松的名字,他深暗的眸微眯了眯,按下接听键,“喂,阿松。”
“谦沉,告诉你一个消息,小景年来找我,说要去f洲。”
“什么时候?”
薄谦沉好看的眉峰一皱,出口的嗓音微微沉郁。
“她刚走,我立即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先挂了。”
季言松还想说什么,手机已被挂断。
他靠了一声,“重色轻友的家伙。”
薄谦沉转身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拨出景年的电话。
几秒后,景年的声音清清冷冷地传来,“喂。”
“年铮回了a国,已经不在f洲了,你来也见不到他。”
薄谦沉没有问景年是不是要来f洲,一开口,直接告诉她年铮的踪迹。
“你怎么知道他回了a国来?”
“他留下了一蛛丝马迹。”走廊上的光线暗,薄谦沉的五官笼在阴影下,眉宇冷隽,气息寒凉。
景年怔了怔。
年铮回了国?
她还没跟凌博联系,不知道最新情况。
薄谦沉没听见她说话,声音温和了一分,“我给他发了一些东西,过去三年多他应该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那他在哪里?四九城吗?”
“嗯……我一会儿打给你。”
不知薄谦沉有什么事,景年还是“嗯”了一声。
坐进车里,她从微信上给凌博发去一条信息,【年铮是不是回了四九城?】
发完信息,副驾座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乌雅钻了进来,“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你不是留在医院抢我外公?”
景年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秒,收回视线,淡淡地问。
乌雅挑眉,“要啊,把你送去公司,然后我再开你的车回来医院。”
“我怕你连累我。”
景年看穿她的心思,毫不领情的拒绝。
乌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骂,“不知好歹。”
消息进来,景年没再理她,点开凌博的头像,看见他回的,【年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是刚查出年铮回了四九城,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准备回去。】
【嗯。】
景年没告诉凌博,薄谦沉比他先查出年铮的行踪。
她抬头看了眼住院部大楼,抿唇,发动车子上路。
……
四九城,风家。
书房,敲门声响了两声。
风老爷子才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相框放进抽屉里。
起身,走过去开门。
把站在外面身形修长的黑衣男子打量了一遍,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语气温和,“阿筝,进来。”
“爷爷。”
黑衣男子五官英俊,眉宇冷冽,即便被风老爷子养在不见光的地方三年多,身上依然没有浸染出风老爷子想要的那股阴寒之气。
反之,那股冷冽,尊贵的气场越发显露。
进屋后,黑衣男子站得笔直。
风老爷子回到书桌后,打开抽屉拿出一支针药,对黑衣男子交代,“阿筝,听说你在f洲遇到了一些情况?”
黑衣男子叫风筝。
他没有记忆,面前的老人告诉他,他是他捡回来的。
风筝面无表情地说,“一点小状况,让爷爷担心了。”
风老爷子嗯了一声,“这次叫你来,是有个重要任务需要你去做。”
“爷爷请吩咐。”
风筝看着他手里的针药,语气听不出半分情绪。
风老爷子收回看着年铮的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针药,“你还记得三年多前,你问我你是谁,为什么过去的事都不记得吗?”
风筝就淡漠地“嗯”了一声。
“你现在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爷爷说,我就听。”
风老爷子很满意风筝的回答,这个年轻人太能干了,他有时都铁忘记,他是杀了他孙子的仇人。
几乎要把他当成自己孙子来培养了。
风老爷子叹口气,语气幽幽地,“等你这次任务回来,我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你。”
风筝深锐的眸微闪了下,“爷爷请吩咐。”
“去一趟北城,把这针药加入北城医院找到住院部12楼12号床……”
“是。”
“你的时间有限,我已经给你订了机票,明天一早赶回来。”
风筝接过风老爷子手中的却针药,依然面无表情,“是。”
风老爷子又叮嘱,“记住与任务无关的人和事不作纠缠,过问。”
“是。”
风筝出去前,风老爷子交代他,“让管家进来。”
两分钟后,管家进来书房,恭敬地喊了声,“老爷。”
“他走了?”
“嗯。”
风老爷子眼底这才露出阴狠的笑,“峻儿,我要替你报仇了。”
“老爷,要是风筝回去遇到了熟人怎么办?”
管家有些担心。
这三年多,为了彻底守住秘密,除他们两个人,风家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风老爷子冷笑,“他现在就是一个机器人,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冷血又无情,别说他曾经的熟人出现在他面前,除了让他心头生出恨意别无其他情绪,就算是有什么,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