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被骗了

  “年年,明天早上几点的航班?”
  电梯里,上官易英俊的眉目晕着一层柔光,勾起的嘴角笑意清浅。
  感觉到外界的目光,他抬眼,与站在几米外,长身玉立的在大厅中央的男人视线相碰。
  对方眉目俊,气质冷,眼底敛着犀利。
  上官易好看的眉峰微微上挑。
  景年也看见了几米外的男人,水晶灯光下的他身形修长,冷然清贵。
  嗯,她觉得比身边的上官易和他旁边的顾梓楠都要英俊,好看。
  不过,他的表情太冷了。
  景年眸子闪了闪,抿唇,朝薄谦沉走过去。
  “谦沉哥哥,顾医生,你们怎么在这里?”
  顾梓楠墨玉的眸子自上官易和景年身上扫过,笑着回答,“我们刚好在这里吃饭,年年,这位是?”
  “上官易。”
  景年看了上官易一眼,简单的作介绍,“顾梓楠,薄谦沉。”
  上官易和顾梓楠握手,“感谢顾医生治好了年年,我刚还说找个时间跟医生道谢,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顾梓楠转眸看了眼景年,勾笑,“不用谢,我和谦沉是兄弟。”
  一旁,薄谦沉的眼睛眯了眯,上官易转而跟他握手时,他不经意地说,“听闻上官律师答应了薄旭升的案子?”
  “谦沉公子的消息真快,我来g市是为了御景天府的案子。”上官易对薄谦沉的态度很礼貌。
  甚至还解释了一句,“我听说年年正好在这里,所以请她吃了顿饭。既然在这里遇到了谦沉公子,我就不再送年年回去了。”
  “不麻烦上官律师。”
  薄谦沉心下微愕,面上一派淡然清冷。
  上官易说不送,就真的不再送,他转而看着景年,对了句,“手机联系。”
  就转身又进了电梯。
  回去的路上,景年靠着车门侧身坐,望着车窗外不知想着什么。
  不仅薄言觉得空气稀薄,薄谦沉都觉得心情极度郁闷。
  回到家,景年也没有跟薄谦沉说多余的话,没有像平时一样见缝插针的勾他撩他,直接回了房间。
  洗完澡,她正准备吹头发,门外响起敲门声。
  她抬头看了一眼,没出声。
  片刻后,薄谦沉进来,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镜子里,她穿着睡衣坐着,他衬衣西裤的站在她身后,吹风机吹出的热气里,隐隐夹着他指间残留的淡淡香烟味。
  “明天早上九点的航班,起得来吗?”
  薄谦沉深邃的眸看着镜子里的女子清丽的眉眼,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间,凉薄的嗓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应该可以。”
  景年看他一眼,就敛眸看着自己的手。
  “听说,御景天府的案子是上官易主动接的。”状似不经意地,薄谦沉把话题聊到上官易身上。
  那个男人,就是她不愿意跟他回北城的原因。
  景年眸子闪了闪,对上薄谦沉的视线,她淡淡地“哦”了一声,显然,不太愿意跟他谈论太多关于上官易的话题。
  薄谦沉给她吹干头发,眸色深沉地盯着镜子里的她看了十来秒,沉默地把吹风机收起,回到自己房间。
  他点燃一根烟,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大少爷。”
  “查一下上官易的详细资料。”
  “大少爷,是律师界的不败之神上官易吗?”电话那头,薄四的声音夹着隐隐的嘈杂声传来。
  薄谦沉冷漠地“嗯”了一声,薄四立即恭敬地应“是。”
  又过了一会儿,薄四把查到的资料发给薄谦沉,“大少爷,上官易的资料没什么特别之处,一路掌声追棒中长大,一出道就在律师界出名,一帆风顺到去年出过一次事……”
  “出过什么事?”
  “被人抹掉了,只知道去年上官易住院了几个月……”
  薄谦沉挂断电话,掐灭手中的半截香烟。
  点开薄四发来的资料,如薄四所说……他盯着上官易出事的那个日期。
  又把刚才在时庭大厅里,上官易对他的态度和景年的异常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想起来g市的前一晚,他去时庭找景年的那一段视频,对方动作比薄四都快的将其删了。
  时庭酒店总统套房里。
  上官易接到消息,对方说有人在查他。
  他无所谓地回了句,“不用搭理。”
  挂了电话,打开邮箱看了眼薄新钧发来的资料,再漫不经心地编辑了一句信息回复。
  片刻后,薄新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上官易狭长的眸底落进一丝凉意,按下接听键,听着薄新钧生硬又激动的声音传来,“上官律师,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电话那头的人直接失了声。
  上官易等了两秒,薄新钧还不说话,他直接挂了电话。
  北城,杨春琴看着跌坐进沙发,脸色灰白的薄新钧,担忧的问,“老公,怎么了?”
  薄新钧捏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嘴巴动了好几下,出口的话语也带着颤音,“我们被又骗了。”
  “什么又被骗了,你说清楚点。”
  杨春琴的心很不安,几天前,薄新钧也被骗过一次,是那个什么诈骗集团北纬32度。
  但那件事不是过了吗?
  薄新钧仿佛一下苍老了几岁,添了几分浑浊的眼底是心痛和不甘,被杨春琴摇晃,他僵硬地解释,“上官易不是替旭升辩护,是原告律师。”
  “老公,原告律师是什么意思?”
  杨春琴的声音直接变了调。
  难不成,上官易是为了坑旭升的。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原本还觉得上官易愿意接下这个案子,旭升就不用坐牢了。
  想到什么,杨春琴又激动地说,“老公,是谁告诉你上官律师是原告律师的,他不是看在风老爷子的面子上答应的吗?你打电话去风家问问呢?”
  薄新钧灰白着脸,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看着杨春琴一脸的着急,他想了想,还是缓缓点头,“我是要告诉风老爷子一声。”
  他颤抖着手拨出电话,心里恨恨地想,上官易这骚操作得罪的人可是整个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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