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抱我,我就感觉到了
薄谦沉低沉凉薄的嗓音落在耳畔,“菜上还沾着盐,你也敢吃?”
“……”
景年拧眉,噘嘴,委屈又生气。
薄谦沉看着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花瓶就要有花瓶的自觉性,祸害什么食材下什么厨。”
“大哥,也没那么难吃,年年做的菜还是挺好吃的。”
薄旭安见景年委屈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想安慰。
薄谦沉不理他,把景年手里的筷子夺走,把桌上每一样菜都尝一口后,板着脸说,“给我倒杯水,以后不许再折腾做饭。”
“……”
景年递给他水,寻问地看向薄旭安,你刚才是不是骗我的?
薄旭安还没开口,就听见薄谦沉吩咐他,“旭安,把这些都端进去倒了。”
喝完水,他用拇指指腹拂过景年的脸颊,替她擦掉不知如何沾上的酱油,又对她吩咐了句,“先看会儿电视,要是饿了就吃点东西垫垫,最多一个小时。”
便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薄旭安也是没进过厨房的公子哥。
倒完菜,他就去了外面客厅沙发上,陪景年看电视。
开放式的厨房,一抬头,就能看见厨房里那人俊毅挺拔的背影,当景年第n次对着厨房的男人花痴时。
薄旭安终于低声开口,“年年,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
景年没有看他,视线停落在薄谦沉身上,他挽着袖子,专心做饭的样子,贼帅。
虽然刚才还嘲讽她,嫌弃她,但她就是连他霸道的样子凶她的样子都爱。
妈的,那男人有毒。
耳边,钻进薄旭安刻意压低的声音,“年年,你一会儿可不可以帮我劝劝大哥,让他放了程锋和程良的妻儿。”
景年终于收了心,收回视线。
偏头,眸光淡淡地看着薄旭安,“你刚才说什么?”
薄旭安就又重复了一遍。
景年蹙眉,清秀的眉目间染上淡淡地凉意,“是薄谦沉告诉你,程锋程良的妻儿在他手里?”
“大哥亲口说的。”
薄旭安心里有些苦涩。
景年对他大哥的维护,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亲口”两个字,他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甚至还补充了一句自己的看法,“年年,我知道大哥是迫不得已,但犯罪的人是程锋和程良,大哥控制他们的家人来做威胁,这样的做法岂不是犯法的,让人觉得卑鄙,下三滥吗?”
“薄旭安,你说什么呢?”
景年脸一冷,声音严厉。
因为电视的声音不小,厨房里,薄谦沉又正在炒菜,一开始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直到景年这一声,他才转头看来。
隔着几米的距离,就见景年侧身靠在沙发上,眉目冷然严厉地看着薄旭安。
薄旭安脸色变了变。
低头,错开视线,“年年,你别生气,我也是为大哥好,要是让外界知道他的行为……”
“你有证据是他干的?”
景年不屑地冷嗤。
“他自己说的。”
“那我说是我,你可信?”
“年年,怎么可能是你。”薄旭安当然不信,但景年的话提醒了他,如果薄谦沉控制程锋程良家人的消息泄漏出去,她肯定会替薄谦沉背锅。
想到这一点,他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分。
景年白他一眼,“我就是打个比方,为什么我说你不信,薄谦沉说你就信是他了。退一步说就算他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想想那可能是保护,不是威胁。”
换了口气,她又接着说,“御景天府大楼坍塌后,他一直忙什么你不知道吗?最危险最艰难的几天是他替你顶着的。薄旭安,别说薄谦沉没有做过的事,就算是他做的,你也没资格这样说他。”
“……”
薄旭安的脸一下就白了。
景年昏迷了三天,如果不是大哥告诉她,那三天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那三天里,因为薄谦沉太忙,所以,他陪她的时间多。
尽管她昏迷着,他也陪着她。
“年年,我只是着急的想替你收拾薄旭升。程锋和程良一天不见到妻儿,就不愿意说证据藏在哪儿。”
薄旭安生硬的解释。
景年淡漠地说,“你做好你份内之事就行了,薄旭升若是犯了法,自然逃不过法律的严惩。至于他和我的恩怨,也不用你出头。”
薄旭安的心沉了沉,“年年,我们不是朋友吗?还是说,我大哥回来了,你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景年气得直接拿起沙发上一个抱枕砸在他身上,“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要是不把你当朋友,我跟你废话这么多,我有病啊。”
……
晚饭后。
景年洗完澡,穿着睡衣,披着一头湿发去敲薄谦沉的房门。
另一间房,薄旭安开门出来,微笑地看着她,“年年,你找大哥有事吗?”
景年冲他摆手,“嗯,我跟他说点事,你关门睡觉吧。”
薄旭安点点头,关上门。
片刻,薄谦沉给她开门,狭长的眸扫过她的睡衣,湿发,好看的眉头就拧了起来,“什么事?”
“帮我吹下头发,我跟你说个事。”
景年弯腰,从他胳膊下钻了进屋。
薄谦沉关上门,回身,景年已经笑嘻嘻地坐在了梳妆台前。
他只好走过去帮她吹头发。
沉冷的嗓音响在吹风机的噪音里,“什么事?”
“听说你抓了程锋和程良的妻儿?”
景年的脑袋被他的大手固定着,不能动,只一双眸子望着镜子中的他英俊的脸庞。
薄谦沉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旭安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让我劝你放了程锋程良的妻儿,说那样的行为太卑鄙,下三滥。”
薄谦沉不在意地笑笑,“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妻儿在哪里,目前这形势,他们的妻儿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回了家,不一定能平安。”
景年敛眸,纤长的睫毛遮去一闪而过的异样。
薄谦沉漫不经心地看着镜中的她,长指穿过她的发,做过上百次的事,熟悉而自然。
吹干头发,景年起身走到床前,刚想倒下去,就被薄谦沉抓住。
“回你房间睡。”
“薄谦沉,你那天抱我,我就感觉到了。”景年仰着脸,眼媚如丝地望着他。
以薄谦沉的身高,这般的姿态,看到的景致惹人心痒。
男人眯起眼,嗓音微哑,“你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