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抱住他
“景总东西都带齐了吗?”
律师接收到薄谦沉的眼神示意,礼貌地问。语气里自有一股无形的优越感。
景东良连忙让律师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两名律师交接。
景东良挪了挪屁.股,小声地问坐在轮椅上的薄谦沉,“谦沉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能签合约呢?”
薄谦沉抚着轮椅的手指轻轻敲着,眉目精致淡漠,“不是说了,等贵公司资料问题解决后?”
景东良僵笑,“谦沉公子……”
“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景东良的话被景年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她好像是一局游戏结束了,这会儿捏着手机,疑惑地看着他。
薄谦沉偏头看向景年,“给景叔叔倒杯水。”
“哦,好的。”
景年那张清冷的小脸上立即春暖花开了一般,很听薄谦沉话的给景东良倒水。
景东良的目光在薄谦沉和景年身上来回的转,心头暗想,找薄谦沉果然没错。
薄谦沉对景年的态度并不比对自己好,可景年那一脸花痴样,真是丢人。
那个老不死的一呜呼,又没年铮撑腰,景年对薄谦沉绝对言听计从。
而他到时就能分一杯羹。
念及此,景东良心头一兴奋,就没有再急着让薄谦沉给个承诺什么的。
怕惹恼了他,他不跟自己合作。
“谦沉公子,可以签字。”
律师看完所有资料,恭谨地对薄谦沉说。
薄谦沉接过合同,问景东良,“景总需要再考虑吗?”
“不不,不需要。”
景东良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脸上还堆着讨好的笑,“年年算得也真准,我把所有的房产卖掉,刚好凑够还银行的钱。”
薄谦沉就皱眉朝景年看了一眼。
景年一脸无辜的表情。
签完字,薄谦沉交代薄言一会儿和律师一起完成剩下的事情。
景东良手里拿着笔,在心里酝酿了下,对景年说,“年年,我刚才把所有的房产都卖给谦沉公子了,那幢别墅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住一段时间。”
“啊?”
景年一双眸子茫然的眨了眨。
过了好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秀眉轻蹙地问,“你要住回别墅去?”
“嗯,这只是暂时的。”
景东良面上的笑有些僵硬。
心里暗想,之前把房子过户给这死丫头之后,她就把他赶了出去。
如今当着薄谦沉的面,他没地方住了,她不可能不答应吧。
他见景年偷偷地看向薄谦沉,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薄谦沉一转头,正对上景年看来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说,“我和景氏后期还要合作,又不是外人,你就借给他住一段时间。”
“好吧。”
他发了话,景年即便不愿意,还是勉强地答应。
回答完薄谦沉,她抿抿唇,又转而看向景东良,“但我只能让你住,那对母女不能住。”
“年年,可是她们现在是我的妻女,我有责任。”
“离婚不就没有了吗?”
景年突然冷了脸,嘲讽的看着他,“当年你和我妈离婚之后,我们就立即搬离了景家,此后再也没有去过一次。”
景东良的脸色僵住。
手机铃声响起。
景年拿起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眸子微眯了下,精致脸蛋上表情淡了一分。
对景东良说,“你是我爸,这是抹不掉的血缘关系,那对母女却是我的仇人,就算外公没有精力管理公司,我又没有能力……也不可能便宜了我的仇人的。”
景东良的心思随着景年这番话说完,已转了好几转。
景年的暗示太俱诱.惑了,虽然有些真相并非如此,但表面是她说的这样。
年驰的情况他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能活过今年就不错了。
他压下心里的激动和算计,装出一脸内疚歉意的忏悔,“年年,以前是爸对不起你和你.妈,这些年也不是不想接你们回去住,而是……我这就回去跟她离婚,以后爸一定好好的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景东良的人生信条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若非如此,当年他也不会和年如玉结婚了。
景东良和薄谦沉道了别,就和律师一起离开了年家。
薄言和他带来的律师也告别离开之后,景年就以买菜为由,支走了家里阿姨。
“谦沉哥哥,要不要上楼去参观一下我的房间?”
景年问薄谦沉。
可能是她眼里闪烁的星星太亮,薄谦沉一眼看出她的不怀好意,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去。”
景年噘着小.嘴,“不去算了,我先回夏思染的电话,看她找我做什么。”
她掏出手机拨出夏思染的电话。
薄谦沉看着她不高兴噘着的小.嘴,犹豫了下,站起身,走了两步,在另一张沙发前坐了下来。
“……”
景年眨了眨眼,起身挪到他身旁坐下。
电话在这时接通,夏思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年年,我刚才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景年冲薄谦沉眨眼:你的白莲花初恋。
薄谦沉英俊的脸上就冷了一分,睨她一眼,起身走出沙发,迈着修长的双.腿朝楼梯口走。
“刚才没听见,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在那么贵的手链的份上,景年对夏思染的语气很温和,没因为她天天去缠着薄谦沉而生气。
见薄谦沉走到楼梯口停了下来,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不再上楼。
她放轻脚步地走过去。
薄谦沉好像在思考什么,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他才身子僵滞地反应过来。
景年仰着小脸,明媚的眉眼倒影在面前男人深邃暗沉的眼眸里。
她压下心里的激动,把手机塞进他手里。
然后双手抱住他。
“年年,我想请你帮个忙……年年,你在听吗?”
没听见景年的声音,夏思染疑惑地问。
景年的心跳在男人的气息里越来越快。
她整个身子紧贴着他,从后面挪到前面,看着他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虽然他挺拔的身躯一直僵着,脸色也冷漠得很。
可景年还是独自欢喜。
夏思染就在电话那头,她料定他不敢开口骂她。
甚至用眼神威胁他,他要是敢推开她,她就尖叫,让夏思染听见。
薄谦沉深暗的眸光自景年无赖的脸上移开,下移,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她胸.前肌肤上。
喉结就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