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景年面色一怔。
薄言站在离他们好几米的地方。
暮色下的薄谦沉眉宇间覆着一层淡淡地凉意,眸色深沉。
气场,很强。
景年牵强地扯起一抹笑,在这样的气场下,她做不到笑容自然,“有个朋友告诉我,有我哥的消息,我就去了一趟。”
“景年,我以前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再做蠢事。”
薄谦沉突然沉下来的嗓音携裹着冷冷地嘲讽,听在景年耳里,小脸瞬间就变了色。
“我做什么蠢事了?”
“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你还一次次的透支,不是蠢?”
薄谦沉不用跟着景年去四九城,从她早上在电话里的语气,和后来薄三回电话告诉他,她和凌家的凌博在一起。
他就知道,她去四九城又干了什么好事。
心情莫名的就变得烦燥。
眉宇间的神色也变了两分,目光凌厉。
“你是关心我吗?”
景年抿着唇,沉闷的气氛里。
她清弘水眸直直地看着他。
薄谦沉冷讽,“我是怕你没等到年铮回来,就死了。”
“那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景年说得咬牙切齿,“我不仅要等我表哥回来,还要活到你爱上我,再把你甩掉的那一天。”
不关心她就算了。
薄谦沉看着她倔强又傲娇的表情,嘴角狠狠抽了下。
“你的脸呢?”
“送给你了。”
景年说完,又朝他伸手出,“生日礼物给我。”
“你送我礼物了?”
薄谦沉反问。
前两天还问他要什么礼物,今天居然不提了。
景年挑眉,“在屋里,一会儿进屋我再给你,你先给我礼物。”
薄谦沉看了她一眼。
就低下头。
客厅里,被景年扔下的几人都是懵逼脸。
特别是冷枭,他正在跟景年邀功的吹他怎样把那个电话号码查出来的。
还让景年把那封年铮的亲笔信也给他一份,他一定把那个冒充年铮的人给找出来。
不知情的薄旭安听得十分认真。
景年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的冷枭问季言松和薄旭安,“她是不是找景潇潇算帐去了?”
季言松笑,一副冷枭这孩子智商有问题,他跟他解释不清的表情。
他又看向薄旭安。
薄旭安被他“期待”的望着,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说,“好像是我大哥来了,她出去迎接去了。”
从小到大,只有他大哥才能让景年如此兴奋。
即便刚才她一个字不说,欢喜却溢满了她精致的眉眼。
“薄谦沉不是残废了吗?”
冷枭收回视线,低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
老大中毒太深,他得想个办法,让她放下薄谦沉才行。
薄旭安没听清冷枭自言自语什么,他抿抿唇,转头,低声问季言松,“年年收到的什么信?”
季言松耸肩,“你问她,我不知道。”
不远处,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的苏意雪脚步顿了一下。
抬头,眸光扫过薄旭安和季言松,端着果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薄旭安没有从季言松那里得到答案,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转头看向门口。
心里失落地想,什么时候,景年的目光能放到他身上,而不是只被他堂哥吸引。
外面,别墅门口。
景年抿着唇,安静又倔强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
薄谦沉终于摸出一张卡片递给她。
上面只有一句:年年,生日快乐!
是他的字迹。
暗下来的暮色里,景年眸子里像是铺了一层细密的星光,亮得撩人。
薄谦沉看着她,唇角微扬。
也只是片刻的宁静,景年就又朝他伸手,眸子亮得人心头发热,“谦沉哥哥,还有呢。”
“还有什么?”
薄谦沉挑眉,语气极淡。
景年的欢喜里就掺进了不满,“你没看信息吗?我说两样都要,还有别墅。”
“景东良才送了你别墅,你还要别墅做什么?”
薄谦沉把轮椅往前推了两步,错开她的视线吩咐道,“推我进去。”
“你先把礼物送了。”
景年的手覆上他握在轮椅上的大手上,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一改刚才的女王范儿,和他目光平视。
薄谦沉垂眸,视线落在她“耍流.氓”的小手上,那柔若无骨的细软触感像是一股电流,不经意地窜进了心脏。
鼻翼间的空气,被女子独特的馨香驱逐。
他蹙了蹙眉,握着轮椅抚手的大手微微用力,轮椅在他的力道中往后滑动。
蹲在面前的景年不防,身子因为他突然的后退,脚下来不及挪动的失了平衡朝前扑去。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景年的世界不只是暗了下来,还很旖旎。
上一次,是她的手慌乱中按错了位。
这次,她小脸直接埋了下去……另一只手揪着男人的衣服。
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楚的感觉着男人的力量。
“你还不起来。”
直到头顶上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景年才回魂儿。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唇,隐约的,好像听见男人乱了的呼吸。
她慌乱的起身,却不曾想,薄谦沉等不急的刚好伸手想把她拉起来。
他的手撞碰到她脑袋。
受到阻力的她不仅没起来,反而重重地埋了下去……该死的,薄谦沉很想……最后,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你把头发都给我揪掉了。”
景年嗷嗷大叫地扯回自己的头发。
明明是瞪着他,可她红着小脸,羞怒交加的模样,勾人得不行。
薄谦沉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视线自她胸.前掠过,刚才的触感,太多,他的心跳,有些快。
“揪掉你头发也是你自找的。”
薄谦沉冷着脸的样子,有些慑人的。
可此时此刻,景年却不害怕。
她低头看着他……忽然笑了,“薄谦沉,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
回答景年的,是薄谦沉冷漠又嘲讽的眼神。
景年抬手理了理被他扯乱的发,突然弯腰,凑到他耳边。
压下凌乱的心跳,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你要是想,我可以委屈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