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也开始护着萧昕颜了

  听到萧仰绅这样说,萧予希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并且自言自语道:“原来真的是我多想了。”
  将自己的心情收拾清楚了子厚,萧予希就回家去了。
  只不过,当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却听到了站在楼梯口打电话的萧仰绅所说的内容:“我已经让她回家了,警察同志,她估计也快到家了,你们现在赶过来时间应该差不多,嗯,我会拖住她的。”
  萧仰绅的话,让萧予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是从她父亲的口中说出来的。
  所以,父亲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跟警察联合起来了,打算将她抓去坐牢吗?
  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做!
  萧予希的心下非常的气恼,甚至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萧仰绅,但她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尤其这种时候,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恨恨的看了楼梯口的位置一眼之后,便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萧仰绅也恰好从楼上走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担心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吗?”萧予希的话语里分明带着几分的讽刺跟不屑。
  “看来,你已经什么都听到了。”萧仰绅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一点了,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且说道:“既然你什么都听到了,那我就不必再隐瞒什么了。”
  “正如你此刻心里所猜想的那样,我已经跟警察联合起来了,打算将你抓捕归案。予希,没有人能逃得掉法律的制裁!你真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能逃得过法律所布下的网?比起跟法律抗争,我觉得比较理智跟聪明的做法应该是,顺从法律,接受你所应得到的惩罚。这样也许,你还能得到减刑。”
  萧仰绅这完全是站在一个老父亲的角度,对自己的女儿所提出的忠告。
  但很显然,萧予希并未将他的这番话当作是一种忠告。
  “说到底,你就是已经站在萧昕颜那边了,对吧?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你竟然开始护着萧昕颜了!她可真好命啊,怎么全世界的人都在护着她呢?我告诉你,我不会认罪的,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说罢,萧予希便准备离开。
  萧仰绅已经跟警察通过电话,说自己会拖住萧予希。
  警察将到这儿,也就十分钟这样的车程,不论如何,他都得想办法拖住萧予希。
  所以,他马上快步走上前去,并且抓住了萧予希的胳膊:“你不能走!”
  “你放开我!放开!”萧予希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警察抓走,她的情绪也就随之变得激动起来了。
  她很用力的挣扎着,但萧仰绅也使出了全部的气力,根本就不让她挣脱开。
  萧予希仿佛已经听到了远方传来的警笛的声音,这让她的整颗心都开始打鼓了。
  她的整个大脑都变的凌乱了。
  那一刻,在她的大脑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得逃走。
  所以,她的目光开始在四周扫视着,她正在寻找着能帮助她挣脱萧仰绅束缚的东西。
  最后,她将目光锁定在了她触手能及的那个台灯上。
  萧予希一把抓过了那个台灯,并且使足了全力,将台灯砸在了萧仰绅的头上。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簇鲜血,沿着他的额头滑落,然后染红了他的双目,他的脸颊……
  这一幕,还是让萧予希有些害怕的,她的手猛地松开了手中拿着的那个台灯。
  台灯砸落在地,砰的一声就碎了,但这样大的声响,也还是没能让萧予希回过神来。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所做过的最大逆不道的一件事啊。
  她也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会直接用这台灯砸向自己父亲的脑袋!
  当萧仰绅直直的当着她的面倒下去的那一刻,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她的双目里写满了惊慌跟害怕,而且警笛声也越来越近了。
  她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迟疑了,她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应该是,马上从这儿逃走!
  她马上转过身去,快步地跑出了别墅。
  当警察们来到萧家住宅的时候,并未看见萧予希,却只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萧仰绅。
  萧仰绅的脑袋出了很多血,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苍白。
  警察也不知道萧仰绅还有什么家属,后来就通过翻找他的通讯录,找到了萧昕颜,并且告知了萧昕颜,萧仰绅所在的医院。
  今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倒是让萧昕颜挺意外的。
  同时,她内心的情绪也变得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萧仰绅这次为了她的事情,会这般的上心。
  好在萧仰绅经过抢救之后并无什么大碍,人已经清醒过来了,就是脑袋上缠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纱布上隐约还能看到些许的血迹。
  这个萧予希,下手可真够重的!
  “对不起啊,我还是没能帮上你什么忙。”萧仰绅颇为愧疚的说道。
  萧昕颜这阵子总会在心里做一种假设,如果很久以前,萧仰绅对她的态度就能像现在这样,那她跟他之间的父女关系,应该也就不至于闹到这般的地步吧?
  毕竟,在她母亲的那件事上,他是真的做错了,他本就应该是抱着愧疚的心态的。
  不管是在父亲还是丈夫的这一角色上,毫无疑问,萧仰绅都是不合格的。
  不过这到了中年的他,也算是遭到了应得的报应,落得凄凄惨惨的一个人。
  “你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萧昕颜询问道,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他头上的伤口。
  饶是她平日里能摆出一副很高冷的姿态,但私底下,她一直都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而且很容易心软。
  就好比今天萧仰绅为了这件事受了伤,她突然就没那么恨他了。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医生说再观察看看,不过我这个人命硬,肯定没什么大碍的。”萧仰绅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包着的纱布。
  “你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我都会出的。”萧昕颜神色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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