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跟着被掏空了
“昕颜是怎样的脾气,我想接触的这几年,你应该也有所了解。若是真的将她激怒了,她一定会变成一只脱缰的野马,到时候你费再大的力气,都别想将她拉回来了。”许靖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还是放任萧昕颜去做自己的选择。
“许副总,我是来找你商量的,而不是想要听到你说这种泄气的话!更不希望你来劝我!如果现在什么都不作为的话,那不就代表我们这几年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单炳华绝对没法接受自己全部的努力就这样打了水漂。
许靖南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跟单炳华第几次为了类似的问题而发生分歧了。
他无奈的长舒出一口气,在他确定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之后,他才再度开了口:“单特助,如果秦董真的在天有灵的话,我想,他应该更愿意看到一个开心快乐的昕颜,他绝对不会自私到为了守住自己的集团,为了不让自己的集团有可能落入别人的手中,就赔上昕颜的幸福。”
许靖南说这样的话,单炳华就有些不爱听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拐着弯说我自私吗?你觉得我这些决定是毁了萧总的幸福吗?”
许靖南抬起眼眸,正视着单炳华的双目:“单特助,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秦董着想。但我觉得秦董他更在乎的肯定是昕颜的幸福。而且从我的立场来看,您的做法,真的会毁了昕颜的幸福的。”
单炳华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声:“当初我们已经说好了,如果昕颜没有丢失记忆,我们肯定不会去阻止她跟厉佑霆在一起。但很不凑巧的是,她失忆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认为,她跟一个她并不记得的人在一起,这就是幸福。相反的,她如果能让自己一直掌握住飞龙集团,她就能让自己的生活得到保障,这才是最稳妥的幸福吧?”
“单特助,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将幸福跟金钱画上等号,反正您的这种想法,我是没法认同的。”许靖南将脸别了过去。
“看来我们已经不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吧。”说罢,单炳华便将桌面上散着的那些照片全都收了起来,并且准备离开这儿。
许靖南在他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之前又说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我们已经不是统一战线上的战友了,那我要怎么做,那便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不便告知。”扔下这句话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靖南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单炳华还真的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固执啊。
不知道单炳华又要做些什么去阻止萧昕颜跟厉佑霆,他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在心底暗暗的盼着,命运能站在他们那边,不要让他们再次分开。
厉佑霆能熬过这四年,真的可以说是相当不容易了。
t市的某家医院内。
许诺在得知了这一消息之后,真的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医院这里。
怎么会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情呢?
她这会儿的脚步都已经慌了,已经完全处在一个慌不择路的状态了。
“太平间……”她看了一眼指示牌,看到太平间处在医院后面的那栋楼里。
于是,她便横穿过了眼前的这条路,来到了医院后的那栋楼前。
她满目绝望的看着眼前的那栋楼,垂在身侧的双手轻颤不止,她不敢进去,她真的不敢进去。
如果她不进去,是不是就能假装她今天所听到的这个消息是假的?
如果她不进去,是不是就可以不面对这样的噩耗了?
她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痛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了一丝的力气,支撑着她迈开双腿往这栋楼内走去。
太平间就在一楼的走廊尽头,她觉得这条走廊真的是太安静了,静得她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脚步声了。
在她走到太平间外的时候,她又伫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的提脚走了进去。
在偌大的空间内,就只摆放着一张床,远远望去,这张床上的那个人的身上正盖着一块白布。
她多么希望,当她走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张脸。
她抬起了自己那犹如被灌了铅一般的双腿,往那张床走了过去。
然而,却并没有出现她所期盼着的奇迹。
许诺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目,但不管她怎么用力的揉,也不管她揉多少次,都没法让她所看到的眼前的景象发生改变。
小徐的那张脸,就这么清晰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是小徐的同事打电话给她的,说是小徐去工地查看施工进度的时候,恰好被从高楼上掉下来的一块巨石给砸中了,然后就被送医院来了。
同事说翻看小徐的手机的时候,发现她是被置顶的那位联系人,所以就猜想她应该是小徐很重要的家人,就直接联系她了。
许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完全就是懵的。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许诺的嘴巴动了动,但喉咙却好似直接失声了一般,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徐,你骗我的吧?你知不知道你开这样的玩笑,实在有点残忍啊!你快点起来啊!你听到没有,我让你起来啊!”许诺一边说,一边直接掀开了盖在小徐身上的那块白布。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安静得让她害怕。
许诺的眼泪瞬间就失控了,然后不停的往下掉:“小徐,我求你了,你别吓我,你快点起来啊!这么多天没联系,你怎么能直接送我这样一份‘惊喜’?”
“虽然我一直都在拒绝你,但我心里的那个声音却在不停地告诉我,我是喜欢你的。现在看到你就这样毫无气息的躺在这儿,我真的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掏空了。”
许诺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