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不怀好意
“那你至少,把当年我给你的那些钱,还给我。”虞曼理直气壮的朝黎雅筠伸出了手。
黎雅筠的心好似又突然被什么扎了一针一样,她再度笑了,笑得那样的凄凉。
这就是她的母亲啊。
从来都没把她当作女儿看待的母亲!
这种时候,虞曼跑来找她,却也只是为了找她要钱而已。
“什么钱?你当初给我的那笔补偿吗?虞曼女士,请你搞清楚,那原本就是你给我的补偿,我根本没理由还这笔钱。想要我帮你,没戏。”黎雅筠决然地扔下这句话之后,她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公寓楼内。
而虞曼则是冲着她的背影吼道:“黎雅筠!你的心真够狠的!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冷血无情的女儿!看来大家所说的,你没有心是真的!”
黎雅筠自然是将虞曼的这些话全都听了进去。
最开始来求她的时候,态度这么好。
而现在,她没答应,虞曼就露出原本的真面目了。
当初自己跑去享福的时候,义无反顾地丢下了她,而且也是虞曼自己亲口说的,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她们的母女关系。
因为,这会影响她跟那位耿大富商的感情。
现在,需要她帮忙了,就跑来认她这个女儿。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她黎雅筠凭什么要做这样的好人?
就算虞曼觉得她的心很冷,那又怎么样?
她没必要在虞曼的面前扮演一个什么好人。
更重要的是,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说实话,她最开始看到虞曼的时候,心里还产生过侥幸的想法。
她在想,会不会虞曼是来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的?
但现在看来,她的这个想法真的是无比可笑啊。
就在她想着这件事的时候,眼前的电梯门打开了,她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然而眼前的画面,却是让她微微一愣。
席寅深站在她所住的这间套房外面,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生日快乐。”
今天席寅深很早就从公司离开了,黎雅筠也从未想到,席寅深会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帮她过生日的人。
“你,你这是……”黎雅筠突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还不够明显吗?我这是给你过生日啊。”席寅深笑了笑:“快点开门吧,我在这儿等得花都快谢了。”
被虞曼那样伤了心之后,又得到了席寅深所送的这份惊喜,黎雅筠只觉得自己的眼眶突然有点酸涩,有一种特别想要哭的感觉。
但她终究是要强的,她将自己全部的类似惊喜跟感动这样的情绪,全都藏进了心里,并且一脸平静地走到了套房门前,然后打开了门。
席寅深跟在黎雅筠的身后走了进去,并且很自来熟的在沙发上坐下了。
“你怎么会想到帮我过生日?”黎雅筠一边问一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一直都在预谋这件事,但前几年却担心你会觉得我不怀好意,所以一直没敢给你过生日。”席寅深回答道。
“那今年呢?不怕我会觉得你是不怀好意吗?”黎雅筠反问道,被他的话语给逗笑了。
跟席寅深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总能比较轻松,而且还会时不时的露出笑容。
“不怕,因为我本来就是不怀好意。”席寅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目定定的落在黎雅筠的脸上。
这样认真的表情,大概只有在他开会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吧?
所以,他现在说的是真话吗?
黎雅筠的心猛地漏掉了一拍,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分明蜷缩了一下。
“你……”黎雅筠大概是太久都没有被男人表白过了,所以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黎雅筠,我对你就是有非分之想,我已经不仅仅只是想要让你做我的员工了。”席寅深的目光那样的认真,让人毫无逃避的余地。
黎雅筠只能将自己的视线挪开,并且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你最近真的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了,而且你开的玩笑也越来越让我接不上话了。”
“你到底是不是开玩笑,你的心里应该有数。黎雅筠,每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记者总会问,为什么这个年纪了,还不考虑给自己找一个对象,我其实都很想回答记者,并不是我不想找,而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她还没把目光转向我。”席寅深的目光中渐渐多了一份深情。
黎雅筠这下就更不敢去看他了。
这些话,终究还是从席寅深的口中说出来了。
其实,在这之前,黎雅筠就已经隐约能感觉到席寅深对她的这份心意了。
但是,在这层窗户纸还没捅破之前,她跟席寅深都还能像个朋友一样若无其事的相处。
然而现在,她却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席寅深了。
“黎雅筠,从最开始了解到你这个人的时候,我就特别好奇你身上的故事。我就这样被你一步步的吸引着,最终不可自拔。长这么大,我也还没有真的死心塌地的爱过谁,你算是第一个,让我明白了何为深情的人。”
“看到你那样倔强的努力着,我会心疼。了解了你的那些经历之后,我也心疼。看到你的母亲对你那般冷漠,我更是心疼。反正,就是不想要再瞒着这份喜欢了。”
黎雅筠仍旧垂着眼眸,她的双手不停的揉捏着。
很显然,同样乱了的,还有她的心。
看到黎雅筠流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席寅深马上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没必要为此深感压力,我也并没有要逼着你马上给出什么回应。算了,今天别谈这些了,咱们先吹蛋糕,吃蜡烛吧。”
虽然他在故作漫不经心,但他说错了的话语,还是透露了没能得到回应的失落。
黎雅筠却因为他的失误,而勾起了一抹笑容:“吃蜡烛?好啊,那你示范一下给我看看,怎么吃蜡烛。”
被黎雅筠这么一说,席寅深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