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好了,不跟你说这么多废话了,现在婚礼估计都快要开始了!你赶紧赶过去吧!”说罢,危延也没有再给裴启言任何过多询问的机会,便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裴启言其实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他的,但在听到耳畔传来的嘟嘟声之后,他便将那些问题,暂且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赶紧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提脚大步流星的往办公室外走去。
助理恰好迎面而来,本来是来通知他去开会的,但他在丢下了一句他现在有事必须得马上出去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公司的会议,可以延后再开,但娶顾南湘的机会,却是只有这么一次。
很多年前,他做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自己后悔了。
他要去将自己不慎遗失的幸福,给捡回来。
他在开车离开了公司的停车场之后,便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场,他很快的去挑选了一枚戒指,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往滨海酒店赶去。
在听裴启言说完了这些之后,顾南湘不禁有些陷入了沉默,她很意外,危延做了这么久的安排,竟然就只是为了成全她跟裴启言。
说起来,她对危延的亏欠,真的越来越多了。
裴启言看到她在听完这些之后陷入了沉默,他便伸出手抓住了顾南湘的手:“他特意做了这些事情,就是为了成全我们,我们一定要过得很幸福才是。南湘,你都不知道,今天的这一切,对我来说真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一场美梦,一场我永远都不愿醒来的美梦。”
顾南湘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目光认真的看着他:“对我来说,也一样。启言,这一次,你是真的跟我在一起了,对吗?”
裴启言再度伸出了手,将顾南湘轻轻的拥入了他的怀中:“对不起,这场婚礼让你等了这么久,而且这场婚礼还不是我亲自为你筹办的。将来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重新给你一场婚礼。”
顾南湘却忍不住笑了笑:“不用这么麻烦,婚礼于我而言真的就只是一场形式。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咱们自己过得幸福就好了,没必要要那样铺张浪费的去举办婚礼。”
刚才暂且跟在厉佑霆跟萧昕颜身边的年年,终于还是耐不住,要回来找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她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兴奋不已的朝裴启言跑了过去,并且摊开了自己的双臂:“裴叔叔!”
裴启言在看到年年迈着小短腿,朝自己扑面而来的那一刹那,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他赶紧伸出手,将年年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的双臂总归是比较有力的,他稍一用力,便将年年给高高的抱了起来。
顾南湘故意以吃醋的口吻说道:“这么长一段时间,可都是我这个当妈的在照顾你,你怎么好像一下子把你妈给忘记了?”
年年马上冲顾南湘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我爱妈妈,也爱裴叔叔。”
“他,并不是你的裴叔叔,现在,你该叫他爸爸了。”顾南湘笑着对年年做出了这样的介绍。
现在,她总算是能理直气壮的告诉别人,年年的父亲是裴启言了。
面对别人询问年年的父亲是谁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她总算是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
“爸爸?”年年歪着脑袋,似乎是正在思考这个称谓,不过很快,她便咧开嘴笑了笑,并且特别热情的喊道:“爸爸!”
被年年这么一喊,裴启言真的是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他满目慈爱的看着年年,然后轻轻的应答了一声:“哎。”
看着父女两相处的这么融洽,顾南湘的心头也觉得暖暖的。
趁着年年在跟裴启言说话,顾南湘便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给危延发一条讯息过去。
他虽然不接电话,但她发的短信,他应该是能看得到的。
然而她刚拿出自己的手机,便看到了危延给她发来的一条短信。
短信并不长,顾南湘逐字逐句的看了下来:“很抱歉,从头到尾都在瞒着你这件事。你能答应我的求婚,我当时真的是又欣喜,又有些难过。欣喜你愿意答应我的求婚,这至少说明你对我多少是有些信任的,因为你愿意将自己的人生交给我。难过你即便是答应了我的求婚,最后我也没法真的跟你做夫妻。”
“正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当这个新郎,所以我也没有带你去领证。只要你提到去领证的事情,我便总能找到借口推三阻四的。不知道今天的婚礼,你找不到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或许会觉得我逃婚了吧?”
“对我来说,只要你能幸福,那就比什么都重要了。从三年前的那次偶遇,到如今,咱们也已经认识三年多了。从几年前那个狼狈绝望的你,到如今这个幸福的你,我也终于亲眼看着你嫁给了你真正爱的人。”
“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只希望,幸福久久。如果生了二胎,记得要给我发来喜讯啊。”
顾南湘不知道危延在发这条短信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心境,但她在看完这条短信的时候,她的心里头的情绪,真的已经不是简单的用感动这两个字,就能形容的了。
她默默的捏紧了手机,并且在心底暗暗的对危延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的成全,也谢谢你这样的安排。我也祝福你,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我相信能嫁给你的女孩儿,一定是幸运的。”
今天的这场婚礼,也让萧昕颜觉得挺意外的,她在跟厉佑霆回去的路上,也还在发着感慨:“真没想到,危延竟然隐藏的这么深啊,真的是完全都没看出来,他悄悄的策划了这样一件事!”
“就连我这个跟他那么熟的老友,他都瞒着,不得不说,是真的藏得很深。”厉佑霆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