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杨意澜都已经绞尽脑汁了,却还是没办法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有,你为什么要装疯卖傻?杨意澜,我试着让自己去相信你,可你的所作所为,却一直在让我失望!”厉佑霆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
  杨意澜却不能接受的,就是从厉佑霆的眼眸里看到冷漠跟失望。
  她马上摇了摇头,眼眶马上就湿润了:“佑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装疯卖傻的,我不该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守在你的身边!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伸出手,试图去抓住厉佑霆的胳膊,但是却被厉佑霆很用力的给甩开了,他的眼眸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一样,冷的让人害怕。
  “任何企图伤害我爱的人的举动,这在我看来,都是不可原谅的。既然你没有疯,也没有傻。这也就是说,你之前的那些举动,也都是故意的,对吧?”
  “包括你故意把泡沫水倒在走廊上,试图让萧昕颜流产。也包括你故意将可能伤害到她腹中孩子的香水,喷得到处都是。更包括那天,你将电吹风开在那儿,然后引发了火灾……”
  这种种,好在萧昕颜的运气算是不错。
  不然,说不定她腹中的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
  现在只要想到这儿,厉佑霆便会觉得心有余悸。
  杨意澜吞咽了好几下口水,她特别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但好像说什么都只会显得非常的苍白无力。
  现在,在厉佑霆看来,她可不就是一个很有心计的蛇蝎毒妇了吗?
  “小徐,现在马上去她的房间,把她的行李收拾一下,然后送她离开厉家。”说罢,厉佑霆便拉起了萧昕颜的手,从这个房间离开了。
  杨意澜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所以她整个人便从轮椅上摔了下去,整个人都狼狈的跌在了地上。
  可不管她如何哭喊,厉佑霆都没有回头来看她一眼。
  而她的东西,后来也被小徐全都收拾出来了,连带着她这个人,也一块儿给赶出了厉家。
  不论她坐在轮椅上,如何用力的敲着门,都没有人理会她。
  她的手掌心都拍得发红发肿了,却还是没有得到大家半点的响应。
  终于,慢慢的,她的心也就死了。
  她原本以为,这场戏能一直演下去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了破绽。
  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恐怕从今往后,厉佑霆也都不可能再相信她了。
  而她的狼狈,萧昕颜站在二楼的房间那里,其实全都看到了。
  就在她看着大铁门外的那一幕出神的时候,厉佑霆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并且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昕颜没想到,他会突然向她道歉,她便马上勾唇笑了笑:“你为什么要道歉?就连我最开始不也没看穿她的谎言吗?甚至是我同意,要你把她接到咱们家来住的。”
  “是我缺乏判断力了,好在你跟孩子都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不然……我可真要把自己当成千古罪人了。”厉佑霆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后怕。
  他这相当于,是在家里安放了一枚定时炸弹啊!
  萧昕颜转了过身,正对着厉佑霆:“这不也是也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吗?我也已经平安的生下了绵绵啊……”
  萧昕颜并不想看到他这般的自责,他自责,也会让她觉得心疼。
  厉佑霆缓缓的伸出手,并且将萧昕颜紧紧的拥入自己的怀中:“好像不管我怎么做,都没办法为你装造一个完全安全的环境。这个世界,好像总是充满了各种敌意。”
  “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是要去应付各种敌意。如果一生都很平顺,那就不能被称作是人生了。你没必要自责什么,你自责,会让我觉得心疼。”萧昕颜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厉佑霆的脸颊。
  “再过一个星期这样,我就能出月子了。危延跟南湘的婚礼也快到了,咱们到时候带上绵绵,一块儿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吧。”
  说到这场婚礼,厉佑霆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这场婚礼,可真的可以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就昨天,启言还来找我喝酒了……”
  萧昕颜也能理解,裴启言现在得是怎样的心境。
  毕竟他做好了心里准备,想要为自己爱的女人勇敢一次,但他刚刚做了这样的决定,等到的却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要跟别的男人举办婚礼的消息。
  不管换做是谁,在这样的消息面前,恐怕都得失望跟难过的吧?
  “危延跟启言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不管是谁受到伤害,我都不愿看到。”厉佑霆轻叹了口气:“感情这种事情,真的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
  危延跟顾南湘的婚礼将近,裴启言已经好些天都没有心思去处理什么事情了。
  他这些天,甚至都是在办公室内过的。
  这天晚上,助理敲门进来,说是有人找他。
  裴启言的心下疑惑,但他没有过多追问,而是让助理把对方请进来了。
  当他看到进来的人是谁之后,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怎么会是危延来了?
  但他并没有让自己的脸上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他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什么风,把咱们的危医生给吹过来了?”
  毕竟是情敌的关系,反正裴启言自认为自己是没有那样好的肚量,能在看到情敌的时候,还流露出多么友善甚至是热情的态度。
  危延倒是挺不客气的,在进了裴启言的办公室之后,他便直接在裴启言的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了。
  他从自己的口袋内掏出了一张请柬,并且推到了裴启言的面前:“我是诚心诚意来邀请你,来参加我跟南湘的婚礼。”
  裴启言淡漠的视线,扫了请柬一眼之后,便看向了危延:“你是诚心诚意来邀请,还是特意跑来耀武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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