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和好了吧

  在车辆开远了之后,聂允儿不由得说了一句:“这个男人,他很喜欢你吧?”
  顾南湘只是沉默着,没回答。
  聂允儿便又说道:“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来觊觎别人的丈夫?”
  上一次见面,聂允儿并没有露出自己这么尖锐的一面。
  但这一次,她说话却已经变得不留余地了。
  顾南湘也很清楚,聂允儿流露出这样一面是因为什么。
  “聂小姐,我从来都没有……”
  聂允儿却根本没有给她更多的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只是警告道:“我是不争不抢,但这并不代表,我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来破坏我的家庭。顾小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你的指责跟批判。我从没有做过破坏你家庭的事情。”顾南湘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座城市跟裴启言重逢。
  她更想不到,后来会发生种种的牵扯,甚至还迫于生计而签到了裴启言公司旗下。
  “是吗?没想过吗?那为什么从别的城市回来了?为什么一次次处心积虑的出现在启言的生活里?如果没有你的存在跟再次出现,我跟启言的婚姻,也绝对不会出问题!”聂允儿现在就是将错都归在顾南湘的身上。
  顾南湘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看来……咱们是没法谈了。”
  说罢,她便打算绕过聂允儿离开。
  然而在她经过聂允儿身旁的时候,却被聂允儿一把抓住了胳膊:“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确定……现在就要走吗?”
  顾南湘目视前方,以同样冷漠的口吻说道:“那就别说那些废话了,不如直入主题吧。”
  “我要你去找裴启言,告诉他,别跟我离婚。”聂允儿并不是请求的口吻,而是在命令。
  是顾南湘的出现,让她跟裴启言的婚姻出现了裂痕,现在顾南湘自然得负责修补。
  面对聂允儿的这个要求,顾南湘只觉得有点可笑:“你觉得这种事情……是我能劝得动的吗?一个想要装睡的人,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想要走的人,你也永远留不住。”
  “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启言丢掉如今的前途吗?”聂允儿再度挡在了顾南湘的身前。
  “你知道他这次是多么不顾一切的要跟我离婚吗?他竟然……连公司都可以不要!他为了这家公司,为了当上裴总,费了多少的心思啊!现在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没有了众星娱乐,没有了我父母的扶持,你觉得他在裴家的日子会不会过得特别艰难?他爷爷估计会更加瞧不起他!他叔叔也会变本加厉的羞辱他!”
  关于裴启言家中的事情,顾南湘倒是完全不知晓。
  她问过,但裴启言并未跟她提及,只说是乱成了一锅粥的状态,根本就没什么可提的。
  她从没想过,裴启言在家里的生活,竟是这样的举步维艰。
  听到这儿的时候,她直接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你不想看到这些,就去劝他。况且……如果他真的变得一无所有,穷困潦倒,被众人嫌弃,你还会要他吗?如果他不再是光芒万丈,高高在上的裴总,你还要他吗?”在聂允儿看来,顾南湘只不过是看上了裴启言如今的财富地位罢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不管裴启言变成什么样,只要他还是他,她就会要。
  “我的话就说到这儿了……还有,如果最后他真的执意要跟我离婚,跟你在一起,你们也不会幸福的……因为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聂允儿的善良,都被耗尽了。
  如果她真的再保持佛系的心态,那么……她所拥有的一切,可真的就要守不住了。
  顾南湘没有说话,仍旧在想着刚才聂允儿所提及的跟裴启言的家庭状况,有关的那些话。
  她好像……突然能理解裴启言当初的决定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人总会想要做出一番成绩的吧?总会想要出人头地的吧?
  或许……她真的得找机会去找一下裴启言。
  某高级会所内。
  南昊阳跟席寅深两个人面对面而坐,安静的品着会所内最新研制出来的鸡尾酒。
  “我说你这家伙……在听说了这么一个惊天消息之后,怎么还是这么淡定啊?”南昊阳反正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席寅深勾了勾唇,转了转眼前精致的酒杯,看着杯中橙红色的液体:“如果我告诉你,我早就知晓这件事……你会不会想打我?”
  南昊阳眨了眨眼,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么说……你是真的早就知道了?”
  席寅深抿了抿唇,没说话。
  不过他这沉默的模样,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南昊阳非常鄙视的横了他一眼:“席寅深,你就是这么拿我当朋友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提前跟我知会一声?你自不知道,我的小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
  “怎么?交了女朋友之后,连小心脏都变得这么脆弱了?”席寅深不由得调侃道。
  南昊阳被调侃的有些涨红了脸:“你少给我扯开话题!”
  “我也是偶然知道这件事的,况且……你觉得夜他能希望,我四处宣扬他的秘密吗?如果他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五马分尸?”席寅深毫不夸张的说道。
  南昊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席寅深。
  席寅深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看什么呢……”
  他都被南昊阳看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你刚才称呼他……夜?这么说,你们是和好了?”南昊阳突然勾唇笑了笑。
  之前夜少跟席寅深处在没说话的状态的时候,席寅深是根本不会提及夜少的,更不可能亲昵的称呼他为夜。
  席寅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色泽艳丽的酒,并未否认:“嗯……算是和好了吧。”
  “怎么就和好了?之前不是闹得挺僵的吗?”南昊阳颇为八卦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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