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
路菁此刻却是摆出了一副依依不饶的姿态。
她直接拦住了萧仰绅的去路,声音变得越发的尖锐,激动:“我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在你女儿,跪在萧昕颜面前的备受欺负的时候,你人在哪?”
“你知不知道,她今晚上受了多大的委屈?!”
路菁的这副架势就是要萧仰绅,给她一个交代跟解释。
萧仰绅今晚上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此刻,他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所以,他一点都不想应付路菁的无理取闹。
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现在是真的没心情跟你讨论别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烦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路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的瞳孔微微的放大:“我跟你女儿的事情,在你看来,就只是别的事情!?”
“我跟你说了,予希今晚上受了很大的委屈!你为什么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
萧仰绅闭上眼睛,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半响之后,他长舒出一口气,以尽量柔和的口吻说道:“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路菁却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不行!你今晚上必须要跟我说清楚,你究竟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还有,你女儿今晚上被萧昕颜欺负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路菁永远都只知道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烦他。
萧仰绅的眉眼之间已经写满了不耐烦跟烦躁。
他原本是想要将这股怒火压回去的,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现在真的很累吗?”
“你永远都只看得到,你跟你女儿的所受的委屈!你有关注过,我这个丈夫的喜怒哀乐吗?”
“谁不累?在这个社会上混的人,哪一个不累?哪一个没有受过委屈?哪一个没被人欺负过?”
“路菁,我拜托你,有的时候也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吧!”说罢,萧仰绅便拂袖离开了,步履匆忙。
他也不再去管身后的路菁,又在叫嚣着什么。
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非常的心力交瘁。
他今晚上原本只是约了几个朋友,到会所那边聚一聚。
可他没想到,在聚餐的过程中,会再度遇到罗启越。
自打上次跟罗启越见过面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处在一个忐忑不安的状态。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突然回来,一定是要为秦艳讨回一个公道,也一定是要他付出代价的。
但这么些天过去了,罗启越毫无动作,这反而让他更加的如坐针毡。
在大家聊天聊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萧仰绅却是已经走了神。
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直到有人捅了捅他的胳膊,然后说道:“罗总刚刚说,他下周开始就要正式接管萧氏集团了,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作为萧氏集团前董事长的你,对于这件事应该知道吧?”
萧仰绅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对于旁边这个人所说的这件事,他浑然不知。
当他触及到罗启越的双目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因为罗启越的双目,看起来真的太冷了。
那眼眸,就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雪一般。
那一刻,萧仰绅只觉得自己连扬起一抹笑容都变得有些艰难。
不过他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从容淡定:“我现在早就已经过上闲人的生活了。”
“萧氏集团自从转手给夜少之后,我便什么都不过问了。想必让罗总接管萧氏集团,这应该是夜少的意思吧?”
虽然萧仰绅可以让自己尽量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但是在大家聊天聊到一半的时候,他还是借口离开了这个包厢。
他总觉得,如果继续被罗启越用那种目光注视着,很可能他会窒息而亡。
但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包厢之后没多久,罗启越也跟了出来。
所以当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站在走廊上的罗启越。
罗启越主动走到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问道:“萧先生今晚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啊?好像每一次你看见我,都急着逃离……”
“罗启越,有什么话咱们不如就直说吧!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继续戴着面具,对着我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原本是想要让你……直接失去萧氏集团。但没想到,在这之前,你就已经主动将萧氏集团转手卖掉。”
罗启越在说到这的时候,便若有所思的微微抬眸,看向了正前方的墙壁:“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用别的方式,为秦艳讨回一个公道了。”
萧仰绅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罗启越对秦艳竟然这般的痴情。
秦艳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男人站出来,想要为她报仇!
萧仰绅的心里头是没底的,所以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但他面上还是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你想怎么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是她心甘情愿的要为我拉投资,也是她心甘情愿的想要帮着我的事业蒸蒸日上!”
看到萧仰绅还是这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罗启越的心底,对这个男人的恨意,也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就连眼神也骤然冷了下来。
“是,这一切的确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罗启越突然迈开双腿,朝着萧仰绅一步一步的逼近,就连开口的质问,也变得咄咄逼人。
“但你好意思说,你婚内出轨,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吗?你好意思说,她尸骨未寒,你就领着那一对母女鸠占鹊巢,这也是她情愿的吗?”
只要一想到萧仰绅对秦艳所做的种种,禽兽不如又寡情冷淡的事情。
罗启越就恨不得,直接弄死眼前的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他眼眸里的冷冽气息,也更盛了几分:“你好意思说,死于一场疑点重重的车祸,这也是她情愿的吗?!”
“还有……你敢说,她死后,自己的女儿便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这也是她情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