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把这颗毒瘤拔掉了

  厉佑霆给出的理由,让萧昕颜有点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她不禁在心里暗想,人家摄影馆的生意已经这么好了,还用得着你来捧场啊?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脸皮薄,不愿意承认他是特意带她来拍婚纱照的。
  不过不管他带她来拍婚纱照的初衷是怎样的,她都挺高兴的:“厉佑霆,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一定不喜欢拍照,更不喜欢这些事情,所以……真的谢谢你。”
  大概是不太习惯被她这般道谢吧,而且厉佑霆也不想让她觉得,他纯粹是为了她才来拍摄婚纱照,所以他便死鸭子嘴硬一般的纠正道:“没必要道谢,我都已经说过了,我是为了给我的朋友捧场!”
  既然厉佑霆坚持这样的说法,萧昕颜也没有去拆穿他。
  这个男人死鸭子嘴硬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不过这样的他……倒是也透着几分的可爱呢,让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就上扬了。
  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好像会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美好。
  她突然很喜欢这样有些寂静的夜晚,也喜欢这种没什么人的街道,更喜欢……跟他一块儿漫步在星空之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从婚纱摄影馆离开了之后,在马路斜对面正好有一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杨意澜刚在附近结束了一个拍摄,没想到路过这里却恰好看到了厉佑霆跟萧昕颜。
  于是,她就马上让司机停车了。
  她的目光透着几分的凌厉跟不甘心,死死的盯住越走越远的那两道身影。
  只要看到萧昕颜跟厉佑霆在一起,她便觉得心口窒息难忍:“帮我下车去问一下,厉佑霆跟萧昕颜去那里做什么。”
  婚纱摄影馆……
  其实光是看到这几个字,她就应该猜到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但杨意澜就是不愿让自己相信,也因此才会让她的经纪人再去确认一下。
  经纪人对于她的要求百依百顺,马上就下了车,往婚纱摄影馆走去,帮杨意澜打探了消息。
  很快,经纪人便回到了车上,她欲言又止的看了杨意澜一眼。
  光是经纪人的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杨意澜就已经有了答案:“他们……是来预约拍婚纱照的?”
  “是……”经纪人没敢去看杨意澜的双目,不用看也能猜想得到,杨意澜现在的表情得有多难过跟落寞。
  杨意澜捏紧了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包,目光由于她的眼眸泛红,从而变得更加的犀利可怕,她的指甲一点点的抠着手包,冷冰冰的开口道:“想办法帮我查一下,他们具体拍摄婚纱照的日子。”
  “意澜,你可别冲动啊……你现在事业当处在上升期,而且也接了不少的广告跟通告,这种时候可不能出现任何不好的新闻。你明白吗?”经纪人提醒道。
  这段时间的杨意澜,很显然已经将心思从工作转移到了厉佑霆的身上。
  “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让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杨意澜……要的不仅仅是事业红火,我还要抢回属于我的幸福。”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翻滚起了浓烈的恨意。
  厉佑霆当年说过的,他如果娶妻,一定只会娶她,而且……他也只会为她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但现在,她却看到他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去拍摄婚纱照。
  虽然,是她丢弃他在先,但她仍旧不能容忍,他已经慢慢的将自己的那颗心给了别人。
  ————
  在之前金姨所住的那条破旧的胡同口,有一辆昂贵的车辆缓缓地停下,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跑到了后座边上,将车门打开:“厉董事长,到了。”
  坐在后座的厉庆延,眉眼冷漠,嘴唇紧抿着。
  他听到司机的话语,这才稍稍侧过脸来,目光落在了车外,将车外那些略显破旧的建筑物都扫了一遍。
  这些年,金淑雅就住在这个破地方?
  不过也是,当初金淑雅离开的时候,他是打算给她一笔钱的,也当作是买一个自己良心的安定,但偏巧这个女人有骨气的很,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根据调查,您要找的金淑雅女士,就住在这儿。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人,经过了各种各样渠道,这才查到那个女人的住址。说实话,这个住宅区确实还挺偏僻隐秘的。”司机对厉庆延这般说道。
  厉庆延缓缓的下了车,目光所及之处,那些早已经褪了色的墙壁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有的由砖块堆叠而成的矮小房屋,都已经被推倒了。
  很多区域都已经被围了起来,看样子,这里是有大工程快要开展了。
  “厉董事长,往这边走……”司机早已经将金姨的住处打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就赶紧在前面带路,带着厉庆延往金姨之前所住的那栋楼走去。
  大概是这边快要动工的缘故吧,空气特别的不好,而且四周静悄悄的。
  厉庆延越往里面走,眉头皱得越紧:“你确定……这种鬼地方会有人住吗?”
  “这里还有不少住户还没搬走呢,说是商量好的拆迁款项还没到位。我想……您要找到这位金淑雅女士,说不定也在等拆迁款。”司机一边说,一边已经在某一栋矮小的楼房前停了下来:“董事长,就是这栋楼了。”
  厉庆延缓缓的抬眸,他注意到有的楼层也还有衣服晾晒着,而且大院门口也还停着电动车自行车之类的交通工具,所以大概真的是还有人住在这儿吧。
  马上就要见到金淑雅了,他这心里头的情绪似乎也变得有点复杂。
  已经时隔……二十多年了。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颗毒瘤一样,在他的心头留了二十多年。
  他也是时候,把这颗毒瘤彻底的拔掉了。
  厉庆延沿着旁边早已经蒙了灰的楼梯一步步的爬了上去,最后在某扇门前停了下来,他的脸色阴郁难看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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