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我决定收心了
第二天,危延让他的助理暂且帮他照顾一下年年,而他则是跑来找厉佑霆了,就穿着昨天顾南湘刚给他买的那身衬衫。
为了让厉佑霆注意到他身上的新衬衫,他故意在厉佑霆的面前晃了许多圈,但厉佑霆正在给前面的花丛浇水,被危延这么一折腾,完全影响了他浇花的效率。
于是,他便抬眸不满的瞪了危延一眼:“请你让一下,你挡着我的花儿了。”
“你的那些花儿,难不成比我还有看点?”危延双手抱臂,还特意扯了扯自己的领子,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厉佑霆有些无奈的蹙了蹙眉:“我一个大男人,如果觉得你这个男人有看点,那我是不是有问题啊?”
“不是……”危延都快抓狂了,他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就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危延以前是不太喜欢穿衬衫的,更多时候,他的服装风格都是偏向于休闲跟运动的,也因此挺多人都说,他的外表形象也没法给人一种医生的感觉。
毕竟,大家印象里的医生,都是打扮得一丝不苟的,穿着白大褂。
厉佑霆敷衍的将危延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来,他便干脆放弃了:“没什么不同。”
“你就没发现……我今天穿了一件新衬衫?”危延一脸无语的看着厉佑霆。
厉佑霆很快回给他一个更无语的眼神:“我怎么会发现你穿了一件新衬衫?我是特别关注你?还是我对你家衣柜特别了解?”
说罢,他便滑动轮椅,换了个方向,去给旁边别的花草浇水去了。
危延怔怔的站在原地,被厉佑霆反问的有些应答不上来,虽然有点窘迫,但他并没有就这么离开,而是将身体慵懒的靠在了一旁的花架上:“你说……一个女人如果开始给你送礼物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们之间有戏啊?”
厉佑霆浇水的动作骤然一停,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一般:“怎么,这件衬衫是女人送给你的?那这个女人……一定很特别吧?”
据他所知,危延靠着那张长相妖孽的脸,可是没少祸害各路纯真的少女,而这些少女都被他的那张外表所欺骗,给危延送礼物的傻女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危延都没将这些礼物当一回事。
危延所住的别墅内,有一个专门的库房,就是用来堆这些礼物的。
厉佑霆之前去看过一次,然后他便狠狠的鄙视了危延一番:“你可真够浪费的,放着这一屋子的礼物蒙灰?”
可想而知,危延基本上不会把女人送的礼物当一回事,因为他收礼物已经收到麻木了。
所以……这一件衬衫就能让他这般重视,只能说,送礼物的人对危延来说,是很不一样的。
危延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略显羞涩的笑。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危延一脸期待的看着厉佑霆。
厉佑霆扭头继续摆弄他的那些花草:“我又不是情感大师,照你说,我就是一感情白痴,你居然找我请教这种问题?”
“我这不是拿你当朋友吗?所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分享我喜悦的心情。”危延愉悦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温暖的日光。
厉佑霆被危延的这副模样给逗笑了:“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女人是谁啊?竟然让你动了心?据我所知,你虽然跟无数女人有过交集,却也没有特别对哪个女人上过心。”
“现在开始,我决定收心了,并且决定……要当一个痴情专一的好男人了。”
其实,危延骨子里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痴情专一的男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把顾南湘揣心里一年多。
这一年多,他不停的跟各种女人搞暧昧,为的就是忘掉这个跟他的生活毫不相干的女人。
但直到……他的人生再一次跟顾南湘产生了交集,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从来都不曾忘记过顾南湘。
“等我有空再来听你谈你的感情史,我先出去了。”厉佑霆将手里的水壶放下,然后便滑着轮椅往别墅内移动。
“你要去哪儿啊?”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自由职业者?我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呢。”厉佑霆扭头看了危延一眼,然后又继续往别墅内挪动。
在离开了别墅之后,厉佑霆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这串陌生号码,便直接挂断了。
但打电话的人似乎非常固执,连续打了四五通。
最后,厉佑霆只好接了,但他却没出声。
电话另一头的人也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轻柔的说道:“你的手机号……竟然从未换过。”
厉佑霆听得出来,这是杨意澜的声音:“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你这么多年都没换过手机号……是不是在等我主动联系你?我记得以前你说过的,你永远都不会换手机号,因为……你不想让我找不到你。我今天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你打了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杨意澜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
厉佑霆的眼眸里毫无波澜,就连说话口吻也是冰冷不已的:“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自作多情?”
“佑霆……我当年之所以会离开你,真的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的。你明晚上来找我好不好?我……”
“对不起,我很忙。”说罢,厉佑霆也不再去听杨意澜还想要说些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随手丢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后来,手机又响了两三次,他知道一定还是杨意澜打来的,所以就干脆不去理会,而是扭头望着窗外,看这些不停倒退着的景致。
那一年,杨意澜是怎么决然离开他的,又对他说了哪些残忍的话语,他至今都还记得。
不过大概,他也得感谢这个女人的嫌贫爱富,不然也不会成就了如今的他。
tk集团的办公室内。
结束了下午的会议之后,夜少便接待了一位客人——席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