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胎换骨炼体成
在这场收徒仪式结束之后,我的炼体之旅也正式开始了。
现在的时间都是偷来的,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偷。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时候会跟尸鹫组织的人碰上,开始打架,所以现在尽可能花时间在修行上,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本来我除了玉佩之外,还有一颗阴丹可以用,但是这阴丹却非要等到十五的晚上子时才能使用,而我却是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的修为提上去了。
因为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没有任何东西比得过自己的实力。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句话绝对是不假的。
否则就像是高天启这种,哪怕身家千亿,实际上也会被术界的人当成是鱼肉。
他们会拿你的财产当成他自己的。
你只不过是一个库管罢了,你替他们看着财物,替他们赚钱。
一旦他们有需要的时候,你就得乖乖把钱都送上去,这就是术界跟普通人的关系。
也不要觉得术界的人不要脸。
术界的人的确不要脸,但是那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就好像很多普通人会眼红那些富二代之类的,觉得他们除了有个好爹,没有别的优点了。
可是问题就在于,这些富二代的爹在当初赚钱的时候所受的苦,所遭的罪,所下定的决心与所抛弃的东西,这些普通人又何尝见过?
老话说,宁可看贼吊,不可看贼食。
也正是这个意思。
我让高天启给我准备了一个靠海边的安静房子,自己开车前往,打算在那里闭一闭关。
到了海边之后,我拿出玉佩来。
开始修行起来。
我的修行基础不算太深厚,但是自从老道传艺以来,这子午掌手咒我是一直练着的,每天的子时跟午时,哪怕有事情,我也会一边行走一边默默运转周天。
所以这修行打坐的样子货,我还是会的。
盘腿坐下,将身体之内的气凝在手掌之上,把这块玉佩放在手心磨挲。
这种样子就仿佛在盘一块玉。
据说这玉有三种盘法。
一种就是武盘。
这武盘其实就是相当生硬的,拿手不停盘着这块玉,把手都盘脱了皮。
盘一阵,用毛巾擦一阵,然后再盘。
这么盘虽然也有盘上包浆之类的,但是问题就在于盘出来的玉,价值不高。
而相对武盘来说温和一些的也就是文盘了。
这文盘就是相对佛系的盘法,不像武盘那样粗鲁,就是有时间来拿玉出来盘两下,随性而盘。
这文盘出来的玉,价值比较高。
而且一般人说的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世的说法,其实就是这文盘。
文盘三年能盘出一块好玉来。
还有一种叫做意盘的。
那就要以意盘之。
这就不是佛系的盘法了,而是相当玄学的盘法。
把玉佩在身上,时时以意守之,把念头锁在玉上,然后想着玉有五德,想着君子如玉。
也就是说用自己的节操去盘一块玉,也用玉来盘自己的节操。
这种盘法估计一辈子也未必能盘出一块玉来。
但是只要盘出来一块,那就是价值连城了。
其实我现在发现,我们术界之人,其实还有第四种盘法,那就是气盘。
普通人可是做不到以气盘玉的。
但是我们术界的人却是可以做到的,用气来将玉给盘起来,这种方式跟意盘相似,但效率却很高,甚至可以比武盘都要高。
此时我就用的是气盘的方法。
不停地与这玉佩之中的气相磨合。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两句诗本来就是用来表达攻玉之术的。
而现在我正是用气不停琢磨着这玉佩。
这玉佩之中出来的气,开始往我的身体之中沁入,我只感觉皮肤之上的毛孔,全都有一种冰凉的感觉。
随后我感觉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涂上了一层鸡蛋清一般。
随着这鸡蛋清干去,我感觉我自己被上了一层釉。
这应该就是炼皮的效果吧。
随着炼皮的效果深入,我感觉不仅仅是皮肤,连肌肉也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意。
很快肌肉紧缩,我感觉力量正从我的身体里流走。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炼肉却是将身体里的力量给释放掉了呢?
难道我练得不对?
可是虽然这么想着,但我已经无法再修正了。
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这种无力感越来越强,最后我感觉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而这时候骨头之中传来阵阵剧痛。
这种痛苦就跟牙痛一样。
以前我记得胖子经常说一句话:“我全身牙痛。”
那时候这句话听上去就是一句搞笑的台词。
可是现在我却真的感觉到我满身牙痛。
都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那还只是一颗牙的情况。
现在我却是全身牙痛,身体里的每一块骨骼都痛得要人命。
如果我还有一点点力气的话,我估计我宁可咬舌自尽,可是问题就在于我的身上所有的力气全都流走了。
唯有灵魂清醒着。
我的灵魂还真是够强韧的。
或者这灵魂本身也是有问题的,一般来说,碰到剧痛产生晕厥,这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可是我的灵魂在这个时候却莫名倔强。
它非要醒着来承受这种痛苦。
这真叫我郁闷无比。
好不容易这骨头上的痛终于消失了,只不过我不知道这是炼骨完成了还是我已经痛到麻木了。
我无法动弹,一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稍微可以动一动手指,又恢复了好一会儿,我才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我站了起来,这一起身,脸上就簇簇往下掉东西,伸手一抚脸,竟然抚下来一大朵死皮。
这死皮仿佛蛇蜕一般,而且还不止一层。
足足脱了三层皮,每一层皮上都带着厚厚的污垢。
我心中大喜,看来这就是炼体结束的标志了,因为我脱胎换骨了。
跑进卫生间里冲了一个澡,把身上的死皮全都洗掉了,再一看我的皮肤,竟然如同婴儿一般。
我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一下子回到了初中的那个年代,变成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