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她的意思
列渊嗯了声,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主上找属下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近日赌坊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列渊冷着声问。
女人想了想,回答:“回主上,除了京城里面的一些假银波及到赌坊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列渊嗯了声,谴退她。
女人愣了下,没想到主上找她就只是问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甚至都不怎么细问啊。
但她也不敢多言,告退转身离开了。
陶安歌看着那女人进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的赌坊也与假银事件有关吗?”
“没有。”他答的很笃定。
陶安歌努努嘴,不太相信。
但她也没再多问,因为这一切列渊都心里有数,他心里有数的话基本就可以确定假银事件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
“事情办完了,还想再逛逛吗?”列渊看着她问道。
“不想。”她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好。”列渊也顺从她的意思,专门带她走人少的路,出了这小镇。
坐上马车后,这时间差不多该回京城了。
马车一路朝京城进发。
陶安歌坐在马车上想自己的事,她要如何克服这个可怕的阴影。
上午在药铺看诊那男大夫的时候她是装出来的,但刚才……她就算是想装也装不出来,那就是她最本能的害怕反应。
真是太烦了。
“列渊。”这时,她开了口。
“嗯。”
“你有没有害怕的东西?”陶安歌看着在假寐的他问道。
听她这么问,列渊缓缓睁开假寐的眼,褐眸清冷地看着她。
陶安歌眨巴眼,乖巧的等他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过了好半响,他都没有说出口。
“你难道没有害怕的东西吗?”陶安歌惊讶地看着他问道。
“好像,真没有。”他很认真地说道。
“不是吧。”这么完美无缺的吗,“你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比如说虫?水?火什么的?”
“没有。”列渊看着她略带失望的神色,忽然又道,“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
“是什么?”陶安歌好奇地忙问道。
“我害怕你……”
“害怕我?”陶安歌愣了,她是什么魔鬼不成。
列渊抿嘴,说道:“我害怕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
马车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陶安歌眨巴眼看着列渊,他的神色无比认真,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说谎话的样子。
他这话……也莫名的让她心里一甜。
管他是真是假。
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陶安歌一个重心不稳的朝前摔去,列渊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将她搂在了怀里。
在被刚才气氛的衬托下,现在又‘投怀送抱’,陶安歌的脸顿时红了。
听到外面车夫的道歉声,她赶忙推开列渊正襟危坐的坐好,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尴尬,太尴尬了,早知道就不这么问了,然而哪里有早知道。
马车内的气氛又再次安静下来,这次安静的比刚才还要尴尬。
陶安歌捂住脸,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黑了,列渊率先开口问道:“想去哪儿吃晚饭。”
陶安歌看他一眼,赶忙移开目光不敢跟他对视:“哪里都可以。”
“那就回别院吧。”他道。
“那我今晚上还是住在你那别院吗?”她问。
“你不想住在那?”
额,倒也不是不想,只是觉得住在票号里好像会方便一些。
算了,先去别院把午饭吃了再说吧。
马车驾驶到了别院,陶安歌刚跳下马车,便看见个身影飞奔过来。
“漂亮姐姐!”
陶安歌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钟萱萱会在这里。
“漂亮姐姐我总算是见到你啦!”钟萱萱飞奔到她面前,一脸的担心,而她身后还跟着松泉。
可能是因为钟萱萱突然飞奔过来,列渊倒是没有急着下马车。
也是,松泉是奕王的人,而钟萱萱是奕王的干女儿,自然也算是奕王的人。
一切还是小心些的好。
“萱萱你怎么到这来了?”陶安歌疑惑地看着她问,“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松泉告诉我的啦,我休息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看漂亮姐姐,你昨天为了救我……”钟萱萱很内疚地说道。
陶安歌尴尬地笑笑,拍拍她的肩说道:“我已经没事啦,别担心。”
她其实并不需要内疚的,因为钟萱萱被素雅绑架多少还是有点她的原因,因为素雅想要用奕王的人来牵制住她。
现在看到钟萱萱没事,她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漂亮姐姐,你还没有吃晚饭吧?能不能请我一起进去吃晚饭啊?”钟萱萱说道。
她都这么说了,陶安歌自然也就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了。
这时,坐在马车里的列渊下了马车。
他一下马车,陶安歌就发现钟萱萱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他身上,细细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透似的。
见此,陶安歌在心里多留了一个心眼。
因为钟萱萱是被松泉带过来的,而松泉是奕王的贴身侍卫,在这个时间段带过来,这无疑就是在创造与列渊接触的机会。
列渊没有戴他那标志性的面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现在的身份就是殇公子。
估计,钟萱萱是被奕王小小的利用了一把吧。
仗着钟萱萱的性格可以和她自来熟,所以就顺便过来探探这位殇公子的底吧。
她都能想到这点,估计列渊自己也能想到。
“漂亮姐姐,他是谁呀?”果不其然,钟萱萱好奇地看着列渊问道。
“殇公子。”陶安歌说道,“走吧,我这一下午都在京城外面逛着,早就饿了,先进去吃饭吧。”
“好!”钟萱萱热络地挽着她的手朝里走,“姐姐你下次还想去京城外面玩的话可一定要叫上我,我可熟悉京城外面了,带上我保准让你好玩!”
“好呀。”陶安歌敷衍着应下。
丫鬟知道他们要回来用膳,所以提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入座后,钟萱萱还在不停的打量列渊。
而列渊丝毫没有要理她的样子,自顾自的给她布菜。